距離莊子幾十米的地方,就有衙役警戒,蘇郁璃和葉霁禾下了馬車,走路過去。
衙役見到二人,也都熟悉,“縣主,葉姑娘。”
雖然過去很久,空氣中還是彌漫着濃重的刺鼻味道,蘇郁璃蹙眉,捂着鼻子。
葉霁禾對着衙役點點頭,“我們過來瞧瞧,可以進去嗎?裡面怎麼樣了?”
衙役抱拳回答,“可以進,裡面有些髒亂,整個莊子都被燒了,擡出來三十多具燒焦的屍體。
縣主和姑娘,小心腳下。”
衙役知道,屍體,這二位可是不怕,江州荒山枯骨案,蘇郁璃對着骨頭架子畫像的事情,早就人盡皆知。
越往裡走,刺鼻的味道越是濃烈,葉霁禾也捂着鼻子,“這味道不正常,裡面火油的味道太重了。
就這個味道,這就不是普通的失火。”
蘇郁璃也點點頭,地上都是水漬,和泥巴混在一起,十分難走,地上還混着亂七八糟的東西,有木頭破布碎石等等。
走到莊子外面,大門和牆全都黑漆漆的,還冒着煙,大理寺的衙役從裡面一趟趟的搬着東西走出來。
一旁的地上,排着四排擔架,上面全是屍體,有的還能辨認出容貌,有的已經碳化,兩名仵作帶着徒弟,在四排屍首中穿梭。
另外不遠處,有幾個人臉上身上也是髒兮兮的,頭發還濕着,披着棉被哆嗦,洛璟年和賀遊川正在幾人面前,詢問事情的經過。
葉霁禾拉着蘇郁璃,順着莊子的外牆走,整個莊子不算很大,走過外牆,葉霁禾估算一下說道,“這也就是個五進院子的大小,不是特别大。
後邊這一小片果林如果算上的話,那這個莊子還可以。”
蘇郁璃擡頭,看着也燒焦的一小片果林歎氣,“距離如此近,這些果樹看着也是有人打理的模樣,應該是一起的吧。”
外牆燒的尤其嚴重,全部都燒黑了,有木頭的地方,木頭都燒炭化,用手一捏就碎掉。
葉霁禾手在燒黑的牆上抹了把,放到鼻下聞了聞,“這牆面全都潑了火油,這是下了死手。
四周牆全都燒着大火,裡面的人,想逃,都逃不出來。
這羅尚書是得罪什麼人了嗎,被人如此報複,這是要他全家的命啊。”
圍着整個莊子轉了一圈,走了半個多時辰才走完。
“這麼大,四周的牆全都潑了火油,這不是一個人幹的,一個人根本不可能。”蘇郁璃望着黑乎乎的院子。
葉霁禾點頭附和,“沒錯,火油的味道大,如果一個人,那不等他把整個外牆都潑了油,就一定會被發現的。
這個羅尚書,今年有六十歲了吧,眼瞅着就要緻仕,卻遭此大災,隻怕他這身子,也承受不住這麼大的悲痛。”
轉回到正門,詢問已經結束,圍着棉被的幾人已經不在了,隻留下洛璟年和賀遊川,還有正在檢查屍首的仵作。
衙役依舊進進出出的往外面擡東西,不知道院中情形,葉霁禾要進去看看。
走到門口,被賀遊川拉住,“别進去了,裡面燒的不成樣子,木梁都不結實,别砸到你們。”
“裡面燒的也這麼嚴重?”葉霁禾反問。
賀遊川點點頭,“基本上全都毀了,這個莊子不大,房間院子不多,有個花園,花花草草比較多。
這些日子,天氣幹燥,昨夜大風,火都撲不滅,全都燒了。”
仵作大緻檢查之後,說道,“大人,這些人,都是燒死的,口鼻中都有很多的煙灰,具體細節,還要帶回去好好查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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