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湮忍住笑意,道:“陳湮。”楚天闊果然臉色一僵,未及開口,陳湮先說道:“耳東陳,湮滅的湮。”失神片刻,楚天闊到底沒再說什麼,問道:“一個月前,有個年輕公子叫陳璟,來找闵前輩治病,你可知道他?”陳湮假裝歪着頭想了好一會兒,看見楚天闊眼中的焦急之色,緩緩道:“好像,是有這麼個人,不過……”這兩個字拖得老長,楚天闊看出眼前這人是故意的,欲發怒又不敢發怒,隻好耐心聽完。陳湮一攤手,繼續道:“不過,師父說啦,這個人的消息是絕密,誰也不能告訴。”楚天闊臉上的肌肉抖了抖,愣是無可奈何地看着陳湮轉過身,蹦蹦跶跶地進了林子,嘴裡還哼着他們完全沒聽過的小曲:“男孩的心思你别猜,别猜别猜,你猜來猜去也猜不明白,不明白不明白~~”手下衆人:“……”回了竹屋,顧柳已經把藥準備好了。夜色降臨,樹木縫隙後面的黑色天幕上,幾顆星子正在閃爍。顧柳在竹林裡挂了幾盞小燈籠,沒多久,闵不歸果然回來了。甫一進屋,陳湮便問他有沒有在外面看見什麼人,闵不歸奇怪地看了他一眼:“什麼人?”陳湮搖頭:“沒什麼?”闵不歸察覺他有什麼事瞞着自己,但不問這個,換了一個問題:“藥喝了嗎?”陳湮抖了兩抖,想到上學時候每次在家玩得正嗨皮的時候,老爸都會陰森森問一句:“作業做完了嗎?”看來古人和現代人都一個德行。“喝了喝了。”陳湮忙道。顧柳在一邊忍不住笑,她幾乎從沒露過笑容,陳湮見了,便冒着被闵不歸再灌幾碗藥的風險,故意插科打诨,引得顧柳笑了好一會兒。閑扯完,陳湮想到正事,對闵不歸道:“今天把苗不休的消息散出去,傳起來還要些時日,不如這幾天我們留在這裡,我想學習一下解我身上之毒的方子,免得哪天别人不小心被我毒死。”這藥隻在别人中毒後有用,闵不歸早就想到了這個問題,把解藥做了出來,讓陳湮随身帶着,還說讓他學會自己制,以後便可以随時補充了。陳湮還想到一點,除了身上的毒,他沒有别的技能,便打算利用自己的毒制一批毒針,再做一批專發射毒針的小道具。顧柳認為這是個好主意,但闵不歸說自己對機括不在行,讓他過幾天去城裡找懂行的人問問。陳湮隻好放下此事不提,雖然他提議這幾日不出城還有另外一個原因。一個黑衣人穿過院子走到房門口,喊了一聲:“主子?”“進來。”屋裡一個略帶慵懶的聲音答道。黑衣人走進去,見劍客站在主人旁邊,像是沒看見似的,躬身道:“有人散布了苗先生在金川的消息,有幾批人去過山谷了,不過我們已經提前把那裡清理幹淨,他們發現不了什麼。”“查出是誰散布的麼?”坐着的人問。黑衣人答:“是個醫者的弟子,生面孔。”狐狸似的眼裡帶着意味深長的笑意,扭頭對旁邊的劍客道:“阿朗,你覺得會是誰?”阿朗淡淡道:“知道苗不休行蹤的就那幾個人,估計是和那位相識的人,亦或是他易了容。”“需要我們出手麼?”黑衣人問。陳珺輕輕揮了揮手,道:“不用了,那老鬼自己欠的債,自己還。”黑衣人領命退下。“送我回房。”陳珺說道。阿朗推着輪椅,一路把人送進卧房,等他自己坐在床邊之後,出去吩咐人送了熱水進來。剛試好水溫,轉過屏風的時候,正看見陳珺脫了衣服,剩下半敞的中衣,視線便盯着中間露出的一片蒼白皮膚,挪不開了。陳珺注意到他的目光,道:“過來。”阿朗依言走過去,陳珺扯住他的領口,把他拉向自己,随後撩開一邊領子,看見左胸上一塊新結的燙傷的傷疤,伸手碰了碰問:“疼麼?”阿朗身體一顫,道:“不疼。”陳珺手上用力,阿朗未閃躲半分。“疼才好,才能長記性。”陳珺的聲音冷了兩分。阿朗壓下腦中那一閃而過的绮念,答道:“是。”一個月前,他領命去山谷看着苗不休的實驗進展。但他明白,說是盯着苗不休,其實是看着陳璟,不能讓他死了。可沒想到半路殺出個楚天闊,原本兩人水平不相伯仲,他甚至還略勝一分,但顧慮到對方是來救人的,便在最後沒有下死手。結果山谷因此被發現,實驗不得不轉移,這便是他胸口傷疤的來源。伺候陳珺洗漱完,阿朗正要離開,忽然聽見陳珺叫住他:“過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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