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剛露面時,緊跟上他家保姆車的,還有一輛眼熟的車。裴琰一直低着頭不看窗外,就沒有注意到。強尼吳在後視鏡裡看到了,“欸那好像是莊先生車”。莊嘯駕車從旁邊硬擠過去,别了一輛狗仔的車,刹車聲在路面驚跳!莊嘯跨線行駛,突然一轉方向盤,把自己的車直接橫在了馬路當間,逼出後面一陣緊急刹車聲。莊嘯跨了兩條車道,橫在那裡,堵住兩輛狗仔的車子。前面裴琰的車迅速就開走了。莊嘯摁下車窗,面無表情地對着鏡頭:“别跟了,放一馬行不行?”他手指間擎着半截煙。煙好像是最近又抽起來了,這糟糕的心瘾是真難戒斷。莊嘯看着那些人,用手一指:“都别跟了,都回去吧。”……莊嘯開口了,讓你們掉頭回去,就趕緊回,誰家的車還敢硬往前沖?這麼些日子了,一直以來,媒體都在不遺餘力地探究莊嘯與裴琰之間的蛛絲馬迹,寫出的分析都像寫論文調查報告似的,詳細地論證“莊裴在一起的三十條證據”雲雲。就連兩家粉絲都逐漸相信了,都認了,這兩個人是“在一起”的。無奈就是找不到确鑿的實錘,這兩位也永遠不會讓記者捉奸在床抓到錘子。今天的莊嘯,就是一臉人神不懼的表情,毫不掩飾,老子就等着你們抓到實錘,我們倆就出櫃,來啊?……裴琰進了家門關門落鎖,就想一個人待着,誰也不想見,尤其不想上網去看大夥兒怎麼罵他的。房間裡還有殘留的男香,洗手間裡也有。是莊嘯離開前那晚,倆人在房裡折騰的,抹了新買的身體霜,帶香水的,弄得莊嘯一晚上被迫吃進去很多,一路狂打噴嚏,操着操着就對着裴琰後腦勺打出了個大噴嚏,特搞笑,特别破壞氣氛……暧昧的香水味還沒有散去,眼前已經翻天覆地了。莊嘯的電話進來了。裴琰摁掉。莊嘯随即再撥。他還是摁掉了,給對方發了一條語音:【哥你讓我一人待會兒。】情緒已跌至谷底,就讓大家都罵個痛快吧。也确實該罵,他無話可說。這麼些年來,遇到挫折從來都是強硬的、死扛到底的。他就不服軟,也不會這時候安排個時機出去向公衆解釋、道歉、紅着眼眶哭着鼻子示弱以求外界同情或者怎樣。他演不出來。他不喜歡示弱然後等待别人嘲諷和施舍。一切诘責他能夠想象出來,各方牛鬼蛇神一定有仇的報仇有冤的報冤,刻薄的流言就要把他生吞活剝,輿論的漩渦張開血盆大口等着吞掉他。非常的難受,在他投入巨大的熱情和信念在他的事業上,雄心萬丈地駕駛着他的小輪船,在茫茫大海迎風逐浪的時刻,他以為前路一切都是光明的。現在卻發現,他的輪船就要偏離初始的航線,可能要失去目标方向,而且,船上最忠誠可靠的他的“大副”,可能不會願意留在他的船上,繼續陪伴他走下去……能怎麼辦啊?胡思亂想着,難過着,門鎖就彈開了。公寓用的是密碼鎖。知道他密碼的那個人想進随時都能進來,根本不需要鑰匙,也不用向他請示開門。莊嘯一步進門,看着門廊下戳成一根樁子面色發白的裴琰。密碼就設的是他倆初夜的日子,在輝騰錫勒的大草原上。用裴大爺的話來講,莊嘯你這種人,平時根本不進我家家門,你但凡過來就是要睡我,睡完提上褲子就走,跟我都沒别的事可做,也沒别的話可說,所以咱家密碼就設成我被你“初睡”那一天,多合适啊。莊嘯上前抱他,裴琰推開人轉身想走。胳膊被莊嘯拽住,一使力就把他又拽了回來。莊嘯再次抱住人,裴琰狠狠掙紮着脫出胳膊再走。“琰琰。”莊嘯信義鋪天蓋地的輿論影響,對于裴琰而言,就隻能咬着牙承受了。他進圈以來黑點總之不少,從來就不曾清純無辜,這件事不過就是把他幾乎洗白出來的正直形象,又打回了原形。少俠的一副皮囊被人拆了,又現出了他一隻妖猴兒的本來面目。事件的後續發展還不好說,因為他大舅舅徐绮躍跑路了。這人大概是提前聽到高層的風聲,就在遭到調查之前上了飛機,跑了。據說跑到北美或者南美洲避禍去了,款子也卷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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