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遙遠遠的就看見翟子希過來,便下了車迎上去。微笑着說:“早啊,子希。”“林哥,你怎麼來了?”“我想找你們同系的舒雅,來堵校門了。”翟子希知道他們正在辦案,也猜測到了林遙找舒雅八成是為了案子的事,就說:“你這樣等不到人的,舒雅我認識,她通常都是從北門進來。這樣好了,林哥,中午我幫你把她約出來,我們定個地方見面吧。”林遙想了想,說:“别了,被和尚知道又要說斷我全身經脈了。”翟子希無可奈何的笑着:“不會的,他要是問起來,我也會跟他解釋。你覺得哪裡見面比較方便?”真是個乖孩子啊,這一群人裡翟寶寶怕是最招人疼的,要好好保護才行。林遙和翟子希把見面地點約在了s大附近的一家西式快餐店裡,林遙直接定了一個包間,耐心的等待着。到了中午,翟子希果然帶來了一個非常時尚又漂亮的女孩子,想必,她就是舒雅吧。林遙示意他們坐下,又招呼侍者點了一些可口的料理,還沒有正式進行詢問,林遙就已經給對方留下了美好的印象。對付這樣的小女孩不能過于啰嗦,她們往往沒有多少耐心聽你的長篇大論,因此,林遙見她吃了幾口的時候,就問道:“你參加了寒假的辯論會?”舒雅擡起頭看了林遙一眼,大大的眼睛眨啊眨,忽閃着長長的睫毛看上去非常可愛,她對着林遙點頭,似乎沒有認識到這是詢問的開始。“舒雅,在辯論會期間,你和梁雪住在同一間宿舍是不是?”“是,你問她幹嘛?”“在出車禍的那天早上,她有什麼反常的行為嗎?”舒雅拿起可樂杯子喝了一口,然後才說:“前一天下午她就走了,根本沒回宿舍。”“知道她去哪裡了嗎?”“不知道。那幾天我為了準備最後的辯論稿焦頭爛額,沒注意她的問題。”林遙想了想,又問:“你和梁雪的關系怎麼樣?”“馬馬虎虎,平時也沒什麼來往,就是辯論會的時候熟了一點。對于她私人問題,我隻知道她和文學社的社長在交往。”看來這個人似乎并不了解梁雪,那麼,就隻好從另一條線入手了。于是,林遙問道:“舒雅,在辯論會期間,你們學校的成員之間,有沒有發生過某些不尋常的事,或者說不愉快的事?”舒雅愣住了,她看了看林遙,又看了看翟子希。這時候,林遙說:“有什麼就說吧,子希不是外人。”“我說呢,他神神秘秘的約我出來,還吓了我一跳,以為他要跟我告白呢。”翟子希哭笑不得,自己好歹也算是老實人,平時都很少多看女同學一眼,怎麼就給人落下這麼個印象?而誤會了他的舒雅卻又繼續八卦了下去,神神秘秘地問林遙說:“你就是翟子希的律師哥哥?”吓!翟子希滿臉通紅地瞪大了眼睛,趕忙解釋說:“不是不是,林哥不是律師,他是警察。”舒雅嘿嘿一笑,明顯是有意逗弄翟子希。看着對方紅彤彤的臉這才收斂了點,對林遙說:“那好吧,警官先生,你要知道的事我可以告訴你,不過是有條件的。”“什麼條件?”舒雅半垂着眼睛,舔了舔嘴唇,道:“真要是有什麼問題的話,我不會上法庭作證。”“原因呢?”舒雅神神秘秘地笑了,問:“你問過其他參加辯論會的人了嗎?”“問過。”“他們是不是都肯不說辯論會期間事?特别是梁雪的死?”“你好像知道很多事?”林遙似笑非笑。“當然。因為我也是知道詳情被封口的人。隻不過,我還有兩個月就要出國了,我不怕。”真是天無絕人之路,這個舒雅就是打開一扇門的鑰匙,一定要把她所有知道的情況都掏出來!林遙暗下決心,表面上很随便地問道:“隻要你說的都是實情,我會保護你。”“你?”舒雅笑了起來,清脆的笑聲仿佛微風拂過屋檐上風鈴般悅耳。她看着林遙搖頭,有些頹廢地說:“無所謂的,反正我都是要走的人,他們也奈何不了我。告訴你吧,那幾個死在文學社的人都是在梁雪出車禍那天目擊整個過程的人。”“說的詳細點。”“中文系的華教授喜歡早起晨練,他每天五點就出來跑步,六點剛好圍着學校跑完兩圈從西門回來。那天早上,法學系的王麗麗和男朋友程濤從家裡趕回學校,參加上午的讨論會,剛好六點過一點回到學校。但是,送梁雪去醫院的人隻有馬老師和王麗麗,其他的人都回宿舍了。”林遙滿腹狐疑,問道:“你怎麼知道的這麼清楚?”舒雅聳肩攤手,做了一個早就想到你會這麼問的表情出來,繼續說:“因為我馬上要出國了,正在惡補英文。我每天五點起床背單詞,打住進學校以後,我每天都看到華教授會出來跑步,一樣的路線,一樣的時間。而程濤和王麗麗在校外租的房子,人家倆人每天都偷偷回去過二人世界,早上再偷偷回來。梁雪出事的那天早上,我就站在宿舍樓頂背單詞,剛好看見這些人的一舉一動。”“換句話說,你也看見車禍發生時的情景了?”舒雅認真的搖頭,表情上悲哀了很多。當林遙注意到她眼睛裡的淚水時,她馬上把臉扭到一邊,吞咽了一口唾液忍住眼淚,才說:“我站着的地方看不到西門口,我隻是看見了那幾個人都在西門口附近打轉。然後聽見急刹車的聲音,接着就是王麗麗大喊大叫着‘來人啊,出車禍了,快來人啊’的聲音。過了大概有五分鐘左右,我就聽見了汽車開走的聲音。我跑到樓下,剛好遇到了程濤,我問他發生了什麼,他說梁雪被車撞了。”一旁的翟子希聽着聽着,就緊張起來,坐在身邊的林遙早就全神貫注地聽着舒雅的每一句話每一個字!直到舒雅說完以後,他一口大氣都沒喘,就繼續追問:“你仔細回憶一下,當時那幾個人都在什麼位置?”“王麗麗和程濤從北面的大牆下車,我看着他們朝西門走。馬老師是在從食堂的方向朝宿舍樓走,距離西門大概有一千多米的距離。嗯……那時候華教授已經跑進校内了,我看見他和馬老師說了幾句話。”“就是說,除了王麗麗和程濤以外其餘的人都在學校裡。舒雅,看見那輛車了嗎?看見梁雪了嗎?”“沒有。我說過了,在我那個位置是看不到大門口的。”這時候,翟子希也說:“我去過那個宿舍樓頂,那裡的确是看不到西門的大門口的。”有了翟子希的保證,林遙便不再多疑。繼續問道:“舒雅,梁雪在辯論會期間,有沒有跟什麼人發生過争執?”“沒有。她是個很随和的人,不會跟别人發生不愉快的事。再者說,她除了集合時間以外,基本不在宿舍。噢,她出殡那天我也去了,畢竟在一起住了幾天,送送她也是應該的。”林遙一愣,追問:“她經常出去?”“是啊。幾乎兩三天就出去一次,晚上走,早上回來。我還開玩笑說,她和習東平熱戀勁是不是早該過去了。”怎麼回事?梁雪的家不在本地,她和習東平也在那段時間不再約會,如此頻繁的外出,是去做什麼?想到這裡,林遙問道:“除了習東平以外,她還與什麼其他男人有過接觸嗎?我是說,很親密的那種接觸。”舒雅周折眉頭想了又想:“不清楚,至少我沒有發現,我一直以為她是在和習東平約會。”“她出車禍的那幾天也經常出去嗎?”“我說過了,每隔兩三天就會出去,第二天早上六點左右就回來。”“為什麼是六點?”“因為我們在七點要召開每天一次的讨論會,不可以缺席的。”“你最後一次見到梁雪是什麼時候?”“1月3号晚上。我們在食堂吃晚飯一起回到宿舍,晚上差不多九點吧,她就說要出去。我們還開了幾句玩笑……”說着說着,舒雅似乎沉浸在了回憶中,她有些悲傷的聲音,繼續道:“那天晚上我不小心劃破了手指,她在臨走前還幫我貼上的創可貼,那是,是我最後一次……”林遙不喜歡看别人隐忍着悲傷,确切地說他不喜歡掉眼淚的人。盡管他能體會舒雅的感情,卻沒有什麼可用來安慰她的話,隻能用問題打亂她的回憶。“舒雅,是誰不讓你們說出這些事?”舒雅嘿嘿一笑,轉過頭對翟子希說:“你不怕惹事上身?“翟子希溫和的笑笑,隻是說了句:“不怕。”“那好吧,反正不該說的我都說了,也不差這一件事。警官,不讓我們說出去的人就是本校校長,那個張胖子。”林遙的額頭不知道什麼時候開始冒了汗,他心裡隐約察覺到了某些非常嚴重的問題。從司徒早上發給他的短信來看,似乎有一個位高權重的人在針對着習榮監視,與梁雪車禍有關的人不是失蹤就是被殺,而阻礙警察查案的人竟然是s大的校長。林遙覺得,他就像是抓住了一個小小線頭,卻拉出了一個龐然大物一樣。這裡邊的水深不見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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