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吾最終還是沒能高能到底,他看着路易,道:“你有沒有想過,你自己,可能就是善逝的轉世。”路易一愣,久久沒有說話。他沉默地抱着陸吾回到辦公室他把陸吾放在自己的辦公桌上,撫摸他柔軟的背毛:“好好呆在這裡,不要到處亂跑。”辦公室裡的老師們聽見路易的話,擡起頭笑他:“這養寵物跟養兒子一樣啊。”然後給路易說,他們會看好陸吾,絕對不讓陸吾偷偷溜出去。路易失笑,他還要上課,匆匆謝過後又回到教室。陸吾半蹲在窗台上,看着路易離開的背影,心裡卻在想别的事情。他不是在和路易開玩笑,路易的确可能是善逝的轉世。骸骨的蘇醒并非偶然,那棵菩提樹,以及菩提樹下的善逝,就是為鎮壓那些怨恨骸骨而存在。如今骸骨的千年怨恨蘇醒,定然是菩提樹和善逝不再鎮壓,或許這些事都和他千年前的記憶有關系。白骨歸黃泉路易上課時頗有些心神不甯,他沒法控制自己不去想陸吾所說的話。——他可能是善逝的轉世。如今他周身都迷霧重重,和尚、骸骨、陸吾的記憶,就連他看着長大的謝柳生也忽的蒙上一層面紗。好像從陸吾出現在他的身邊,以前熟悉的地方、熟悉的人都在轉瞬之間變得陌生起來。路易上完課,便回到辦公室,告訴周歌有急事電話聯系。周歌點頭,爽快地答應:“你要去陪你哥對吧。”路易:“……”他無奈:“對。”總不能指着看起來二十歲出頭的維克多說那是他爹,有人信才奇怪。周歌擠眉弄眼道:“你們家基因挺好呀,就出帥哥了。”路易推開周歌的臉,沒好氣道:“你還那麼多卷子沒批完,還有心情浪呢?”他扭頭看着灰色的狸花貓,這時候陸吾安靜地睡在窗台上,整隻貓卧成圓月狀。此時微風乍起,窗外的桂花樹婆娑作響,金黃的桂花飄落而下,剛好落在他綢緞一般的皮毛上,看起來莫名有幾分歲月靜好的美感。“貓先生,走了。”他戳戳狸花貓軟軟的肚皮,小聲說。狸花貓慢吞吞地撩開眼皮,然後優哉遊哉地起身伸了個懶腰,他輕巧地跳上路易的肩膀,喵喵叫了幾聲。路易伸手摸摸他的腦袋,歉意道:“抱歉,貓先生,我有時候總是太過自我,不管你話是否說完,就強硬地要求你閉嘴,我以後會注意的。”陸吾舔舔他的臉頰,告訴他沒有關系。路易還是在學校外的花田邊找到的維克多,悠揚的鋼琴聲回蕩在校園裡,那是上課鈴。維克多負手坐在公路旁,戴着頂貝雷帽,壓住燦爛的金發。“爸。”路易走了過去,維克多回頭一看,笑容滿面道:“上完課了?”“對。”“以前我在這裡修剪花草,心素就帶着你坐在這裡讀書,”維克多站起身來,把身上的塵土拍掉,“沒想到一下子,這裡就變成這個模樣。”“爸,都一百年了。”路易忍不住說,“連楓丹白露宮都變成旅遊景點了。”維克多拍拍腦袋:“在山裡待太久,出來都不知猴年馬月。”路易無奈:“想去哪裡玩?”“你看着安排。”于是路易抱着陸吾,帶着維克多去遊樂園玩了一整天,等到暮色四合時,又找了家餐廳吃飯。餐廳在市中心的大廈頂端,四周都是大片大片的玻璃,坐在窗邊,可以看見城市閃爍的燈光,地平線上跌落的金烏。陸吾蹲在一旁,照理說他是沒法進餐廳的,奈何太能僞裝,硬生生把自己裝成一個毛絨玩具,而且天衣無縫,毫無破綻。路易單手遮臉,頗覺丢份,一個大男人懷裡抱着個毛絨玩具,旁人看來他就是童心未泯。路易冷着臉把陸·毛絨玩具·吾放在自己的大腿上,盯着維克多慈祥的眼神,面不改色地點單。将服務員送走後,路易轉頭看向落地窗外。窗外是恢弘的城市之景,從這裡可以直接看到廣都中學外那片玫瑰花海,若是眼神好,甚至能看見竹林掩映中的藏書閣。維克多循着路易的目光看去,好奇道:“看什麼呢?”“藏書閣,”路易猶豫了一下,老老實實道,“就在那片竹林裡。”維克多:“噢。”然後他低頭開始吃菜,沒再繼續問。路易摸不準維克多這句“噢”裡包含着什麼意思,便也默默低下頭吃飯。陸吾趁此機會窩在軟綿綿的椅子上打盹,聞着路易身上獨有的苦澀清香。吃完飯後,父子倆針對住宿問題産生了矛盾。維克多堅持要住酒店,路易被他氣笑了,道:“爸,你是嫌我家小怎麼着?死活不住自己兒子家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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