街道上路人望了過來,蔣池州輕而易舉将人背起,穩穩朝前邁步。“我在你酒店上方定了間房,”蔣池州聲音裡流露出點不懷好意的笑腔,“待會兒送你回你房裡,還是要到我房裡?”他隻是随口一說,目的想看小姑娘面紅耳赤的害羞模樣。可他顯然低估了酒醉後阮軟的羞恥限度,她趴在蔣池州肩膀,眼皮微睜,視野中是蔣池州因風吹而微微泛紅的耳垂。鬼使神差的,她伸出手,指尖揉了揉那小小一塊軟肉。腦海裡一片混沌,阮軟聽不出他是在開玩笑,也察覺不到其中蘊含的意味,時隔幾天不見,她也想蔣池州了。于是,在徹底失去意識前一秒,她啟唇,聲如蚊呐:“好、好啊。”蔣池州腳步一頓,揶揄的笑意卡在臉上,眼底翻湧着危險的情緒,他低聲問,聲音啞得幾乎聽不見:“你知道你在說些什麼嗎?”阮軟徹底睡了過去,再無聲音,薄唇不知有意無意,挨上了蔣池州耳垂。那一瞬間,似乎連心跳都停住了。蔣池州猛然咳了一聲,才驚覺胸廓正在大幅度起伏着,他調整紊亂的呼吸,忽然大步往酒店的方向邁去。每分每秒好似被無限延長,蔣池州從未如此煎熬過,刷房卡的時候差點手抖得拿不住卡片。酒店的床單一律潔白,小姑娘躺在上方,皮膚雪白,長發烏黑,微微啟開的雙唇粉嫩潮濕。蔣池州脫下風衣,血管中燒着欲望,每個細胞都在渴望着擁有。他對她的渴求從來不加掩飾,在告白啪嗒一聲,壁燈熄滅,蔣池州隻留了床頭處一盞小夜燈,暖光傾灑一床,朦胧光線勾勒出少女無害的睡顔。床鋪陷進去一塊,蔣池州坐在她身旁,渾身野火燒得熾烈,理智的弦幾乎要焚燒殆盡。初次見面,吸引到他的,隻是那身膚淺的學生裝扮,除卻他不可為外人說道的惡趣味外,他無非是喜歡清純少女身上那種不谙世事的天真。他原以為,戴着面具就能百毒不侵,一身浪蕩,再不會真心真意待人。于是,他肆無忌憚地與小姑娘調情,自以為能撩亂少女的心弦。卻原來,是他先失了控,着了魔,動了真心。蔣池州擡手,指尖輕抵阮軟濕軟的唇角,她平時不愛笑,嘴角的弧度最多隻是微微勾着,可她今晚見到他時,這裡的弧度不知覺中在上揚着。他若有金剛心,轉眼也能化成繞指柔。蔣池州長睫壓着視線,指尖沿着阮軟的唇線描摹,男人粗燥的紋路摩挲過嬌嫩細膩的皮膚,阮軟動了動眼皮,醉眼朦胧地掀開一道縫。她顯然已經醉得不輕,昏暗光色中,好似整個世界裡隻剩下了蔣池州。對于目前的局面,她也顯然并不了解,否則給她一百個膽子,也不敢在這個時候招惹蔣池州。她掙紮着探出手,抓住蔣池州的手腕,像貓一樣,臉頰貼在他的掌心輕輕磨蹭兩下,随後挨着他的手,安心合上眼睛。她介于模糊與清醒間的無意識舉止,徹底燒毀了蔣池州堪堪冷靜的神經。蔣池州眸色徹底暗了下來,翻湧的渴求再度複燃,他單手撐在她身體上方,輕聲下了最後通牒:“是你一而再再而三招惹我的。”言罷,他緩緩低頭,含住了她柔軟的唇瓣。炙熱潮濕的呼吸逐漸交纏在一起,蔣池州的舌頭靈活撬開齒列,探入阮軟口中,糾纏着她的舌尖。阮軟迷蒙着眼,模樣似醒非醒。蔣池州揉捏着她耳垂,看小姑娘安安靜靜躺在他懷中。蔣池州漆黑的瞳眸一片幽沉,滿腔熱情在胸口左突右進,找不到出口。他燒得連指尖都灼熱,觸碰到鎖骨時,情不自禁發顫着,随後食指徐徐往下滑動,勾開她的領口。房間很靜,時間拉得很慢,蔣池州能聽見自己血管中鼓噪的心跳聲。水手服領口朝兩邊攤開,黑色布料映襯下,小姑娘的皮膚白如凝脂,觸手滑膩。蔣池州瞳仁猛顫了下,視線落在少女胸口上方那道紋身,如冬夜裡迎面潑來一盆冰水,他渾身的溫度冷了下來。那是一個很小很簡單的字母紋身,簡單到,一眼就能看出那是個男人的姓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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