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哩把手機丢在床上開了揚聲器,一邊把潮濕的衣服換下來一邊說:“還好,我回來的時候雨不是很大,雨水親吻着我的臉頰,多詩意。”唐然在電話裡歎了口氣:“姐,你又不是沒有雨傘,次次都淋雨,淋雨就感冒。”沒聽到唐哩回話他認命地說,“我一會兒早點回去給你煮姜湯。”挂了電話唐哩洗了個熱水澡,等她泡在倒了牛奶的浴缸裡敷了三張面膜出來的時候,床邊的桌子上已經多了一碗熱氣騰騰的姜湯了。唐哩喝着姜湯把手伸進枕頭底下,摸到收納袋的布料才安下心來,她把收納袋從枕頭底下抽出來,打開扣子看到安靜地躺在裡面的一把純黑色的雨傘,笑了一聲又把袋子扣好放回枕下。她今天有點過分安靜了,下出租車的時候司機師傅還說拉到她這樣安靜又禮貌的漂亮姑娘特别舒心,可惜實際上她也就是長了一張高冷臉,平時話還挺多的。隻不過下午遇到的人,影響了她…唐哩拉過一個抱枕趴在床上,腦海裡浮現出下午的情景。她拿着一杯咖啡坐在咖啡店外面的傘下,無意間看到街對面有一小塊區域被封鎖了,幾個穿着警服的年輕男人站在旁邊跟周圍的人說着什麼。本來就是随便掃了一眼,卻意外地發現離她最近的那個低頭跟别人說話的警察,垂着眼眸,鼻梁高挺下颌線條緊繃,好像有點帥?唐哩沒忍住多看了他兩眼,再低頭抿了一口咖啡擡起頭的時候,她的桌子前面多了個人,她眨了一下眼睛,覺得自己判斷的有點失誤了,這哪是有點帥?這簡直是帥到讓人想當街吹個流氓哨啊。警服帥哥聲音也很磁性好聽:“您好女士,請問,半個小時前您看到過一輛黑色的哈雷嗎?”唐哩放下手裡的咖啡去看他的眼睛,很漂亮,陽光下瞳孔裡的紋路看得一清二楚。她滿意地打量着面前的人,卻突然看到他右眼的眼角有一顆淡棕色的淚痣,唐哩愣住,放在桌面上的手指無意識地縮了一下。當時她臉上的笑容一定有些不自然,警服帥哥大概是以為她沒聽懂,耐心地解釋了一句:“哈雷,就是那種看上去輪胎很粗很笨重的摩托車。”他眼角的那顆痣随着他眨眼的動作被短暫地蓋在睫毛下後又露出來,唐哩咬了下舌尖才穩住情緒,對着他露出一個燦爛的笑:“沒有哦,我十幾分鐘前才剛來這兒的。”回顧完下午的情景,她把思維放回到他眼角的淡棕色的痣上,僅用了不到一秒就判斷好了,這個男人,她感興趣。唐哩團了團手裡的抱枕,趴在床上蹬了兩下被子,連他姓什麼都沒來得及問一下呢!-夜裡夢到很多紛亂的舊事:唐耀輝把唐然帶回來的那天,3歲的唐然近乎冷漠地看着她和媽媽的眼神。媽媽跟唐耀輝正式離婚那天帶着她和唐然吃了法餐,神采奕奕地說:“祝我們的新生活越來越好。”媽媽毫無征兆地自殺那天樓下滿地殷虹的血迹。……最後她站在一片黑暗中看到了一束光源,還有一個逆光而站的男人。唐哩跌跌撞撞地跑過去,看清了男人穿着一身警服,眼角有一顆淡棕色的淚痣,他伸手撫摸了她的臉,手指捏着她的耳垂,湊在她的耳邊用他磁性的低音說了一句話,像是情人在耳邊呢喃。唐哩有些沒聽清,急急地又問了一句:“什麼?”“卧槽!外面怎麼還在下雨?姐!起床了!走啊!吃早餐去不去啊?羊雜湯配驢肉火燒來一套!”唐然這嗓子用來唱歌确實是好聽的沒話說,但在大早晨的聽到他的聲音唐哩簡直想殺人。打斷了她的美夢!!!她連拖鞋都沒穿拎着枕頭就沖出去了,看見外面的人影直接把手裡的枕頭砸了出去:“大早晨的誰要去喝内髒煮的湯啊!”她這一嗓子喊出來唐然和她自己都愣住了,唐然一把抱住她丢過來的枕頭哈哈大笑:“姐!你嗓子怎麼了!好像烏鴉啊!”一淋雨就感冒,像個打不破的魔咒。唐哩把體溫計放回醫藥箱裡又翻出個口罩戴上,捏着嗓子小聲跟唐然說:“我去醫院拿點消炎藥,順路送你去清吧還是你自己坐公交?”剛失去了自己的坐騎的唐然看了眼外面陰沉的天,他絕對不要拿着雨傘濕漉漉地跟一群人擠在公交車上,于是緊跟着唐哩出門了。雖說是感冒,但畢竟昨晚也睡了一覺,對于某些偶遇帶來的後遺症早已經消磨在夢裡了。嗓子啞也擋不住唐哩的滿血複活,她一路哼着歌想到昨天穿警服的帥哥,突然扳着方向盤繞路去了昨天咖啡廳的路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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