借屍還魂的事情說開以後,司無正倒坦然得很:“真不知皇上這些年在做什麼。”
清未生怕皇上這時回來,瞧見司無正目中無人的模樣,忍不住小聲提醒:“你坐成那樣,成何體統?”
司無正懶洋洋地坐直,姿态依舊随意,他欲言又止,想到德妃的慘死,到底還是沒有開口,就低頭望着茶碗中的茶水出神。
司無正卻開始說正事:“這些時日的案子看似沒有關聯,但實際上背後都有蛛絲馬迹的牽連,不論是月前李離淵的慘死,寺院裡的佛像差點砸中皇上,還是如今賢妃娘娘夢魇,宮中流言四起說冤魂作祟,其實都與首輔大人有逃不開的關系。”
“當今聖上膝下皇子康健,既可以立長,又可立賢,且皇子間并無大的紛争,若說有誰不滿這樣的局面,也隻有妄圖控制朝政,牝雞司晨的首輔了。”
“你是說這一切都是首輔大人做的手腳?”清未覺得匪夷所思,“當初設計讓佛像倒塌我相信是首輔的手筆,可現在宮中發生的一系列事情與他有什麼關系?”
他搖頭:“難道是首輔指使賢妃殺死宮人的嗎?他這麼做,根本沒有任何意義。”
司無正曲起的手指随着清未的話在桌上輕輕敲擊,似乎是有了考量但并無站得住腳的證據。
“你還記得那日和我在藏經閣争奪地圖的黑衣人嗎?”司無正突然沒頭沒腦地問。
清未自然記得那個打傷了司無正的兇手:“住持就是被他推下樓摔死的。”
“你覺不覺得他像……”
“皇上駕到!”
司無正話說一半,因為門外的通報硬生生咽了回去。他們二人走到門前跪拜行禮,隻見天子的轎攆從雲梯之下緩緩而來,仿佛一朵金色的雲,飄然而至,其後跟随着纏繞輕紗的轎攆,想來裡面坐着的是陪伴聖上遊覽禦花園的賢妃。
皇上與賢妃一同前來,正好合了他們的心意。清未跪拜在司無正身側,瞧見擡轎攆的奴才衣衫攢動,繼而被拎起來,是司無正帶着他回到禦書房,隔着烏泱泱的太監宮女遙望身形佝偻的皇帝。
宮中接二連三發生的怪事讓皇帝滿面愁容,由張公公攙扶着一步一步走向殿内,行了幾步又頓住,回首向外望了望,然後招來身後的侍衛,低聲吩咐了幾句話。
“要召我們觐見了。”司無正捏住他的手腕,不輕不重地按了按,“等會你别害怕,我來說就行。”
“我不怕。”清未好笑地看着手腕上的手指,覺得真正在緊張的是司無正,畢竟那是六皇子的父皇,就算魂魄到了司無正的殼子裡,還是要喚一聲爹。
侍衛果然來傳喚他們進殿,态度恭敬,有禮有節,瞧着是皇上的親衛,姿态樣貌都不似尋常習武之人。清未跟在司無正身後繞過屏風,走向方才沒能進去的内室,他特意瞧了一眼,之前喝的茶水已經被收走了,但是内室的桌上已經多了兩碗新砌的茶,張公公笑着将他們迎到皇上面前。
靠近了看,皇帝面上的疲态更濃,眉心間甚至還萦繞着淡淡的氣死,清未心中一緊,暗覺不妙。
“你們都下去吧。”當今天子擡手,有氣無力地揮推衆人,見張公公沒有動,略顯不耐煩地催促,“你也下去。”
張公公神情微變:“陛下,老奴得伺候着你啊。”
“你是不是覺得朕要死了?”皇帝眉毛微微一挑,不怒自威,“還不快出去!”
張公公連忙躬身退出門去。
“不省心的東西。”皇帝輕聲呵罵,瞥了他們二人一眼,“坐吧,都是自家人。”
司無正倒是不客氣,不等皇上說完就坐了下來,而清未猶豫半晌,最後還是被司無正拉着坐下的。
“朕知道你有心結,不過現在朕也不逼你回皇宮。”老皇帝将茶碗推到司無正面前,言辭懇切,“可你母妃的事朕是有苦衷的,你想,若不是逼不得已,朕怎麼會殘害自己的妻兒?”
一番辯解讓清未的心徹底冷下來,他覺得司無正想聽到的并不是這樣的解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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