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遙站在後面哈哈大笑,看以後這厮還敢不敢惡心人。倆人趁着還沒到下班時間,去見了習東平的心理醫生。這位心理醫生年紀已經很大了,聽說了倆人的來意後有些驚訝。暫時取消了下面的預定,專心和這兩位談話。在心理學方面林遙和司徒都是外行,他們提出了一些問題,安靜又專注地聽着老醫生說明習東平的病情。根據老醫生所說,習東平的尖端恐懼症的确很嚴重,特别是梁雪死亡之後,更是比以前還麻煩,下雨他不敢打着雨傘,吃飯的時候不敢用筷子,看見别人的手指都會打哆嗦,甚至在晚上睡覺都用手捂着眼睛。當時老醫生可說是費盡心力才算是控制住病情沒有繼續惡化。說到這裡的時候,老醫生話題轉了一個彎,告訴倆人。盡管習東平的病情非常嚴重了,但是他本人有着很強的控制力和忍耐力,若不是這樣,習東平怕是早就崩潰了。長達一個多小時的時間,都是老醫生一個人在說。後來,司徒就問:“這種病情有沒有僞裝出來的可能性?”“這基本是不能的。我為他做的是‘系統脫敏療法’,這種方法主要是誘導他緩慢地暴露出導緻神經症焦慮的情緒,并通過心理的放松狀态來對抗這種焦慮情緒。怎麼說呢,這是一種自我的相互對抗過程,一種狀态的出現必然會對另一種狀态起抑制作用。例如,在全身肌肉放松狀态下的肌體,各種生理生化反應的指标,呼吸、心率、血壓、肌電、皮電等等,都會表現出同焦慮狀态下完全相反的變化。在他極度放松的時候,一旦某個刺激不會再引起他焦慮和恐怖反應,我就會對他施行略強一點的刺激。他所有的狀态都在我的眼睛和儀器裡被反映出來,想要僞裝,那是不可能的。”彼此眼神交彙,心裡不免為那個年輕人擦了一把汗。下午臨近五點左右的時候,林遙突然接到了譚甯的電話。“小林,五具屍體解剖的報告出來了,你最好回來一趟,電話裡說不清楚。”林遙一向不喜歡做些表面功夫給别人看,自然也就沒有回避衆人他和司徒的關系。回到警察局的時候大大方方地帶着自家夫婿。當在屍體解剖室見到屍戀大姐的時候,對方死盯着司徒看了很久,說了句:“可惜,你死的時候我也退了。”司徒心說:怎麼着,你還想解剖我嗎?林遙哭笑不得地推了一把想要去外面等候的司徒,讓他完全站在了一具剛剛被解剖完的屍體前。人家司徒絲毫不覺得惡心,掃了一眼屍體就問:“聽說有新的發現?”法醫點點頭,把紅白相間的手套摘下來以後,就拿起桌子上的咖啡,說道:“我從死亡時間開始說吧。中文系教授華良,性别男,年齡43歲,死亡時間是13号淩晨02:00;醫務室醫生于波,性别女,年齡35歲,死亡時間02:30;教務處副主任馬欣,性别男,年齡40歲,死亡時間号淩晨03:00;法學系學生程濤,性别男,年齡20歲,死亡時間13号淩晨03:30;法學系學生王麗麗,性别女,死亡時間13号淩晨04:00”司徒始終沉默着。他腦子裡有一個非常疑惑的問題。從這些死亡時間來看,死者并非死于同一時間,這是怎麼回事?兇手每隔半小時殺一個人,時間上有什麼特殊的意義嗎?還是說,兇手就等在203室,那些死者到了時間就乖乖地送上門去讓人家殺?這也太詭異了!法醫不會在乎他們的困惑,繼續說道:“死者王麗麗胃裡發現了酒精,很明顯,死者在死亡前一個小時内喝過酒。還有,在她的雙手手掌上發現了唇膏,我覺得很有意思,兩隻手掌都是位于稍外側的部分,就像是她用手捂住了臉,蹭上去的。”這個線索并沒有讓林遙的思維從混亂中解脫出來,他和司徒一樣對死者的死亡時間感到困惑不解。案子才剛剛剛開始,他們就遇到了前所未有的困境。這時候,葛東明聞訊趕來,見到兩個破案狂人都是愁眉不展的樣子心裡就咯噔一下!能讓們同時流露出這樣的表情的事,恐怕自己也很難解開。當他聽完了法醫的彙報以後,一巴掌拍到自己腦門來了句:“媽的。”葛東明沒有讓司徒離開,拉着他們去了自己的辦公室。辦公室内,大家都在沉默着,無疑,死亡時間給了他們一個重大的打擊。假設習東平作案的推論不成立了,最後一名死者的死亡時間是淩晨04:30,而習東平在五點準時起床出現在家中,這一點,已經從習家兩個保姆那裡得到證實,因此,習東平沒有作案時間。“我們還是要把重點放在學校裡。”葛東明第一個打破了沉默。司徒點點頭,道:“王麗麗的死亡時間是淩晨04:00,從她臉上畫過妝這一點看來。王麗麗很可能在12當晚到13淩晨參加過某個聚會。東明,麻煩你的人詳細調查一下。”葛東明點點頭,又聽林遙說道:“組長,你們見過張校長了嗎?”“見過了。那家夥是個老油條,什麼事都推到别人身上,好像他比總統還忙。我們已經拿到了參加辯論會人員名單,譚甯,去給他們倆複印一份。”看着譚甯離開以後,葛東明繼續說:“譚甯還要去調查主辦辯論會大賽的那家集團,w市的同事也在幫忙聯系梁雪的父母,五天後,我安排譚甯去w市調查。”“行,到時候我跟譚甯一起去。”司徒說道。葛東明一愣,頗為不滿地說:“怎麼着,擔心譚甯辦不好事?重案組不說個個都是精兵吧,但是我握在手裡的這幾個沒有差的,你敢質疑他的能力,信不信我讓小林去洗半年的廁所?”林遙沒想到葛東明會這麼護着譚甯,在有些詫異的同時還想問問,為什麼司徒惹了禍,受罰的是自己?他轉過頭瞪着司徒,心說:讓你多嘴,在我本家你就不能老實點?被葛東明一陣搶白的司徒很欠抽地笑着,他打量了一番有些不好意思的譚甯,問:“我們怎麼覺着你們倆有問題呢?哎呦!小遙,你踩我幹什麼?”“閉上你的鳥嘴!你們把小唐跟和尚都拉下水了還覺得不夠?不要蠱惑其他人。”譚甯是哭笑不得地搖頭,葛東明陰沉着臉,低吼:“踩他,小林你給我再踩他幾腳!”林遙看了看嬉皮笑臉的司徒,就說:“譚甯去調查梁雪父母的事你就放一百個心。”司徒懶懶洋洋地抽起煙來,伸出手拍拍譚甯的肩,說道:“他辦事我一向放心。但是你們不要忘了,我介入這個案子是因為習家父子,換句話說,我的責任是為習東平洗脫嫌疑,盡管我和你們目的相同,但是出發點不一樣。所以,梁雪的家我肯定是要去的。”葛東明呆住了,看着依舊是談笑風生的司徒和毫無反映繼續翻閱資料的林遙,他這位組長大人實在忍不住,就問司徒說:“你還用分得這麼清嗎?”林遙一擡頭,帶着淡淡地微笑說:“這爺們不錯吧?”在葛東明和譚甯的鄙視下,司徒膩在林遙身邊,說道:“說點正經的吧。那個防狼噴霧器有什麼結果了嗎?”葛東明瞄了一眼司徒,他嘴裡說着正經的話那手可沒幹正經的事!算了,無視吧。“上面驗出了有馬欣的指紋。”“馬欣?教務處的副主任?他是男的吧,男人拿防狼器幹什麼?”司徒不解。“不但有他的指紋,還有他女兒的指紋。我讓小甲去馬欣家裡問過了,那個噴霧器的确是他女兒的,買回來以後隻帶了幾天,就扔進了抽屜裡,馬欣的女兒也不知道為什麼會在她爸爸的手裡。”林遙放下了手中的東西,說道:“這個情況隻有一種可能性,馬欣深夜外出,我們暫且不談他到底是怎麼出現在案發現場的,從這個防狼器可以看出,馬欣是有一種防備意識。所以,才會偷偷拿走了女兒的防狼噴霧器。組長,調查死者最後行蹤的事有消息了嗎?”話說到這裡,剛剛玩鬧的氣氛就全然消失了。譚甯不言不語地站起來走到葛東明的辦公桌旁,拿起厚厚的一個記事本打開。譚甯根據死者的死亡時間把情況一一說明。首先是教授華良,這個人五十四歲,單身獨居。他在12号下午18:42分結束學校的工作離開,根據他的助手說,他離開的時候很正常。之後,華良就返回了s大的教職員工住宅小區,鄰居曾經在12号晚上20:00見過他,那時候他出來處理垃圾,與鄰居打招呼。再往後,就沒任何線索了。第二名死者,于波,現年三十五歲,單身獨居。于本月12号下午18:00離開s大,有另一位校醫可以作證。根據同事的反映,于波一切都很正常,并沒有任何與以往不同的地方。于波住在距離s大稍遠一點的地方,公寓是去年年中新買的,鄰居之間還不熟悉,無法查找在她離開s大以後的事情。第三名死者,馬欣,現年四十歲,已婚,與妻子女兒同住。在12号晚上下了班回家,時間是19:00。那天晚上馬欣的妻子回了娘家,因此,他的女兒根本不知道父親半夜離開,早上起床後發現父親不見了,還以為是提早上班,沒有在意。調查人員找到馬欣女兒以後,她說最近幾天馬欣一直很正常,不見有什麼奇怪的地方。至于馬欣的妻子,她的說法很值得注意一下。她說,以往很少會留在娘家過夜,那天晚上是馬欣給她打電話說跑來跑去的很麻煩,讓她住在娘家第二天早上回家。當時,馬欣的妻子沒有察覺到什麼異常,因為這種事偶爾也有過幾次。至于妻子眼中的馬欣,同樣是沒有異常的。還有一個情況,根據馬欣的妻子說,距離近兩個多月前,曾經有過一個陌生男人來找過馬欣幾次,好像是關于什麼車禍的事。後來,馬欣曾經告訴過妻子,這個男人若是再來,就堅決不給他開門。馬欣妻子告訴警方,那個男人被拒之門外一次以後,就再也沒有去過。那一天好像是一個多月前。目前已經安排讓馬欣的妻子來做模拟畫像了,結果明天才能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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