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轎熱熱鬧鬧地在京城裡打着轉,排場弄得第一次出嫁時還鬧得大。可居沐兒這次不太緊張了,她甚至想,原來嫁過一次就不覺得新鮮了,最重要新郎還是同一人,真的讓她緊張不起來了。這念頭在她腦子裡剛轉完,她又想着如果二爺知道她有這想法,鐵定又該沖她鬧脾氣。想起他的孩子氣,她忍不住笑。她第一次去找他時,真是沒想過他會是這般的男子。她過去聽得大家對龍二爺的評價,都是些小氣、吝啬、刁鑽、記仇、脾氣大等等,似乎守信是他唯一的優點。可她與他處得久了,倒覺得他的每一個缺點都能讓人歡喜。居沐兒一路胡思亂想,花轎終于進了龍府。所有的規矩流程都與上回一般。這次居沐兒一點也沒慌了。龍二牽着她的手,讓她邁門檻她就邁,讓她跳火盆她就跳,反正她知道她身邊這個男人是不會讓她摔着了。兩人拜了天地,太後派來的觀禮公公送上了賀禮,有這做了樣子,其餘人等自然也不能手軟。賀禮是一個比一個好,龍二的嘴都快笑得咧到腦後。鳳舞照例陪着居沐兒在喜房裡等新郎。一個勁的說可憐居沐兒辛苦,成親這般累人,她還得經曆兩回。完了兩個女人說起龍二也不知借婚禮斂了多少财。正說得高興,龍二進來了。他一看這倆吃吃喝喝毫無顧忌就來氣。雖是二嫁了,但好歹也有點新娘新嫂子的樣吧。這便罷了,還讓他一進門就聽見她倆盤算他的禮金。他冷冷道:“也沒能收上多少,定是不夠八萬八千兩金的。”這話一出,居沐兒立馬老實了。而鳳舞再送上同情的一瞥,告辭走了。行完禮數唱完喜詞,屋子裡很快就隻剩下二婚夫妻兩人。這次成親也沒人來鬧洞房,龍二見得無人打擾,心情頓好。他甩開身上繁瑣的喜服,往床上一趴,大聲叫喚:“夫人,來給為夫捶捶背。”“為夫”這兩字喊得極重。居沐兒被他逗笑,過去給捶背。捶了一會龍二又把腳搭她膝蓋上:“給為夫捶捶腿。”居沐兒又給捶了。捶了一會,龍二又爬了起來,坐居沐兒跟前,把她的手擱自己胸前:“給為夫寬衣。”居沐兒給他寬了,悶聲不吭把他衣裳剝了個精光。扒完衣裳,卻又停住了。龍二一把将她抱着,咬她耳朵:“你這沒良心的,大冷的天,也不怕把爺凍着。”“是二爺讓脫的。”“喚我什麼?”龍二不輕不重地拍她屁股,拉着她倒在床上。“相公。”“哎。”龍二咧着嘴應,聽着這稱呼真是滿意。可喚完這聲又沒了動靜,龍二又拍她一下。居沐兒識趣的又喚了聲:“相公。”“哎。”龍二又應了。應完了,興高采烈扒媳婦兒的衣裳,成親就是讓人開懷啊。“相公,你說這麼長時間沒動靜,是不是他在籌備着什麼?”居沐兒還是很擔心那幕後人。“相公,你前一陣一直忙,我也沒機會好好跟你商量商量這事,事情既是走到了這步,你我又結了夫妻,那無論如何,案子一定得辦妥當,不然真出了什麼事,就連累龍家了。”龍二衣裳也扒好了,姿勢也擺好了,正打算親熱親熱,好好過他的第二次新婚夜,可他這二婚娘子沒完沒了的說掃興事。他停下了動作,瞪着居沐兒。居沐兒似感覺到他不歡喜,但忍不住還要再補充最後一句:“真的,你看,我原以為無事,我家卻被燒了。若是再有個什麼……”這次話沒說完,卻是一聲驚呼,整個人被翻了起來。變成了她坐在龍二身上。“龍居氏,爺現在不想跟你說話。”居沐兒怯怯的坐着,不知該怎麼反應。可龍二說完這句又沒動靜了,居沐兒也不說話,安靜等着。“你這時候該說什麼?”龍二又不樂意了。“不知不想說話嗎?”“我不說,你可以說啊。”“那相公想聽我說什麼?”龍二一噎,又想揍她屁股了。“你冷是不冷?”“有點。”屋子燒着取暖小爐,其實還好,隻是她素來怕冷,又被剝光了,這會沒被子蓋,是覺得有點涼。“冷怎麼不抱着我取暖?”原來是這樣。居沐兒俯身,趕緊将龍二抱住。“我不想與你說話,難道你就不會先堵上我的嘴?”趕緊親親他。龍二扣緊她深深吻住,好不容易放開,卻聽得居沐兒道:“二爺,李護衛和雅黎大人那邊還沒有有用的消息傳回嗎?”“你閉嘴。”“可我忽然想到一點了。”龍二心裡長歎,罷了罷了,她不堵他的嘴,他來堵她的好了。這一夜,居沐兒終究是沒能好好與她的二婚相公讨論案情。非但沒能讨論,她還被整治的很慘。最後她不得不擡出韓笑神醫的醫囑說不能再勞累來結束了這漫長了夜晚。居沐兒想到的事,是在婚禮後的第三天告訴了龍二。她是想,這麼絕妙的曲子,在傳到史澤春手上之前,為什麼默默無聞?但凡琴者,大多都有炫耀的毛病,這麼絕妙的曲子,怎麼會沒人聽說過。直到史澤春手上,這才由師伯音傳開。龍二回答不了這個問題。他覺得為什麼這琴曲沒人知道不是重點,史澤春是從哪裡得到的這琴譜才是有用的線索,隻可惜這一點一直無人知曉,他們也就無從追查。而這一天,龍二去見了皇上。他拿着那些刑部私養江湖探子的卷宗去的。他要報密,說刑部丁盛及其部屬有謀反之意。但其實也許他們養私探并不是這個意思,且龍二從所有證據上也判定不了他們有這個意圖,但龍二知道,他必須要把皇上拉下水。誣告,不過是達到目的的手段。皇上不會因為看了卷宗就能把丁盛或是刑部怎麼樣,而龍二自己不過平民,也不能由這件事出面将丁盛和刑部如何。但他要做的,就是讓皇上對刑部起疑,起戒心。然後,他想做的事才可以開始。由重新娶回居沐兒,這一切,都才剛剛開始。88博君意探得真相皇帝看完了那些卷宗,什麼話都沒說。隻讓人擺開了棋盤,要與龍二對奕一番。待兩人下了一半,皇帝摒退了左右。這才開口:“這些事,怎會是你龍家查出來的?”“我家老三為朝廷偷偷摸摸辦事也不是一天兩天了。”龍二按下一枚棋子,輕描淡寫。這話說得無甚差錯,許多朝廷官方不方便出面辦的事,有不少确是借助了龍三的江湖勢力暗地裡辦的,這個皇帝很清楚。但他也不是這麼好唬弄的。“可憑白無故,為甚去查?”龍二一擡眼,似笑非笑。“難道皇上事先就知道此事?是想怪我多此一舉?皇上放心,我未打草驚蛇,那些人都好好的各就各位,以為什麼事都沒發生過。若皇上另有安排的,我也定是未曾壞事。”皇上盯着棋盤看,慢吞吞地說:“這事朕倒是剛知道,隻是你的個性為人朕太了解。結黨營私,培養私軍,這可是重罪。可若不是位高權重,卻是沒人敢這麼做。你很清楚,得罪位高權重的人可不是什麼好事。尤其你給朕看的那些,并非鐵證。說些不好聽的,這便有誣告之嫌。若是沒有鐵證能将這些人一舉治罪,那麼來舉報的人便是一身禍事。以你的精明,絕不會沒事自找麻煩。”“這些人對皇上不利,自然就是對我不利。我這怎算是沒事自找麻煩?”“那也不該你來做這出頭鳥。按常理,你會找個忠肝義膽,腦子不太靈的臣子,煽動幾下,他便會義無反顧地沖到朕這告狀來了,而不是象你這般。”龍二不慌不忙:“象我這般的才不會惹人猜忌。雖然這些隻能佐證,但誰又知曉這是不是冰山一角。讓别人來揭穿确是能讓我置身事外,可皇上這邊卻是要麻煩了。皇上你是給話還是不給話,是查那結黨營私的不查?皇上要查,那一邊派系全被牽連,一動則大動,皇上還能查出什麼來?皇上若不查,忠肝義膽的臣子又如何安撫?那一派的人也必将大失所望,心灰意冷,皇威何在?”這番話說得頭頭是道,皇上卻是不高興了。他把棋子一丢,埋怨道:“當初讓你為官助朕,你偏是不願。就你這腦袋瓜子,若是在朝上,能助朕辦成多少事了?”“我在朝外不也一樣能為皇上效力嗎?”龍二把玩着棋子:“朝上的臣子何其多,論忠心論精明的也不少,皇上缺的,是放在暗處的人手。這也是皇上當初沒有堅持讓我為官的理由不是?”皇帝不說話,隻盯着棋盤看。龍二知道那是他正在沉思。皇上自己布暗樁是一回事,臣子們偷偷摸摸的布置自己的勢力卻又是另一回事。更何況,丁盛這人風頭太甚,不知收斂,想來早觸了皇帝的龍鱗。“你的目的呢?”皇帝忽然開口問。龍二擡眼,對上皇帝直視他的目光,說道:“我隻求我龍府上下老小平平安安。”皇帝看着他,忽然道:“所以你是迫不及待把那盲女又娶回來了?”龍二笑笑,倒不否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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