虬髯男并不着惱,反而抱拳爽快道:“在下輸了。”說完把長槍一放,灑脫下台。台下有人叫了幾聲好,使棍的男子便沖四周抱拳。這時,其他幾個小台子緊跟着跳上去幾個人,各自對自己的對手道:“請指教。”楚天闊看向陳珺道:“那個使槍的很明顯是陳珺安排的,他故意挑了個功夫比自己略好的,兩個人打鬥一場,他輸了下台,給足了人面子。其他人見被挑戰的赢了,都沒了顧慮,場面算是真正打開了。”“嗯,”陳湮連連點頭,道,“怪不得他能争取到武林盟主的支持,這小子很會做人。”這時,四個台子上都有人交起手來,陳湮問了問楚天闊的意見,那些人身手怎麼樣,楚天闊興緻缺缺,評價一律是簡單粗暴的三個字:一般般。陳湮看那些人招式要麼花裡胡哨,要麼有兩膀子力氣,興趣不減,一邊看一邊喊:“诶诶,那個人是上去跳舞的麼?”“哎喲,棍子都折了,這得多大的力氣呀!”“嘿,那個人被踢下去了……”四周一齊關注比武的衆人:注視傻子的眼神。這樣的比武看個兩三場還圖個新鮮,久了之後陳湮也摸出套路來了。磕了一地的瓜子皮之後,就開始縮在椅子上打瞌睡,有一會兒還差點一頭栽到地上去。楚天闊趕緊扶着他,怕他在這裡睡了着涼,幹脆把人拍醒,拉着睡眼朦胧的人回小院補覺去了。楚雲舒也很快回來,陳湮一覺醒來的時候不見楚天闊,出門問了才知道兩兄妹在屋子裡說話。他打着呵欠走出院子,伸了伸懶腰。冬天的冷風撲在臉上,讓他瞬間清醒了幾分。從院子外朝下面的擂台望去,見周邊圍的人比起之前少了些。最可憐的要數盟主,陳珺還可以以身體不适為由回屋子裡躲懶,他作為主持大局的人,卻不能太早離開,隻能在寒風裡凍着。陳湮看得心裡好笑,幹脆往山下走了走,湊到一堆聊天的人旁邊聽他們說話。那些人擠在一個亭子裡,一個年輕人說道:“我昨天又下山去茶樓聽了一次,正講到郭靖、黃蓉二人前往襄陽守城,說,俠之大者,為國為民。”“這話說得十分不錯,最近邊境動蕩,聽說勒穆國人賊心不死,邊境百姓受害不淺,我們習一身武藝,理應出手相助。”“正是,不如英雄宴之後,我們結伴過去,至少保一方百姓平安。”一群人說得慷慨激昂,陳湮見這一番愛國主義教育來得正是時候,也上去插話道:“諸位英雄俠肝義膽,在下佩服。正所謂國家有難,匹夫有責。百姓有難,我們怎能坐視不理。”衆人齊齊回頭看他,陳湮走過去道:“其實不隻是邊境,兩國交戰,各路探子細作多不勝數。我們雖然不能上戰場,卻可以想辦法保後方無虞。”“這位公子的意思是?”有人聽他的話頭,似乎已有打算。陳湮歎了口氣,道:“勒穆賊子固然可恨,可更可恨的是誰你們知道嗎?”“是誰?”衆人齊聲問。“自然是那等見利忘義勾結賊子賣國求榮的小人啦!”陳湮一拍桌子,憤然道。衆人恍然,道:“說得有理!”有人提出問題:“可我們怎麼知道誰是這樣的小人,有沒有這樣的人呢?”陳湮道:“江湖中人,各門各派都有自己的消息來源。真要有心打聽,也不是什麼難事。”“嗯。”下山聽故事那人點頭同意,“這次正好武林齊聚,咱們多多結交好漢,但凡有什麼動靜我們就都知道了。”“是啊是啊,公子一席話,讓人醍醐灌頂啊。”“就是,如此一來,咱們這個英雄宴也不白開一場,既能比武切磋,還能為國分憂,豈不兩得。”陳湮見自己的目的已經達到,悄悄退了出來。等明日破了毒瘴闖進林子裡去,接下來就好戲不斷了。陳湮笑眯眯地一路回到小院,正廳裡已經擺了飯,楚天闊斜倚在院子門口,見陳湮走近,問:“去哪兒了,這麼高興?”陳湮搓搓手,道:“挖坑去了。”楚天闊伸手在他手上摸了一把,察覺一片冰涼,皺眉道:“屋裡生了炭火,快進去暖和暖和。雲舒等着我們吃飯呢。”這般和煦的語調,平常的口氣,像極了一家人生活的樣子。陳湮心裡一暖,勾着楚天闊的脖子往裡走,嘻嘻哈哈道:“吃飯吃飯!”今日是上元燈節,陳珺在擂台周圍擺下一圈長條桌,桌上擺滿了珍馐美味,長條桌周圍用綢布架起了風障,坐在裡面吃飯并不覺冷。風障的架子上挂了一排紅燈籠,有些門派領了孩子或是家眷來的,有的正圍在燈籠前面猜燈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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