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錦言,你怎麼呢?”阮清歌焦急地跑過去,詢問道,“要不要去醫院?”溫錦言擺擺手,勉強扯出一抹微笑:“不用了,老毛病。過一會兒就沒事。”“老毛病?”阮清歌疑惑地問,“我怎麼不知道?”溫錦言爬起來,靠在枕頭上。也許是疼痛過去了,他慘白的臉上漸漸多了些血色。“你離開的太久了。沒事沒事,我這不是苦肉計嗎?”他拉起她的雙手,見她不再抗拒,開心極了,“昨天我遇到江喬,她告訴我小蘋果為什麼會沒了。對不起,我沒有好好問清楚就沖你發脾氣。我還說你狠心,對不起!”阮清歌想起那可憐的孩子,突然就紅了眼圈:“是我沒有保護好它。要是我能再小心一點的話,它就不會離開我了。”溫錦言伸手擦拭她的眼淚,見她還止不住眼淚,把她圈在懷裡,安慰道:“小蘋果會原諒你的。清歌,都過去了,别哭了。”“是的,都過去了。”阮清歌推開他,正色道,“包括你。溫先生,你什麼時候離開這裡呢?”溫錦言按着頭,裝模作樣地呻|吟了幾聲,“啊,疼,疼死了。”他把頭埋進被窩裡,繼續裝死。阮清歌瞧着他蹩腳的演技,很善良地沒有去拆穿他。“我做了油炸土豆片、薄煎餅、果子凍和烤面包,你什麼時候不疼了就去吃吧。”“好咧!”溫錦言掀開被單,跳下床,跑去洗手間洗漱了。他拿起阮清歌的牙刷,擠了點牙膏,開始刷牙。“溫先生,你還能講點衛生嗎?”阮清歌在一旁看着,無奈道。溫錦言嘴中含着一堆泡沫,講出來的話都是含糊不清的:“我跟你都老夫老妻啦。”他一邊刷着牙,一邊仔細查探着洗手間的角角落落,連地上的一根毛發都不放過。阮清歌被他跟偵探似的行為弄得心裡直窩火,不悅地吼道:“溫錦言,你究竟在幹什麼?這是我的地盤好不好?”溫錦言漱完口後,慢悠悠地解釋道:“我在研究這裡有沒有男人留下過的痕迹。”他滿意地點點頭,“很好,我的老婆還是很潔身自好的!”“不是每個人都像那個溫家公子,不過醉酒而已,還要兩個嫩模左擁右抱。”阮清歌雙手抱胸,陰陽怪氣地酸他。“我真的沒做過對不起你的事!”溫錦言伸出三根食指,鄭重地對天發誓,“如果我有碰過其它女人,罰我下半輩子再也硬不起來。”天,這簡直是阮清歌聽過的最狠毒的咒語。這個男人對自己也太狠了吧!……用餐時分,阮清歌見溫錦言吃的滿臉都是面包屑,提醒他慢點吃。“好久好久沒吃到老婆做的飯,真的好好吃!老婆,你簡直是世上最棒的廚師!”溫錦言眉眼一彎,笑得滿臉幸福。“哪有那麼誇張?”阮清歌聽的極為受用,又想起剛才溫錦言疼痛的模樣,擔心道,“我是說真的,你還是去醫院看下吧。”“我因為害怕打針,所以不喜歡去醫院。”溫錦言喝了一口熱牛奶,跟她商量着條件,“除非你跟我和好。”阮清歌有點氣不過了:“你能不能不要拿自己的身體開玩笑?到底是生命重要,還是愛情重要?”溫錦言把面包片放回餐盤,望着她的眼睛,一字一字、認真地回道:“你比我的生命更重要。”阮清歌的臉又開始發燙了。這個男人總是輕而易舉地讓自己臉紅心跳。她收拾着餐桌,假裝不經意地問:“溫錦言,你準備在這裡呆多久?”溫錦言翹起二郎腿,完全把自己當成自己家了,悠哉悠哉地說:“聖誕節快到了,我準備在這裡陪你過聖誕。去年你隻有一個人,聖誕節過的很孤獨吧。”阮清歌說:“沒有,我和蘭家兩兄妹以及江喬一起,過的不知道有多開心。”溫錦言知道她其實是回國掃墓,不想提起阮清歌的傷心事,就轉移話題,眯起眼睛盤問着:“那個蘭毅,好像喜歡你?”阮清歌輕描淡寫地回道:“曾經向我表白過。不過是很久以前的事。”溫錦言啪的一聲站了起來,氣得狠狠磨牙:“他難道不知道你是我的女人嗎?阮清歌,你是有夫之婦,必須和他保持距離……”溫錦言在一旁絮絮叨叨,阮清歌已經收拾完畢,準備去工作室了。距離時尚周沒多少時間了,阮清歌務必要事事親力親為,保證不會發生任何意外。她瞄了一眼還在唠叨的溫錦言,恐怕,最大的意外要當屬他吧。為了能讓員工過一個安穩的聖誕節,阮清歌最近幾天都在工作室加班到了深夜。往往她回去的時候,溫錦言已經睡着了。她出門的時候,溫錦言還在睡覺。可即便是這樣有意無意的冷落他,溫錦言還是呆到了平安夜。聖誕節是西方國家最大的節日,從平安夜一直到元旦,有一周的法定節日。阮清歌開車回到公寓的路上,随處可以看到一家人出來采購的身影。一家人啊……阮清歌把車停在路邊,走進超市,搶到了最後一隻火雞。打開公寓的門,溫錦言突然從門後蹦了出來,大叫:“surprise!”他頭戴紅色聖誕帽子,黏着大大的白色胡子,穿着一身紅色棉衣,腳上還穿紅色靴子,乍一看,滑稽極了。“不是驚喜,是驚吓。”阮清歌拎着購物袋向廚房走去,經過餐桌時,實打實被驚喜到了。隻見原本白色的餐桌上鋪了一層紅絲絨台布,上面擺了兩個精緻的銀制燭台。紅色的蠟燭跳動着紅色的火苗,暈染着一派溫馨的氣氛。餐桌的正中心擺着一盤烤火雞,旁邊是煙熏火腿、聖誕三文魚、聖誕布丁等等美食。“這個驚喜吧?是我這個聖誕老爺爺送給你的聖誕禮物。”溫錦言走來,那雙深邃的黑眸也閃着歡樂的火苗。阮清歌切了一聲,“不就是從酒店買來的嗎?這個禮物也太膚淺了吧。”就在這時,叮咚一聲,門鈴響了。溫錦言擡起腕表看了一下,笑容慢慢從唇邊浮現出來,對阮清歌說:“我的另一份聖誕禮物已經送到了,快去外面簽收吧。”阮清歌将信将疑地去開門了。她還沒看清,一個藍色的小身影就撲進她懷裡,哭得一把鼻涕一把眼淚,“媽媽!我好想你!”阮清歌見到了日思夜想的兒子,直接就哭成淚人了。“承光,讓媽媽好好看看你,長高了很多啊。去年你才到媽媽這裡——”溫承光抹去眼淚,抽抽噎噎地說:“我有好好吃飯,好好鍛煉身體,媽媽,我已經變得很健康了。”餐桌上,一對久别重逢的母子又哭又笑。“承光,你恨媽媽嗎?”阮清歌摸着他的臉,怎麼看都看不夠。溫承光回道:“老實說,剛開始會有一點點,連媽媽的電話都不想接。可是,爸爸告訴我,媽媽是在為自己的夢想奮鬥。等媽媽成功了,一定會回來的。媽媽,爺爺和奶奶知道我來,讓我告訴你,溫家是你永遠的家,哪一天你想回來了,溫家的門永遠為你敞開。”阮清歌沒有點頭,也沒有搖頭。她不停地給兒子夾菜,然後就看着他吃。她自責外加愧疚,身為承光的媽媽,她真的虧欠他太多太多了。電視上正在播放聖誕節的特别節目,熟悉的聖誕歌不間斷地飄了出來,成了這頓聖誕晚餐最溫馨的背景音樂。溫承光纏着阮清歌給他講故事,直到晚上十一點才終于入睡。阮清歌走出卧室時,溫錦言正坐在沙發上看報紙。“這一年,謝謝你照顧承光。你把他教的很好。”阮清歌由衷地感激道。“謝什麼?他也是我兒子。”溫錦言放下報紙,眉毛一挑,“想聽故事嗎?”“嗯。”溫錦言向她招了招手,待她坐到自己身邊時,講起了剛剛在報紙看到的一則故事:“傳說,愛神的兒子光明之神有一天晚上夢到了自己的死亡。愛神為了保護自己的兒子,請求世間萬物都做出一個不會傷害他兒子的承諾。隻是她忘記了最不起眼的槲寄生。光明之神的敵人利用這點,扔出槲寄生的枝條,刺死了光明之神。世界從此沒有光明,陷入黑暗。但最終,在他母親和世間萬物的努力下,光明之神活了過來。愛神十分高興,她許諾将給所有站在槲寄生下的人一個吻。愛戰勝了死亡,這個傳說也流傳了下來。”阮清歌聽得很入迷,“然後呢?”“然後有個傳統,如果在槲寄生下相遇,男人就要親吻女人,而且女人不可以拒絕。”溫錦言頗有心機地指了指身後,讓阮清歌去看聖誕樹上挂着的槲寄生,不給她反應的時間,吻了上去。他的吻很輕很柔,不像上次在走廊外的粗暴霸道,仿佛隻怕再一用力就會弄疼阮清歌,吻得小心翼翼卻又纏綿缱绻。“清歌,想過我嗎?”溫錦言捧着她的臉頰,深深地望進她的眼睛裡。阮清歌如實地點了點頭。她想他,每天每夜都在想他,越想就越心痛,可是根本無法說服自己不去想他。“我們忘了過去,重新戀愛,好嗎?”溫錦言又說。“……晚安。”阮清歌沒有正面做出回答。她不是不知道這個回答會讓溫錦言失望,可是那個心結仍然還卡在她的心中,她沒有信心,也沒有勇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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