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雲飛揚沒有蘇唯那麼強烈的自尊心,虛心發問:“你們說的a計劃是什麼?”“這是我們公司的内部機密,不能外洩,你隻要到時看結果就好了。”蘇唯把雲飛揚唬住,跟沈玉書回到他們停車的地方。沈玉書從車裡取出道具箱,蘇唯配合着接過去,他現在明白了,所謂的a計劃就是跟昨天一樣,僞裝成大夫混進去。不過今天情況特殊,兇案現場裡的人很多,到時會不會穿幫就是個未知數了。沈玉書把口罩遞給蘇唯,注意到他的表情變化,問:“有問題嗎?”“現在沒有,我隻是在思索被發現後的逃跑路線。”“請把你的職業習慣改一下,我們不是做賊,不需要提前設定好逃跑計劃。”沈玉書給了蘇唯一個超奇怪的眼神,像是無法理解他為什麼會這樣想,然後轉身往回走。蘇唯也無法理解沈玉書為什麼會理解不了他的想法,因為他們現在的行為比做賊更糟糕吧?拿着道具箱轉回洋樓門前,蘇唯在嘴裡小聲嘀咕。“現實告訴我們,面由心生的說法絕對是錯誤的,至少這個理論在沈某人身上不成立。”“你說什麼?”“沒什麼,我隻是想該用什麼身分,才不會被馬上戳穿。”身後傳來車輛的喇叭聲,打斷了兩人的對話。他們轉頭看去,就見一輛黑色轎車徐緩駛近,有記者注意到了,跑過去想找新聞,很快就被先下車的幾個人推開了,其中一個他們認識,就是昨天才見過面的那位趾高氣昂的探長裴劍鋒。接着副駕駛座旁的門被打開,一個女人從車上走下來。她身穿淺灰色西裝,左胸上别了一個簡單的花型配飾,大約三十出頭的年紀,是個既漂亮又非常有氣質的女人,長發盤在腦後,用銀簪别住,看起來清爽幹練。她環視了一下周圍的記者,冷靜地說:“目前案件内情還不明了,請大家稍安勿躁,如果有最新消息,警方會向大家說明的,在此之前,還請配合我們的工作,謝謝。”她說完後,徑直向正門走去,裴劍鋒跟其他助手幫忙疏散人群,看他們恭恭敬敬的模樣,就知道女人的官銜在他們之上。微風拂來,帶過清淡的玫瑰香氣,看着女人的背影,蘇唯不由得伸手摸着下巴,搖頭歎服。“果然是時勢造英雄,這個時代的女人個個都這麼有韻味。”沈玉書也凝視着她不說話,蘇唯回過神,用手肘拐拐他,問:“看入迷了?”“嗯,她跟吳媚,你覺得哪個更出色?”沒想到沈玉書還真入迷了,蘇唯伸手在他眼前晃了晃,故意阻擾他的注視。“我覺得各有千秋吧,吳媚是雅緻,像蘭花,她是飒爽,像寒梅。”“你們的眼光很好。”雲飛揚湊了過來,小聲說:“她叫溫雅筠,出身256文學,留過洋,是赫赫有名的華人女警探,現在在公董局警務處任職,好像還是督察,一個女人可以坐到這個位子,很厲害吧?”沈玉書聽完,馬上問:“她結婚了嗎?”“啊?”雲飛揚一時間腦筋沒轉過來,驚訝地看沈玉書,蘇唯也不爽地瞪他——真沒想到沈玉書是這種人,他們是來查案的,怎麼一見到美女,就把正事忘記了。“結過一次婚,聽說她的前夫在警察廳供職,不過因為感情不合沒多久就離了,後來她就專心工作,不再理會感情方面的事。”雲飛揚解釋完,忍不住問沈玉書,“神探,你不會是想追她吧?那可能會比較辛苦,因為追她的人可以從這裡一路排到黃浦江了。”“謝謝。”沈玉書道了謝,給蘇唯使了個眼色,兩人戴上口罩,借着剛疏散開的通道走進去,雲飛揚站在原地,他摸摸頭,實在想不通沈玉書為什麼問一些跟案子無關的問題。正如蘇唯所料,在走到門口時,他們被巡捕攔住了。不等巡捕提出警告,沈玉書先從口袋裡掏出了證明,堂堂正正地說:“我們是宏恩醫院的法醫,受公董局警務處端木警長的委托,來這裡協助調查。”等等,如果他的記憶沒出問題,端木衡好像是庶務處的,而不是警務處,還端木警長……蘇唯打量着沈玉書,再次為他一本正經胡說的能力佩服得五體投地。“法醫……”幾個巡捕莫名其妙地對望一眼,“可是法醫一早就進去了。”“我剛才說了,我們是被特别邀請來協助的,你們可以去跟上司确認,就是剛進去的那些人。”沈玉書說完,又看看手表,“還請盡快一些,我們還有其他案子要處理,不能一直在這裡逗留。”巡捕們都露出為難的表情,顯然他們的級别太低,不敢冒然去打擾上司,但是又怕耽誤了事情他們擔待不起,相互對望,不知該如何是好。蘇唯對這幾名巡捕深表同情,為了拯救大家于水火,他挺身而出,說:“要不跟你們探長說也可以,其中有個叫洛逍遙的,警務處的人應該跟他打過招呼了。”“那你們等着,我馬上去問。”其中一名巡捕跑了進去,沒多久他們就看到洛逍遙急匆匆地跟随巡捕走出來,并且一臉的氣憤加無奈。蘇唯隻好仰頭看天,表示他跟這件事一點關系都沒有,一切都是沈玉書搞出來的。看到他們,洛逍遙的表情由悲憤轉為果然如此,他對巡捕低聲耳語了幾句,然後打手勢讓他們進去。☆、沈玉書率先進去,他剛走近,洛逍遙就攥緊了拳頭,小聲說:“如果你不是我哥,我一定會揍你,你知不知道這一片不歸我們巡捕房管的,我隻是臨時被調來幫忙,你這麼做會害我丢飯碗的!”那也要揍得過才行啊。蘇唯看看兩人的身高,很想衷心建議小表弟不要做出大腦短路的事來。沈玉書快步往洋樓裡走,又給洛逍遙打了個手勢,示意他跟上。“放心,不會連累到你的,我提的是端木衡的名字。”“那會不會拖累他啊?”“不會,他昨天都說了有事可以随時找他幫忙,現在我們隻是借他的名字一用。”“我想……”蘇唯歎道:“端木那樣說隻是客套話。”“是嗎?”沈玉書腳步一頓,看向蘇唯跟洛逍遙。兩人一起用力點頭,沈玉書歪歪頭,又繼續向前走去。“那下次見到他,我會建議他改掉這個壞習慣。”在建議别人改掉壞習慣之前,難道不該先改掉自己這種明知故犯的毛病嗎?槽點太多,以至于蘇唯都無從吐起了,他跟着沈玉書走進洋樓,開始問自己在意的問題。“你們是什麼時候接到報案的?”“六點半前後,是死者的傭人打的電話。”通過洛逍遙的簡單講解,他們知道了孫澤學在幾年前妻子病逝後,就一人獨居在這棟房子裡,子女隻有周末才回來,平時這裡隻有孫澤學跟一個女傭。孫澤學的生活很有規律,每天除了上下班,就是跟同僚去夜總會打發時間,或是邀請朋友來家裡打牌,有時候打牌會到很晚,所以招呼客人的事都由他自己來,女傭對他的朋友并不太了解。據女傭說,昨晚孫澤學很早就回到家了,她也沒聽到門鈴聲,所以應該沒有外人來拜訪,早上她做好飯,卻一直沒看到孫澤學起床,她覺得奇怪,就去了卧室,沒想到卧室裡沒有人,被褥也沒有展開。之後她又去了書房,就看到孫澤學坐在沙發上,開槍自殺了。血從他的頭上噴出來,濺得到處都是,女傭吓得腿都軟了,連滾帶爬地跑出去叫人,又在鄰居的幫助下打電話報了案。“後來我們來到現場,發現手槍就握在孫澤學的手中,那手槍被證實是他自己的,而且我們還在現場找到了孫澤學的遺書,已經拿去做筆迹鑒定了,不過據見過孫澤學筆迹的人說,遺書應該是他寫的沒錯,喏,那就是女傭,我幫你們望風,趁着現在沒人,你們有什麼話趕緊問。”三人來到二樓,走廊拐角站了個身材矮小的女人,她看似吓到了,臉色蒼白,拿了塊手帕不斷地抹汗,手指還打着顫。她身旁還有一名巡捕,洛逍遙走過去,找借口把他調開了,又給沈玉書遞了個眼色,讓他抓緊時間速戰速決。沈玉書走到女傭面前,先說了聲你好。女傭猜不透他的身分,畏畏縮縮地點了下頭,沈玉書問:“你發現屍體的時候,書房燈開着嗎?”“是開着的。”“那書房門呢?”“門關着,不過沒有上鎖。”“那外面的房門有沒有上鎖?”“是鎖着的,我當時吓傻了,折騰了半天才把門打開。”“聽你的意思,昨晚不是你上的鎖?”“是的,一般都是孫先生自己鎖門,因為他常有朋友晚上來做客。”“那其他門窗呢?”“我沒特别留意,不過應該都是上了鎖的,治安不好,不會晚上還開着窗。”“孫先生的交友很廣嗎?”“廣,三教九流的,什麼人都認識。”“這個人你見過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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