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呷!小呆子!”陸焱清看了兩眼,連忙捉住陸驚風的兩頰,使勁兒向中間捏攏,迫使他嘟起嘴分開牙齒,急道,“快,找個什麼東西來讓他銜着,否則咬斷舌頭醒過來該成啞巴了!”
陸驚風被捏着,極為不适,左右甩頭,掙紮起來。
林谙手裡攥着毛巾,卻想也沒想地把自己的手遞了過去,陸驚風張嘴就叼住,犬牙劃破皮肉嵌了進去,頓時淌出血來。
陸焱清用看傻子的眼神瞪了他一眼。
“這毛巾髒了。”林谙解釋。
陸焱清又用你開心就好的眼神回敬了,伸手招茅楹:“小姑娘過來,按住你風哥。”
茅楹早就想過來了,但礙着這麼多長輩在場,她一個法力低微的晚輩不好冒冒失失地湊上前,就一直隐忍着,這會兒得了令,忙不叠地撒丫子奔來。
還沒等她近身,意外陡生!
陸驚風倏地睜了眼,左右誰也沒看,吐出林谙的手低吼一聲,抱着頭一個打挺就利落地跳了起來,沒等他師父欣喜地拍手,轉身就一掌拍向了林天罡的式獸,反水反了個猝不及防。
林天罡一時沒反應過來,冥虎來不及躲避,天靈蓋被劈了個正着,那一掌凝聚了相當渾厚的靈力,冥虎被震飛出去,靈體差點給拍散。林天罡面色頓變,捂住胸口,當場噴出一口血來,驚得林谙錯愕地瞪大了眼珠子:“驚風?你在做什麼!那是我爸!”
陸驚風恍若未聞,他一個鬼魅的閃身,神出鬼沒般出現在陸焱清身後,驟然出手,掐住了老人家頸紋堆疊的脖子。
“小風!哎呀組長,快撤退!你還沒發覺嗎?這是個陣,我們中埋伏了!”
男子粗重的喘息近在咫尺,他們已經在這個廢舊的工廠裡奔逃了一夜,天都快亮了,卻怎麼也逃不出去。
除了茫茫的迷霧,還是迷霧,能見度不足三米。
不祥的白色陰雲籠罩着他們。
最後長于陣法的午暝總算推算出生門的位置,一邊勸說,一邊掩護着他倔強的組長一步步撤退,但年輕氣盛的陸驚風偏不信這個邪,眼看快出陣了死活不肯再動分毫:“午暝你先走,我要把走散的那幾個找回來,不能放着他們不管。”
“但是他們……他們可能已經……”
“午暝!”陸驚風厲聲打斷他,“活要見人,死要見屍。我把人帶來了,也得帶走!”
聞言,午暝青白着臉,瞳孔放大,抱着他的胳膊不松手,半晌才低聲道:“小風,你聽我說,這個陣,千變萬化,難度系數之高,是我平生未見。被困在陣中的人走不出去,擺陣者卻能随心所欲,來去自如。敵在暗,我在明,最适合偷襲。而且,一進來我們就被沖散,彼此失去了聯系,落單者不知道有多少,剛開始呼喚人名還有應聲者,現在呢?你自己想想,多久沒聽到别人的動靜了?”
他狠狠地揉了揉眉心,說話的聲音越來越低,因為知道再怎麼分析利害,陸驚風這會兒一個字也聽不進去。
長達36小時的奔逃考驗的不隻是他們的體力,還有心理,在深陷孤島無法預知周圍危險的囚籠狀态下,他們的理智和判斷力能在重壓下堅持多久。
迷霧籠罩下的廢棄工廠,如同架在溫火上慢炖的砂鍋,裡面翻滾着的食材,不管多硬多難嚼,都會面臨軟化松散的風險。
出口就在前方,一步之遙,而身後,他們的同僚生死未蔔。
對峙兩分鐘,陸組長的眼神沒有現出一絲松動的迹象。說服失敗,午暝垮下肩膀,松了手。
陸驚風拍拍他的肩膀,示意他先行離開,出陣求援。
“狗娘養的老鬼畜牲,放爺爺出去!”
這時,隔着不遠的距離,傳來一連串熟悉的怒罵,“有種就出來正面跟爺爺單挑,縮在殼裡耍陰招裝什麼千年大王八!說你是王八都埋汰了龜兄!”
“是外聘的那位操登操天師。”午暝立刻警覺地動了動耳朵軟骨,兩指并攏指出一個方位,“三點鐘方向,不足一百米。走。”
“等等。”陸驚風一把拎住他的領子,直接往後甩:“别湊熱鬧,我一個人去,你走。茅楹還等着你回去跟她看電影兒呢,跟前跟後纏了近一個禮拜,我這耳朵都快被磨出老繭來了,求你從了小姑奶奶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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