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男人如獲至寶,神情激動。
謝道長拍拍他的手,神秘地附在他耳邊:“回去把符燒了,以溫開水送服,一日一頓,服用期間不可沾染葷腥,不得飲酒抽煙,不可罔洩真元。一周後見效,保管夜間龍精虎猛、潤物有聲、比翼雙飛,耐力堪比我國男足。”
一旁偷聽的林谙滿臉懵逼:“跟男足什麼關系?”
陸驚風瞥了一眼純潔無邪的小朋友,輕輕一哂:“哦,全場九十分鐘,就是憋着不射。”
謝昌九的一天平淡無奇,上半日布壇講道忽悠觀裡的小道士,下半日“懸壺濟世”忽悠沒病找病的香油财主,早起打個太極,中午打個盹兒,沒事就畫畫符逗逗鳥兒。修道修了一輩子,深知得道飛升純屬扯淡,得過且過,術法上沒啥天賦,教義上淺嘗辄止,也就在晚年靠着唯一擅長的風水推算之術修到點清平安樂。
他四十歲的時候離了婚,攤上個不成器的兒子,目前在做終身投資簡稱賣保險,成天混個保底工資不思進取,手頭拮據還揮霍無度,别說買車買房,連女朋友都談不起一個,每個月要靠他接濟才能勉強過上人模狗樣、光鮮亮麗的日子。
網上說了,這叫啃老族,得嚴肅批評。
但謝昌九就這一個寶貝兒子,打不得罵不得,情願被啃。
又到了月底,他掏出手機,打開網上銀行,把今天下午賺的那大幾萬塊錢全數轉進兒子卡裡,完成月度任務後長籲一口氣,抄起手踱着步子往道觀深處走。
一直行至東南角的一棵枝繁葉茂的大槐樹,槐樹下有一間不起眼的小屋,他在門口停下,整理整理衣冠,伸長了脖子朝裡張望,然而這個動作本身就是徒勞的。
這間磚瓦平房整個兒黑幢幢的,隻一門一窗,太陽還沒落山就全都閉得緊緊的,為了防止人偷窺,窗玻璃上還塗了層黑漆。不知道的,還以為這裡面的住戶罹患什麼見不得日光的惡疾。
這屋的前身原本是一處人迹罕至的簡陋柴房,夏暖冬涼,沒條件住人,但半個月前那位客人非看中了這房的地理條件,硬說是聚福生财之地,不顧勸阻,自掏腰包修葺改造了一番住了進去,自此閉門不出。
謝昌九挺納悶兒,他好歹也算風水界叫得出名号的大師,左掐右算就隻能算出這地界實乃聚陰養邪一大寶地,跟“福”字相去甚遠……大概還是他才疏學淺欠缺點火候吧。
“先生,貧道來了。”他下颚收緊,攏着手朗聲道。
吱呀一聲輕響,塗了黑漆的門打開一條細縫。
謝昌九盯着那條細縫,顯得有些遲疑,躊躇了一會兒終究還是走了過去,貼着門低聲彙報:“您吩咐的事我都給辦好了。”
裡面沒動靜,但謝昌九能感覺到一束令人發怵的目光從門後的陰影裡射出來,直直地落在自己面上。大半輩子培養出的直覺拉響警報,他全身的汗毛連根豎起,警覺地後退一步,上半身下意識微微後傾:“不過,先生能不能告訴貧道一聲,您給我的那張疊起來的符,上面畫的是什麼咒?”
黑黢黢的門縫裡撩過一陣陰風,他的問話石沉大海,候了半天沒等來一聲回應。
沉寂良久後,謝昌九松樹皮一般的褶子臉皺到一處,仍然不甘心地喚了一聲:“李先生?”
雖然拿人錢财替人辦事,天經地義,何況也不是什麼奸淫擄掠殺人放火的窮兇極惡之事,不過是平時派符時做點無傷大雅的小動作,但謝昌九這心裡終究有點不踏實,這不踏實源于吩咐他做事的那人行為詭谲,還源于不知情的情況下被蒙在鼓裡的憋悶。
“不該你知曉的勿要打聽。”
屋裡的人終于開了口,聲音有些虛浮,音色雖然沙啞但聽得出來是因為太久沒說話有點刮嗓子,分明是個年輕人,但說起話來所采用的措辭,卻比他這個六十歲老頭子還要裝腔作勢。
這細微的不和諧之處令謝昌九聯想起第一天見到這位找上門來的金主時,他那古怪的形象。半夜三更,二十歲出頭的年輕人穿着一身藍白條紋病号服,面色蒼白神神叨叨,忽而狂喜忽而落淚,要不是他口齒清晰邏輯缜密,沒的讓人懷疑是從瘋人院裡落跑出來的病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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