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剩下的一個是誰?”林遙問道。“醫務室的醫生,于波。我們懷疑,這五個人的死也許與辯論會有關,還有習東平的女友梁雪也是辯論會裡的成員。組長說,會着重調查辯論會和梁雪這條線。”基本上和自己這邊的打算一樣,但是,林遙卻總覺得這裡面少了點什麼。于是,就問道:“關于梁雪和辯論會的事,咱們的人去找過校方嗎?”“咱倆談完,我就跟組長過去。”林遙想了想,就說:“你們先等等,我跟司徒去探探虛實,你們再去。”“那你先跟組長打個招呼,他一直在摩拳擦掌呢。另外,還有一件事。在一周前,s大有一名講師失蹤,已經報案了。”“失蹤?誰?”“中文系講師,馬濤。現年36歲,男性,據說一周前去上班就再也沒回家。其他組的同事經過調查沒有發現什麼線索,他家人也沒有提供任何值得參考的線索。組長說,咱們把這起失蹤案接過來,一起查。林遙點點頭,佩服葛東明的細心。并叮囑譚甯一旦有了什麼消息,立刻聯絡。随後,他起了身去s大與司徒彙合。位于校園的小花園裡,霍亮遠遠地朝着司徒招手,毫不見外地喊着:“司徒,這呢。”林遙扭着眉毛問:“這誰啊?”“跟你提過的,霍亮。”“你們倆昨天才認識吧,夠親切的。”司徒失笑,稍稍靠近些說:“吃味了?”“少往自己臉上貼金。那女孩是誰?”“是他女朋友。”“哦。”“放心了?”“滾。”霍亮身邊站着一個有點拘謹的女孩子,見到兩個大帥哥走過來更加不知所措,躲在霍亮的身後低着頭,不看人。司徒走到跟前和霍亮打了聲招呼,這個自來熟的小子把女朋友拉出來,就說:“她害羞,咱們能找個人少的地方說話不?”“你們沒有課嗎?”林遙問道。“翹課啊,都大四了,誰還死讀書啊。司徒,你開車了吧,我帶你去個地方。”說着,也不顧另外倆人有什麼意見,拉着女朋友就朝小門口走去。看着年輕人相依相偎的背影,司徒突然來了句:“寶貝,咱倆也拉拉手?”林遙瞪了他一眼,沒搭理這厮。霍亮選擇的地方是一家很普通的牛肉面餐館,盡管地方很小,可面的味道真是一流。霍亮是老主顧了,幫着大家要了面,還說:“算我回請你昨晚的啤酒。”“算你有點良心。”司徒随便說了一句,低頭吃面,他真的是餓壞了。林遙隻吃了幾口就放下筷子,看了看霍亮身邊的女孩子,問:“你跟梁雪是朋友?”“嗯。”女孩子還是很拘謹,吃面的時候是用一根一根來計算的。“你叫什麼名字?”“鐘佳楠。”埋頭大吃的司徒聽着鐘佳楠的聲音就知道小姑娘太緊張了,擡起頭微笑着說:“别怕,咱們就是随便聊聊而已,回頭等你們放學了,我再,哎呦。”司徒的話還沒說完,就被林遙在桌子下面狠狠踩了一腳。可憐巴巴地看着身邊的人,司徒想不明白自己究竟哪裡做錯了。林遙白了一眼,心說:就知道亂放電,傻乎乎的笑什麼笑,沒見女孩那臉都紅了嗎?真是欠教育!司徒忍着痛繼續低頭吃面,林遙繼續提問,道:“據你的了解,辯論會期間梁雪有什麼不對勁嗎?”“怎麼說呢,她,她很忙。我的意思是,突然就很忙。跟習東平也不約會了,我找她出去逛街她也說沒時間。她平常最喜歡跟我一起去逛街的。”“你們這次的辯論會一共有多少人?女生多嗎?”“學生有十二個人,老師有三個,算上其他工作人員的話,一共有二十個人,女生有七個。”司徒仍舊在埋頭吃面,但是心裡卻和林遙一樣,覺得古怪。就問:“都是怎麼住的?”“男生四個人一間宿舍,住在老宿舍樓裡。女生兩個人一間宿舍,住在新建的最好的宿舍樓,那是專門為留學生準備的。”“鐘佳楠,你知道誰跟梁雪一個宿舍?”林遙問道。“是中文系大一的舒雅。”一碗面進肚,司徒擦了擦嘴,問道:“這次的辯論會是你們學校主辦嗎?”“不,好像是一個什麼海天集團主辦的。隻是定在我們學校進行比賽而已。”司徒點點頭,就說:“哦,快吃吧,面要涼了。”林遙也覺得,必須要立刻調查幾件事,可霍亮一個學生掏錢請客,總不能吃完就拍拍屁股走人吧,再者說了,自己這碗還沒動過呢。接下來的時間裡,沒人再提案子的事了。霍亮也不知道在想什麼,吃到一半的時候就找人來結了帳,鐘佳楠放下筷子,乖乖地跟着霍亮起了身。林遙覺得這個霍亮挺有意思,看上去吊兒郎當的,其實很有主見和觀察力。既然如此,就不必再客套了。在前往停車地點的路上,司徒似乎想起了什麼就慢下腳步走在鐘佳楠的身邊說話,林遙獨自走在最前面,心裡琢磨着下一步的計劃。霍亮緊走了幾步追上他,很八卦地說:“你們倆是g吧?”林遙沒生氣,大大方方地點頭承認了和司徒的關系,還打趣着說:”你膽子不小,敢這麼問話,不怕我揍你?”“這怕什麼啊,我們學校裡有,這年頭算啥稀奇事。我就是覺得挺有意思的,偵探和警察,絕配啊。”林遙笑了,告訴他:“絕配的下場就是沒有消停日子過,不像你們,除了念書就可以盡情的談戀愛。”“别逗了你,我們眼看着就要畢業了,工作的事差點沒把我愁死。家裡人唠叨,老師唠叨,昨天遇到習東平的時候他也唠叨。”林遙皺眉,問道:“你仔細想想,昨天習東平跟你說的那些話,像不像是,遺言?”霍亮停下了腳步,看着林遙的時候有些訝異。可他似乎更重視這個問題,他思考了好一會,落在後面的司徒和鐘佳楠都走了過來。林遙朝他們擺手示意,不要去打擾霍亮,于是,司徒帶着鐘佳楠繼續往前走。似乎過了很久,霍亮才說:“有點那個感覺。習東平平時不是很啰嗦的人,他的話很少,簡潔明了的。幾句話就能把問題說清楚,我還曾經開玩笑說,他是當領導的材料。可昨天他有點反常了,一個意思反複啰嗦了很久,仔細想想,還真有點留遺言的感覺。”“昨天下午你們見面是事先約好的嗎?”“要是按照你這麼說,那就有兩種可能性了。不過我可以幫你排除送走了那對學生情侶,兩個人坐在車裡開始串聯線索。還沒等說幾句,司徒就問:“你剛才跟霍亮說什麼了?”林遙笑笑,告訴他自己的想法。林遙總覺得,習東平突然跳樓的行為太過可疑,從他把譚甯支開去倒水,又讓另一個警察打開窗戶的行為來看,這個人頭腦清晰,反應靈活,甚至還可以說他是膽大心細。這樣的一個人會輕生?林遙從一開始就産生了懷疑。當他聽到霍亮對習東平的種種描述以後,突發奇想,想出了一種微乎其微的可能性,就是習東平早就準備好了自殺。也因此,林遙判斷,習東平才是第一個發現屍體的人,并且很有可能知道誰是兇手。聽完了林遙的推論,司徒沒有經過什麼深思熟慮,就說:“咱們倆也有了分歧啊。”林遙沒有覺得意外,讓司徒說說他自己的推論。最開始,司徒和林遙同樣認為習東平掌握着兇殺案的某些真相,可自從他跟霍亮談完以後大大改觀。首先,司徒同樣認為習東平是個膽大心細的人,認為習東平的反常行為來自與于梁雪的死,那麼,司徒就開始假設,是不是那五名死者直接或者是間接的害死了梁雪?習東平在見到這五人屍體的時候,會不會覺得這是他們應得的報應?換位思考,如果你看見自己恨之入骨的人就死在眼前,會是什麼心情?開心還是慶幸?或者是感謝那個殺人者?司徒想,你更多的是在心裡感謝那個殺人者,就像在說“老天啊,這事誰幹的,太好了!”一樣。但是,你會為這個殺人者頂罪嗎?答案是——不會。因為你隻是興奮于仇人的死,而不是争奪這殺人的名頭。不管這個人是誰,習東平都不會攬罪上身。但是他跳樓的行為無疑就是在說——我是兇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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