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幫中國人,搶着給老洋鬼子當炮灰。”蹲了半天牆角的安捷站起來,懶洋洋地掃了這幫現世寶們一眼,路口突然沖進一群拿着槍的人,正好封上了陳福貴的退路。陳福貴這一輩子什麼都賣過,害了一輩子人,培養了一批又一批前仆後繼在武裝警察們的槍口下的亡命徒,偏偏自己怕死怕到了一定境界,好像唯恐下了地以後閻王基督什麼的給他算賬,當時腿就軟了,慌不擇路地又一頭撞回來。要說多虧了這老東西怕死,給自己找了這麼一個僻靜的地方住着,要是在北京城裡,安捷膽子再大,也不敢公然帶着這麼一幫截道。陳福貴用力一推面前的保镖,指着安捷嘶聲吼道:“thi!yougit!thi!(抓住他,你這飯桶,抓住他)”老洋鬼子關鍵時刻地獄之門蔣吉姆是個喜歡裝十三的人,這點安捷一進他住的地方就明白了。這是一個挺雅緻的小院子,位置偏僻,不大。院子裡一堆稀奇古怪的東西——有不知道什麼年代的日晷,五顔六色的瓶瓶罐罐堆成的行為藝術一樣的垃圾山,給流浪貓狗弄的臨時小窩,旁邊還有個食盆……安捷仔細一看,青花瓷的,真浪費,不知道被小畜生們摔了多少回,又修了多少回的樣子。院子裡靜悄悄地,安捷帶着幾個人,押着陳福貴進去,在屋裡小心地找了一圈,沒人。大廳裡的鐘滴答滴答地發出詭異的聲響,安捷一把掐住陳福貴的脖子,掐得他直翻白眼:“人呢?”陳福貴臉色發青,一邊掙紮一邊啞着喉嚨說:“我我……我知道……”安捷微微放松了手:“說。”空氣一下子灌進了肺裡,陳福貴撕心裂肺地咳嗽起來:“咳……他……吉姆他脾氣兒很怪,不願意和人接觸,自己兒一個人住在這裡,平時生活用的東西都是我派人兒送的……他,他絕對不會出去。”他喘了口氣,胸口劇烈地起伏着,停頓了一會,指着落地的大鐘,“他有個地下室,應該兒在下邊兒,做、做做實驗……”莫匆仔細地看了看那木質的大鐘,伸手在上面敲了敲,往後邊的牆壁上一摸,回過頭來笑了笑:“有個暗門,還真弄出個底下實驗室。這位的想象力也太豐富了,好萊塢大片看多了吧?”安捷想了想,割開綁着陳福貴手的繩子,接過旁邊人遞過來的手槍,抵在他身後,對他揚揚下巴:“怎麼着,帶路吧,還等着我請您老人家啊?”陳福貴哆哆嗦嗦地看了他一眼,屁都沒敢放一個,佝偻着腰,一步一蹭地往前走,不知道對蔣吉姆這地下實驗室有什麼心理障礙。他輕輕巧巧地在大鐘後邊掰了兩下,笨重的大鐘居然平地移動了個位置,一個僅供一個通過的小門從裡面彈開了,裡面是陰森森的一個小過道,連着往下走的樓梯。陳福貴回過頭來看着安捷。安捷吩咐了幾個人留下,叫上一個幫忙打着手電開路的小兄弟,自己脅迫着老洋鬼子,鑽了進去。莫匆緊跟其後。也不知道走了多長時間,拐了一個彎又拐一個彎,這地洞層層往下,慢慢地,幾個人甚至感覺到了泥土的潮氣,空間極逼仄,安捷必須要微微低下頭才能通過,這感覺像極了大沙漠裡姓沈的帶他們走的那一段路,壓得他很不舒服,加上從心眼裡不喜歡這種幽閉的環境,忍不住有些心浮氣躁。他洩憤似的拿槍頂了陳福貴的後背一下:“那個蔣什麼玩意兒的屬耗子的吧,你手底下有正常點的人沒有?跟他媽小日本當年弄的人體實驗室似的。”陳福貴作為一個外來戶,大概不大能理解民族感情這種東西,磕磕巴巴地說:“蔣就是中日混血,他媽媽是……”安捷更煩了:“滾,誰查他們家家譜?又不給他征婚!快走!”莫匆從宋長安那裡了解過一些安捷的情況,知道他可能被這密閉空間弄得不自在了,于是盡量放輕了聲音提醒了一句:“安捷,注意腳底下。”他腳步極輕,再加上心緒不甯,安捷幾乎沒注意到他在後邊,聞言愣了一下,回過頭借着昏暗的手電光看了莫匆一眼,似乎有些疑惑地問了句:“你怎麼也跟下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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