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權顧不得看這些,一路同小青衣兩個沖到皇城之外,卻被衆侍衛圍住。天權所能出示的,不過是北疆靖邊王的令牌,侍衛倒是客氣:“且等候片刻,讓我們進去通報一聲。”天權無法,便隻好等候,正站了片刻,宮内有一頂轎子緩緩而出。正巧小青衣道:“天權哥哥,你倒是沒跟我說,我們來此作甚?”天權還未曾回答,那轎子之中卻有人顫聲喝道:“停轎!”轎子陡然落定,轎子之中的人猛地掀起簾子,從轎内搶步出來。出來的甚是匆忙,差些兒便摔倒在地上。随從同旁邊守衛皇城的侍衛齊齊來扶:“公子留心……”公子離卻置若罔聞,推開衆人,滿面倉皇擡頭,望向面前之人,望見小青衣之時,那臉色更是如雪一般:“怎麼是你?”奉青衣皺眉:“你又是何人?”公子離怔怔看他,眼前卻又出現在磬城那夜,同樣是雪飛漫天,那少年驕傲地從天而降,喝道:“放開我的小乖!”“你沒有死?”顫聲問道,莫非……是一夢麼?不……這太……可怕了些!頭頂的雪花飄落,落在他的眉間,化成冰涼的水。“誰死了?”奉青衣好奇反問,脆生生的聲音。“你沒有死?!”公子離雙眸一閉,踉跄倒退,若無旁邊之人護着,怕是要跌在地上。“天權哥哥,這人是瘋子罷。”奉青衣皺眉,望向天權。公子離用力挺身,上前一把擒住奉青衣的手:“走,跟我走。”“你做什麼!”奉青衣一揮手,卻揮不開那人的手。公子離死死地握着青衣的手,臉色如白紙般:“你不懂……跟我去,不然就來不及了!”奉青衣怔住,旁邊天權雙眸如寒星一般,沉聲道:“青衣,跟他走!”皇城的侍衛們有些為難:“将離公子……”那素來淡然恬靜的公子離,卻是理也不理他們,轎子也不曾坐,拉着那身着青衣的瘦削少年,飛也似地往内急奔而去。暖暖地帝殿内,檀九重道:“我有事,要同你說。”秉娴道:“何事?”檀九重起身,坐在她的身邊兒,将她抱入懷中:“起先我還在猶豫,如今……算作是我送你的禮物罷。”秉娴道:“是麼?是什麼?”檀九重看看外頭的雪,在懷中人的臉上親了口:“法,急忙又看第二張。血驟然一冷。第二張上,同樣是小小的秉娴,然而她正望着一人,那人縮在牆角邊兒上,身上蓋着殘破的席子,面目全非,狼狽不堪。手指頓時抖了起來。飛快地掀開第三張,卻是那小人兒依偎在那人的懷中,手蓋在他的眼睛上,神态極為溫柔。耳畔似聽到一個稚嫩卻溫柔的聲音:“……乖,不疼不疼,把這些藥吃了就好了,我去老和尚那裡偷拿的呢……”三張畫落地,檀九重心頭震動,腳步一動,向着門口踏出了步,卻又生生停住,看向第四張。第四張,是相府被抄。偌大的相府,憑着她的記憶畫出來,就如同第一張中隐隐出現的廟宇,她畫的極為詳細逼真,手持兵器的士兵,四處肆虐,無知天真的蘭秉娴,被從衣櫃中拽出來。飄飄然地落了地。漸漸地看得快了,第五張,是在磬城之外南楚大營,烈烈地大火沖天而起,那女扮男裝的蘭秉娴,将一壇子酒摔碎地上。第六張,是逃出軍營的蘭秉娴,抱着奄奄一息地侍女綠蕪。第七張……第八張……第九張……漸漸地到了最後,皇宮内,兩人對坐,一身宮裝的蘭秉娴,舉手一杯酒。畫面到此為止,定格在此刻。檀九重的心情高低起伏,到此為止……怔怔然。茫茫然地翻開這些圖畫,看到最後的一張字紙,她娟秀的字體,獨一無二。“九哥。”如此的稱呼,讓他略覺安慰。匆匆忙忙而又認真看下去:“還記得你生母之事麼?其實我懂,她之所以會選擇服毒,并非是因為她舍得,而是她不得不如此,因為她已經瘋了,或者幾近入魔,她自知道,倘若她繼續活着,總有一日,會親手殺了你,故而她在此之前,要先殺了她自己。”檀九重眼前一陣模糊,急忙定睛重看:“她的确是無用,無用到隻能用殺了自己的方式來保護你……九哥,不必怪她,女人,為了自己所愛之人,會做出太多匪夷所思之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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