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得不說南婳對穿着打扮還是很有研究的,這條羅裙足夠令人眼前一亮,我捏着下巴刻意拉長語調:“好一位如花似玉的嬌嬌女,不知小生可有幸一親芳澤?”回答我的是南婳的一聲冷笑和橫在我脖子上的銀刃,南婳熟悉的臉上是我不熟悉的陰鸷神情,我因這突如其來的變故愣住,她她她……又犯病了!我失笑:“師姐,冷靜啊,我不開玩笑就是了。”同時指尖生出水光,趁她不備淩空擊向她肩頸穴。南婳吃痛松手,我找準機會破門而出,向走廊盡頭的滄濯房間逃去。狹窄的走廊裡,我隻聽得身後有緊追不舍的沉重腳步聲,和破風淩勢而來的縱橫劍氣,我心頭“咯噔”一墜,躲不過了……毅然轉身手畫馭水咒,四道涓涓水流在我身前旋轉彙成水盾,劍氣劈在水盾上發出“咕噜”響聲,至柔之水卸去大部分力道,将劍氣吸收吞噬。然南婳功力深厚,我漸漸被壓制的喘不過氣,水盾“嘭”爆裂開打濕衣衫,抹開擋住視線的水花,我撒開腿繼續狂奔,眼看房門近在咫尺,左腿上倏爾痛至骨髓,使我支撐不住身體的重量向地上倒去。南婳,等你清醒了,我一定要讓你!給我道歉!我終是沒有倒在地上。雙膝着地的前一刻,面前緊閉的房門突然打開了,一雙有力的手掌自腋下架住我不斷下滑的身體,我霎那間覺得滄濯那張面癱臉是世上最好看的容顔,連他抿唇皺眉的樣子,都像極了……我的救星!久旱逢甘霖,絕境遇救星!我順着他的手向上一撲,雙手緊緊環住他脖頸,整個人挂在他身上,滄濯的身子因我這番動作僵了僵,爾後我後背一緊,被他單手摟住腰抱到屋内坐下。“哎,”我扯了扯他衣袖,“你别下手太重。”滄濯似乎不太開心,如數九冰凍寒聲道:“你何時對想殺你的人這般關心了?”我詫異擡眸,他這話裡的不甘和委屈是我聽錯了麼?“打壞了客棧地闆,要賠錢的。”我認真道出了心中實話。滄濯聽我此言愣了神,表情似笑非笑,須臾,喉間逸出一聲飽含無奈的歎息。他解下外衫兜頭罩在我濕漉漉的衣服上,轉身出了門。我不是很在意門外戰況,但凡滄濯不是突然法力盡失,十有八九是一場慘烈的吊打,我更關心的是南婳的異常。離開昆侖山後,她已經許久未曾狂性大發,我幾乎快忘了她有這種病,方才她吃下千葫丹,身上鬼氣的确淡了一瞬,可之後竟是前所未有的濃重,好似鬼氣無處發洩要爆體而出。難道是千葫丹的問題麼?我又倒出一顆千葫丹塞進口中,靈藥入口即化,我閉目凝神,感受各個穴位湧上的法力,先是細如縷縷絲線,接着在丹田處彙聚成澎湃江河,最後複歸平靜。我睜開眼,隻覺得神清氣爽,疲憊盡消,是上好的靈藥沒錯,那隻能是南婳自身的原因……鬼氣氤氲……咒門測靈為鬼……“南婳已被我打暈送回房間。”思忖間,滄濯的聲音拉回了我越飄越遠的思緒。“哦。”我木然點了點頭,瞥了一眼窗棂外無憂無慮升起的彎月,好像有什麼事情忘了……我今晚是要做什麼來着……罷了,該想起來時自然會想起來。鑒于南婳的不穩定情緒令她的危險程度急遽上升,滄濯把我挪到了他的房間,這讓我想起了數日前煙州那個不太美好的夜晚,隻不過……如今是我躺在床上,滄濯睡在地上。朔月無光,枯樹枝桠光秃,伴着幽怨的狼嚎,我打了個冷顫,抱着雙臂沿不知蜿蜒至何處的小路行進。渾渾噩噩晃到路的盡頭,一座墳包孤零零立在眼前,我謹慎走上前蹲下身子,試圖看清碑上所寫文字。甫一彎下腰,腥濕的氣息滲入鼻尖,我手指撫上碑文,輕聲念出上面镌刻的篆字:“昆侖弟子肖芸之墓……”指尖有液體滑過,我低頭一看,剛剛的石碑已然消失不見,此刻,我手指正撫在一張青白臉皮上,血液“滴答滴答”不斷落在我手心,我“啊”尖叫一聲跌坐在墳前。肖芸飄在墳頭,陰恻恻笑着,四面八方蕩着她的回音,她說——“肖妄,還錢!”我一個激靈挺身而起,眼前是客棧的素色被褥床帳,我擦了擦額頭冷汗,長籲一口氣,原來是夢啊……是了,我原本打算今夜把欠八十三的八千冥币燒過去來着,因南婳的一番折騰竟忘了個一幹二淨。“怎麼了?”許是我剛才的動作聲響太大,滄濯被驚醒,沙啞開口。“我要去燒紙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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