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來,梁文超真是不再開口,似乎就等着被送上刑場的那一刻。面對死活不開口的梁文超,所有人都沒辦法。林遙提議讓梁文超冷靜冷靜再說,先去看看他的妻子龔妍的情況。當葛東明和林遙還沒來得及推開2号審訊室的門,譚甯就急三火四地走出來,開口說:“送醫院吧。”“什麼?又自殺一個?”葛東明真是想撞牆了。“不是,我發現龔妍的精神狀态不對勁,不信你們進去看看。”林遙一把推開房門,隻見龔妍臉上的表情麻木,坐在椅子上機械式地來回搖晃着身體,嘴裡喃喃自語着:“雪兒啊,媽對不起你啊,雪兒啊,等着媽啊……”林遙看見豔萍站在一旁用力按着龔妍的雙手,就特意看了一眼她的手,頓時吓了一跳!龔妍的手幾乎是皮開肉綻。“是她自己咬的,看來已經不是一天兩天的事了。”豔萍對林遙這樣說。龔妍的情況明顯是無法進行審問,林遙隻好拉着葛東明去外面說話。“組長,恐怕我們沒有時間了。”“這我知道,但是梁家夫婦已經來自首了,上面肯定會借機施壓。就算老狐狸能頂着,也拖延不了多少時間。司徒呢?這時候他跑哪去了?”“不用管他,該出來的時候他自然就出來了。組長,三個嫌疑人在梁雪案發時間的問題查清了嗎?”葛東明把口袋裡的小筆記本給了林遙,讓他自己看。霍亮:因為要堅持留在本市打工,故而沒有返回老家,獨自居住在s大附近的月租房裡。本年1月3号下午13:00在一家超市打工至下午18:00,20:00——4号淩晨04:00在24小時快餐店打工,随後,返回家中。梁雪案發時間,霍亮具備作案時間。舒雅:因為要參加辯論會沒有返回老家而留在本市,與被害人梁雪一同居住在s大特級宿舍裡,根據舒雅本人所說,案發當時她在宿舍樓頂背英文單詞,不在場證明——未定。鐘佳楠:無。林遙一皺眉,就問葛東明說:“組長,這個‘無’是什麼意思?”“鐘佳楠在寒假期間沒有回老家,住在姨媽家裡。我們去她姨媽家進行調查,這一家人于上周出國旅行,我們聯系不上。所以,一點線索沒有。”“查找鐘佳楠和她姨媽家的電話記錄了嗎?”“查過了,沒有任何疑點。鐘佳楠本人說,在梁雪案發的當天,她在姨媽家一直睡到上午九點多才起床,但是,這個問題無法核實。”林遙哼了一聲,道:“她記得倒是挺清楚。”葛東明白了一眼林遙,發牢騷:“你還‘哼’!眼看着就要到破案限期了,到現在我們還無法确認嫌疑人的時間,你還有心情哼哼。”“别急,隻要司徒回來,我們就可以結案。”葛東明一把抓住要離開的林遙,追問:“你們倆是不是查出真兇了?”“還差那麼一點點,不說了,我還有點事要去處理。”“你還真走?梁文超你不審了?”林遙有點懊惱地說:“我不想再審他。”有點急躁的葛東明看了一眼手表是早晨的08:00,時間不等人,他還想要拉住林遙,卻被譚甯制止了。譚甯小小聲地說:“他是被趕出家門的,别去戳他的心窩子。”組長愣了愣,這才體會到林遙的心情。想來,是那個一心求死為女兒報仇的父親觸動了林遙心中的某個地方吧。葛東明習慣性提起手想要抓抓頭發,不知為何,手停在了半空中。他難得輕聲輕語地問:“譚子,你說這案子我們能一查到底嗎?”譚甯笑了:“你可是我舍棄了出國深造的機會都要跟随的老大,沒這點本事那行。”“你小子,什麼時候學會油嘴滑舌了?”譚甯詫異地看着自家組長,問:“不對嗎?就是上面不讓我們繼續查,你也不會放手吧。我可是早就做好了準備陪着你一起脫了這身皮。”“烏鴉嘴。趕緊吃藥去,吃完藥跟我出去幹活。”譚甯被葛東明踹進辦公室吃藥,臉上帶着一點點解脫和大戰前的凝重。日期:x月3号時間:上午10:還是那個紅燈區,還是那個俗氣的酒吧。林遙推開門以後,直接說要見鲨魚。幾個見過他的人上下打量他一番。就算他曾經是司徒帶來的人,可他警察的身份還是不受歡迎的。盡管這些小弟沒說什麼,眼睛裡卻露出了警惕與厭惡的态度。一個小弟不大情願地走到後面去跟扛把子打招呼,很快,鲨魚親自出來迎接林遙。“怎麼就你一個人,司徒呢?”鲨魚問道。“他還在辦事。鲨魚,孫強有消息嗎?”鲨魚不好意思地抓抓頭發,說:“有倒是有了,不過,這個人背後有人罩着,我正在探底。”林遙笑笑,說:“我知道對方是誰,麻煩你讓手下的兄弟繼續監視孫強,别讓他跑了就行。司徒太忙脫不開身,我想用電話跟你說這事也不合适,所以才過來。”說着,林遙拿出一厚打的鈔票出來放在一旁的吧台。“林老弟,你這是什麼意思?我跟司徒是過命的交情,你這是罵我啊。”林遙沒在意他的反感,說道:“不是給你的,這是給你手下兄弟們的酒錢,我和司徒沒時間,你就帶我們好好請他們喝頓酒。”這時候,周圍幾個小弟都興高采烈得歡呼起來,那态度是看着林遙順眼了。鲨魚震天響的笑聲充滿了這個酒吧,說道:“行,既然林老弟看得起我們這些道上混的,我也不跟你客氣。以後隻要你有事就來找我,不論司徒那邊的交情,我也把你當自己人。”林遙點點頭,不再多說什麼便離開了鲨魚的地盤。随後,林遙急忙返回重案組,路上他一直思索着梁文超夫婦的用意。為什麼突然跑來自首?他們的确是參與殺害了馬濤和s大五名死者,但是為什麼這個時候出來自首?林遙全神投入的狀态被口袋裡震動起來的電話吓了一跳,看了一眼号碼竟然是司徒的,他驚喜萬分。林遙全神投入的狀态被口袋裡震動起來的電話吓了一跳,看了一眼号碼竟然是司徒的,他驚喜萬分。“怎麼樣,你還好嗎?”“放心放心,沒什麼大事,就是被關了兩天挨了點拳頭而已。”“你被打了?”“沒事,别擔心,我挺好的。”“司徒,我必須告訴你,梁雪的父母來自首了。他們攬下了所有的罪名。”電話一頭的司徒沒有發出驚訝的叫聲,而是沉默了很久。突然說:“你那個證據怎麼樣了?”“還需要點時間。”“那這樣吧,我還有點事要辦,你去醫院看看習東平,順便交代一下習榮,就說要結案了,讓他随時等我電話。還有,跟東明說說,盡量說服梁雪父親,盡管希望不大,我們還是要做。”“好。司徒……”“什麼?”本想問問他的情況是否真的很好,可話到了嘴邊卻又覺得難以出口,他們就這樣保持着沉默,直到司徒邪肆地笑了幾聲,說:“寶貝,你寂寞了嗎?”“滾!”趕回了重案組,林遙就發現辦公室裡的幾個人個個怨氣沖天,問道:“怎麼了?”豔萍哭喪着臉,告訴他:“龔妍精神失常,被帶走了。你是沒看見剛才那場面,誰都制不住龔妍,最後還是梁文超說了話,她才乖乖地跟着醫生走了。然後,梁文超堅決不配合審問,任你把嘴皮子磨破他連個聲都不吱。把他弄急了,梁文超就一句話‘你們槍斃了我吧’。”林遙咬咬牙,說:“我去試試。”“呵呵,沒用。老狐狸把霍老師都找來了,一點用都沒有。”“霍老師?那個最有名的心理學談判專家?”“對,就是她,已經在裡面談了很久了,看來是沒什麼進展。你就别進去受罪了,就你這脾氣不是撞牆就是跳樓,可能性更大的是拿槍先就地正法了他。”聽完這番話,林遙氣惱地坐下,一種憋悶感讓他覺得那對夫妻已經不再可憐,他們太過愚笨!父母,為了孩子究竟會做出多少犧牲?都說可憐天下愛父母心,可當父母的行為已經被仇恨和痛苦染黑,他們究竟是可憐還是可恨?時間似乎過的很慢,林遙惦記着司徒,卻知道此時隻能耐心等待。如果想要一舉擊潰敵人,必須做好萬全的準備才行。在大戰前夕,焦慮而又拼命忍耐着的不隻林遙一個人。葛東明從早上開始就沒有離開過審訊室,隻希望能說服梁文超。譚甯像是熱鍋上的螞蟻,一會這一趟一會那一趟,怕是那雙鞋底都要走薄了。組裡還有不少人積極備戰,把案件所有的資料重新看一遍,他們不想放過任何一個細小的線索,不厭其煩地重複着手中的工作。就這樣,不知不覺到了晚上十點多,林遙實在忍不住,離開專案組去找司徒。葛東明從審訊室出來找水喝,四下打量了一番,問:“小林又去鑒證組等結果了?”“不是吧,我看見他拿着車鑰匙出去的。”葛東明一琢磨,估計林遙是坐不住又跑出去找什麼線索了。但現在還不是結案的時候,缺少的東西太多了,除非,司徒那邊是有了相應的準備。否則的話,以林遙在工作上謹慎的态度來說,他不可能在沒有做好準備之前就忙着結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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