——梁希曾經對淺淺講過,成熟的一個重要标志,就是能接受與自己截然不同的人,并且從對方身上吸取到養分。這對于極具個性并且仍舊年輕的溫淺予來說是很困難的事情。他知道希姐的道理是對的,所以也常常努力讓自己放開心胸,或許解開心底對林齊的不屑與不解也不是壞事吧?抱着這個朦胧的年頭,溫淺予親手煮了咖啡,坐在沙發上主動聊了些時尚圈的八卦,終于使得氣氛顯得不那麼僵持。結果這天真是要多巧有多巧,當杯子快見底時,門鈴再度響了起來。“誰啊,奇怪。”溫淺予忙起身,完全沒想到是上個月還在一起過年的左煜,驚喜地打開門笑道:“诶,你怎麼來了?!”“不歡迎嗎?”左煜松開箱子,立刻就附身親了他一下,而後用力擁抱住:“看你最近過的不開心,正巧有來開談生意的機會,來慰問下你啊。”“我哪兒不開心了?”溫淺予擡頭笑嘻嘻:“遭賊後換了鎖,還沒來得積給你鑰匙。”他們略顯膩歪之際,林齊不自然地稍許靠近。這時左煜才發現這個耀眼男人的存在,因為幾年前曾在北京見過面,便松開溫淺予,不冷不熱地說:“你好,這麼巧啊。”“閑來坐坐,那就不打擾你們了。”林齊和他握了下手,而後便拿起外套和包,非常知趣地告别。待到公寓裡恢複安靜,左煜立刻關門哼道:“不打招呼來總有驚喜,被我抓個正着吧?”“少胡說!”溫淺予瞪眼睛,卻拉着他的胳膊不撒手。左煜道:“你不是前陣子還瞧不上他嗎,他來幹嗎?”“我哪知道,過完春節回巴黎,每次遇到林齊都跟我道歉,還把他去世男友的設計稿給我看,我也不好表現的太小氣。”溫淺予解釋道:“反正無所謂啦,隻要他别拉着我去對付靳風蕭就好。”“哪裡無所謂,叫我檢查檢查。”左煜再度抱住他,也不管丢在門口的箱子,三步并做兩步便靠到沙發旁邊,親吻着小美人摔跪在那兒,胡亂脫掉了外套。溫淺予呼吸困難,掙紮了好久才稍許得以自由,臉頰發燙地小聲問:“你真有生意才來的呀?”“算是吧,主要看到你跟那老東西吵架的新聞,生怕他欺負你,睡也睡不好,還不如親自看看确認一下。”左煜微笑。“我一點事兒也沒有,不過見到你真開心。”溫淺予拉着他的襯衫前襟,主動擡頭索吻。左煜自然從善如流,從剛見面的激動逐漸轉化為溫柔的深情。脖頸被吻住的時候有些微微癢的觸覺,讓溫淺予人不覺輕笑,側頭眯眼望向窗外的燦爛春光,小聲道:“我們話都不說就這樣,是不是不太好?”“有什麼關系,我想你了。”左煜扶正他的美臉。“是沒什麼關系。”溫淺予又笑顔如花,俏皮地親了下他的鼻尖,漸漸融化在愛情的懷抱之中。——夜色剛深時,對于很多人剛剛開始休息,疲倦的小美人卻已經在床上睡了好一會兒了。左煜洗澡後圍着屋子轉了又轉,把安保設備全部檢查并設置完畢,才稍微安心。他關上客廳的吊燈,深深地歎了口氣。像溫淺予天生就會成為焦點的。喜愛的焦點、注意的焦點、矛盾的焦點。平凡的人生從來不屬于美麗的人。更何況最近發生在淺淺身邊的壞事實在太多了,沒法不叫已經不再天真的左煜多長個心眼。他安靜地走上樓進到卧室,已然決定要理清心裡千絲萬縷的不詳,保護自己愛着的淺淺不受一點傷。作者有話要說:半夜兩點下班q,太累了,比較短小。三點整,晚安。☆、37次日溫淺予迷迷糊糊睡醒的時候,竟然聞道久違的中式早飯香。他随便找了件睡袍披着下樓,揉着眼睛聞道:“你不倒倒時差嗎,還這麼好心給我做飯。”“什麼叫好心?是體貼成嗎?”左煜無言,拿起案台上的一格玻璃罐說:“這是周舟做的牛肉醬,特意讓我給你帶來,所以今天給你煮牛肉面吃。”相濡以沫這麼些年,溫淺予早已不會對左煜曾經的感情狀況胡思亂想,他湊近聞了聞,稱贊道:“真香。”“那是,我手藝都被你鍛煉出來了。”左煜得意。“大言不慚,我在誇肉醬香啦,你鍛煉什麼?從前都是我做飯比較多。”溫淺予翻白眼。“诶,我問你點正經的。”左煜把面撈出來倒進高湯裡,邊放菜邊道:“那天靳風蕭為什麼嘲諷你啊,是他主動的嗎?”溫淺予點點頭:“嗯,原因我也不知道,我還以為他起碼還要練,會稍微避開我呢。”左煜的反應像梁希一樣,追問:“那之前你沒有招惹他?”“真的沒有,怎麼又啰嗦起來來?”溫淺予不在意:“我才懶得搭理他呢。”或許在任何在乎左煜的人看來,左煜都是沖動而不拘小節的。但關心往往會帶來無比的細心。正因為左煜那般在乎溫淺予的細枝末節,才不會對小美人抱怨的任何事情草草相對。否則倘若其他對象唠叨些與人吵架之類的内容,左煜早就笑一聲“别生氣”,然後抛之腦後了。唯獨對溫淺予,他完全做不到。不過多言無益,左煜忽然笑了笑,把面倒進碗裡說:“開飯。”早就饑腸辘辘的溫淺予尾随着他,走到餐桌前坐下道:“這回你在巴黎待幾天?”“還沒定呢。”左煜拿過橙汁倒了兩杯。“那北京公司有人打理嗎?你真的有生意,還是純粹擔心我所以找理由?”溫淺予追問,抱歉道:“我最近是亂七八糟的,叫你多想了。”“我姐最近在幫我。”左煜笑:“我來看你需要找理由嗎?當然真的有生意,而且是賀雲介紹的一個葡萄庒,我打算銷售些比較符合年輕人消費能力和品位的中低檔紅酒,所以先來探探路子。”“也好呀,這樣是不是買的人會多?那種很貴的一般人一輩子也不會喝的。”溫淺予笑:“不過我不懂啦,賀叔比較懂。”“你完全不在意他幫我嗎?”左煜問。“原來剛開始聽你說時有點不自在,但轉念一想,我想幫你還沒能耐呢,沒有必要拒絕賀叔呀。”溫淺予微微笑:“反正他那個人不肯吃虧的,肯定不是學雷鋒做好事。”左煜回答:“這點你算說對了。”溫淺予紮起頭發,開始認真地吃面。他的臉蛋很小,脖子修長,肩膀在男性中也不算寬,所以總給人輕盈精緻的感覺。雖然左煜早就看習慣了,卻還是怎麼看也看不厭。淺淺感覺到注視的目光,擡頭疑惑:“怎麼啦?”左煜搖頭,也開始自顧自地吃起來,随口報告:“一會兒我得出去趟,跟人約好見面了,下午再回來找你。”溫淺予不疑有它,颔首答應。——事實上,去參觀與聯系葡萄酒莊不過是此次來法國順便的事,那地方也不在巴黎當地。左煜更主要的目的:是想确認小美人的安全無憂。像淺淺這種性格,的确不可能主動與靳風蕭結仇,而多年後靳風蕭此刻的敵意也顯得不可理喻。但考慮到最近頻繁被提起、而且曾向溫淺予主動提出要聯手的林齊,其中的貓膩就有些若隐若現的感覺了。左煜出門後,直接打車到了一家較大的律師事務所,見到王律師介紹的一位華裔律師,彼此用半生不熟的法語與中文聊起很久之前方元那個抄襲與自殺的案件。“其實事情在當時鬧得不小,畢竟是人命一條。”律師坐在辦公室裡認真道:“雖然方遠對靳風蕭的控告的确證據不足,法院判決很難被上訴更改,但是方遠無法接受結果跳樓後,那位林先生還是執着地拜訪了很多事務所,不想放過靳風蕭,我之所以稍有了解,也是因為如此。”左煜問:“那後來呢,上訴了嗎?”律師颔首:“嗯,幾經波折,終于是靳風蕭敗訴,賠償給方圓父母一點錢,卻至今沒有履行道歉的承諾。”左煜忍不住評價道:“就因為他有錢有名嗎,沒想到資本主義國家也這樣兒。”律師淡淡地微笑:“有些道理不分國度與制度,倒是左先生你……為何對這件事情感興趣呢?”“因為一位對我很重要的人也有類似的遭遇,所以我咨詢下。”左煜敷衍過後問道:“還有沒有當年案件可看的資料?”“那案子我并不是代理律師,讓我試着找找吧。”律師答應:“誰讓我和王是老朋友呢?”左煜高興地起身握手:“那太感謝了,歡迎你的和你的家人随時去北京做客。”“舉手之勞。”律師受人所托,自然彬彬有禮。離開律師事務所後,左煜在街邊邊等巴士邊琢磨:看起來林齊那個模特,對愛人之死是很在意的,靳風蕭仗着自己的勢力連句對不起都沒說,恐怕任何男人都會感覺無法忍受。聽梁希講,别看林齊年輕,但工作起來非常認真,最近還自己辦了公司,雖然和靳風蕭無法相提并論,但在同年級的人中間已經算是非常了不起了,這份成就的動力,未必就不是尚未咽下的惡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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