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的手上一熱,有人牽着她下了台階,避開診室往來匆匆的人流。“醒酒了嗎?”雷恺扶她坐到長椅上。遊月茹想收回手,他卻不輕不重的捏着她的指,似在把玩。“幸虧隻是皮外傷,要是真毀容了,可讓我怎麼負責的起?”她微微偏頭,長發垂下來。“我不知道應該跟你說抱歉,還是謝謝。你的車……”“沒關系,那些都不重要,你人沒事就行。”他一手撐在椅背彎下身來,輕執她尖尖的下巴擡起,視線在她臉上掠過。“住哪?我送你回去。”“不要耽誤你的事,我打車回去就好。”兩人離的太近,似乎再一寸就會吻上。而她知道雷恺應該是個很有原則的男人,可以一夜情,卻不會随意和女人接吻,那晚與她徹夜纏綿都從未碰過她的唇。她看見雷恺輕笑了下,似乎在嘲笑她可笑的說辭。他要送她回家就是有意和她發展下去,這不是正合她意,豈有拒絕的道理。沒多久司機已換了那輛她熟悉的世爵來,這回雷恺親自駕車。路燈投射進來,在他臉上灑下朦胧的光暈,他不笑時會自然而然散發一種淩厲,而他彎起嘴角那份清雅中的慵懶又會讓人覺得十分想靠近。他确實很吸引人,極品範疇的男人。如果倒回幾年時光,那個不知人性淡薄殘酷的遊月茹定然會輕易被他迷住。而如今這樣一個男人,隻是她一個目标而已。怕她難受,雷恺細心的将車速保持在一個範圍内。車子平穩得一點颠簸都感受不到,令她有些昏昏欲睡。而她卻真是睡過去了,醒來時車子早已停在她公寓前,雷恺放低了椅背正枕着手臂透過天窗一瞬不瞬看夜空,若有所思的樣子。她揉揉惺忪睡眼,不小心碰到額上的傷,捂着那兒悶聲呼痛,頻頻蹙眉。那副惹人垂憐又有些小倔強的樣子看在雷恺眼裡自成一派風情。移開她的手,“别動,我看看。”“沒事,别再碰着了,自己小心一點兒,留下疤就難嫁了。”他輕笑着打趣,遊月茹怔了下點點頭下了車。“我睡了多久?怎麼不叫醒我呢?”“還不到半小時,我沒叫醒人的習慣,喜歡看人睡着的樣子。”雷恺說着就自後靠近撩着她的發,“尤其是女人安靜熟睡的樣子,讓人非常想去……”他的嗓音變得低沉,刻意在她頸側似吻非吻的遊弋,“做點既不弄醒她又會讓她感到舒服的壞事……”part21遊月茹等他的車尾燈徹底消失在視野中才頹然的歎口氣,雷恺比她之前的每個接觸過的男人都要難應付。他不是那些隻追求肉體快感的男人,更不是單憑美貌就可将之拿下的輕浮得一無是處的男人。而幸好看來自己是符合他口味的,否則他不會浪費半秒鐘在她身上。他是她的目标,而她卻将是他獵豔記錄上的輝煌一筆。有時她真厭煩了這種處心積慮利用與被利用的生活。可她能怎麼辦呢,或許等她有一天青春不再年華已去,就可以過上想要的生活了吧。可她才二十二,這種生活還要過多少年。除非,有個可以拯救他的騎士出現。忽然起了一陣疾風,接着就是傾盆大雨澆醒了她。她自嘲的扯扯嘴角,即使有騎士,她也不是公主。手背遮着傷處,慢悠悠走到樓下輸入密碼,推開沉重的大門,卻意外的從玻璃反光中看到那個倚牆站立的男人。她吓了跳,倏地回頭。果然是施夜焰,光線太暗,她隻知道他在看她。卻看不清他的眼。忽的一道閃電撕裂夜幕也照亮他同樣被雨淋濕的俊臉。随後一聲駭人的巨響,她掩着唇才勉強壓抑着沒叫出來。雖然隻有一刹那,可她确定自己看到他一身的破敗狼狽,還有他嚴重擦傷流血不止的小臂。一一、是誰瘋了、part21“又去約會了,嗯?”施夜焰沉着的臉上肅殺的表情讓她不自覺的往後退,咚的一聲撞在門上。這一撞似乎撞醒了她,憑什麼這麼怕他?這是她的地方,又不是美國更不是加拿大,不屬于他隻手遮天的勢力範圍。“是又怎樣,和你有什麼關系?”她揚起下巴,勇氣十足的模樣。卻不想下一秒施夜焰便以令人汗毛豎起的速度一樣無聲靠近她,單手扣着她的頸子。“沒有男人你會死嗎?”她說和希爾有仇,好,他暫且相信。那麼那個姓唐的呢?一個有婦之夫!皇甫家的兄弟呢?現在又是雷恺!别人或許不知道雷恺是什麼人,他可是一清二楚!“死也不會死在你面前!除非你現在就弄死我!”他的力道一向不知控制,似乎從不覺得自己能掐死人似的。她張着唇拼命汲取氧氣,臉色漲紅十分痛苦卻不肯發出一聲求饒。直到她雙眼失去焦距,抓着他手腕的小手逐漸松開,施夜焰才放開對她的緻命束縛。任由她彎着身子不住的咳嗽,大口大口的呼吸。施夜焰不知道八年前那個女孩子怎麼會變成這樣。即便他本身不是什麼善男信女,可從那時起,他就已經在内心深處為她保留一方空間。多年來他一直不停尋找她,盡管線索少之又少,盡管連她的全名都不知道,盡管最後他都開始覺得那場相遇隻是他的幻覺……可現在,上天安排他們再度相遇。呵,他說過,既然遇見了,就再不會讓她從他的世界消失,就算是死,也要死在他手裡。所以不管這個遊月茹是什麼樣子的,他都要定了。遊月茹頭疼喉嚨痛,撐着牆緩了好一陣才踱過氣來。這男人就像個魔鬼一樣,每次都要讓她在鬼門關走一圈才罷休。趁他失神之際她閃身進大門把他關在外面。明知道他進不來卻還是不敢多留跑進電梯,電梯門緩緩阖上她才能倚在角落長籲一口氣。铛!——一雙大手在最後一刻伸進來及時阻止電梯門關嚴。遊月茹幾乎要尖叫出來,睜圓了雙眼眼睜睜看着他掰開電梯門走進來,然後按下頂層按鈕。她頭皮發麻。他不隻知道大門密碼,竟然還知道她家的具體樓層。“你到底想幹什麼!”她捏緊了拳極力控制自己的情緒。在密閉的有限空間裡,和這樣一個可怕的男人相處的每一秒鐘都是煎熬。尤其在他隻凝視你而不出聲的時候,所有情緒都生生堵在那裡不得爆發。曾經她認為琥珀色的眸子是最漂亮的,無論是陽光下還是在燈光下,那種神秘與驚豔是任何顔色都無法比拟的。而此刻她隻覺得那是野獸才擁有的眸子。電梯很快到達頂層,她卻不敢邁出步子。施夜焰簡單查看了下右臂的傷勢,漫不經心道。“你不用怕,我要對你怎樣之前一定會通知你,今晚我隻是要在你這裡住一晚。”遊月茹倒吸一口氣,“你當我瘋了是不是!”與狼共處一室,恐怕用不了天亮她就隻剩一堆骨頭。施夜焰扯扯嘴角,拉過她的手臂出了電梯。“聽話,不然現在就讓你瘋。”﹡﹡﹡事實上很快遊月茹就謝天謝地幸虧他在,不然她會被家裡那群不速之客給吓死。她站在門口根本不敢進去,緊盯着那被封口大袋子,仍然能想象到裡面不斷蠕動翻滾的一團冷血動物,渾身發冷。施夜焰仔細搜查了她整間屋子,确定再沒有一條漏網之魚才放心。“有沒有急救箱?”他堂而皇之的坐到沙發上,褪掉破損不堪沾染血迹的上衣,精壯的上身竟也遍布淤青。回頭見這女人沒有反應又問了一遍。遊月茹強忍懼意繞過地上的袋子給他抱來急救箱,一手拿着剪子一手拿着紗布又開始發愣。施夜焰瞧一眼這失了魂的女人,徑自把東西從她手裡拿過來,心裡多少是有些佩服她的。若不是他早習慣了與這些冷血動物相處,恐怕也會被吓得不清,何況是她。看他手法熟練的自行包紮好,遊月茹終于肯吱聲。“你早知道我家有這些東西是不是?”“比你早知道一會兒罷了。”他語氣淡淡的,帶點不易察覺的倦意。遊月茹一再忍耐,終于忍不住,嚯的站起。“施夜朝派人在我家放的這東西是不是!我到底哪裡惹到你們倆個了!怎麼每個都不肯讓我好過!你們之間有什麼矛盾去明争暗鬥好了!為什麼要扯上我!”太子曾經說過,施夜朝這個人不是一般的陰暗,嗜好也和一般人不一樣,愛蛇,越是漂亮的蛇他越愛。把這群東西像寵物似的供養着,據說到哪裡偶爾還會帶在身上把玩。施夜焰眉頭挑了下,警覺的眯起眼上下打量她。“你對我們施家的事還挺清楚,誰告訴你的?皇甫澈?太子?還是雷恺?”遊月茹一頓,才意識到自己說了不該說的話。“關别人什麼事,你們這種家族裡有幾個不争鬥的!”施夜焰頓時就笑了,有些贊賞有些苦澀。“你是承認了和他們都有過關系,你真是個……厲害的女人,我很好奇你除了這張臉蛋還有什麼地方讓男人趨之若鹜,排隊等着上你。”難聽的話她聽的多了,從沒哪一刻像現在這般仿佛心裡被挖下去一塊的不舒服。這個男人就是有辦法讓她理智與優雅盡失,隻剩狼狽。她抓起一個抱枕用力砸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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