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聽他這麼說,俊陽笑了:“這不是很簡單嗎?莊禮在國暗中針對自己的家人做了一項秘密的計劃,因為卓熙的死而不得不停止。為什麼因為卓熙死了就要停止?換句話說,必須沒有人出事他的計劃才能順利進行?那麼,有什麼事的條件是需要當事人活着才可以的?考慮到他們的家境,隻有一種可能就是産業了。我們可以得到的分析結果就是,莊禮也許試圖獨霸家業,但是跟他合作的那個人節外生枝,他想保車棄卒。”這些話說完了,好久不見卓逸有半點反應。俊陽可沒覺得自己分析的結果是錯的,他隻問:“有漏洞嗎?”“該死的!”卓逸憤憤地說,“你不可以這麼聰明,至少不可以比我聰明。”…………昏暗的光線下卓逸看不清俊陽的表情。其實,俊陽本來很想笑的,本來就不善表達心情的面部表情因此而變的有些奇怪。他低了頭,無可奈何地搖搖頭。可對面的卓逸卻不依不饒地探過頭去,問他:“那你說說看,莊禮的事跟卓熙的死有沒有關系?”“至少跟他通電話的那個人不是兇手。但莊禮,現在不好說。畢竟到目前為止我們掌握的線索還太少了。隻知道,莊禮在國那邊有什麼計劃而已。我們調查的重點不是這個,還是要放在老宅那些人身上。”是啊。就像俊陽說的,莊禮在國的問題隻是一個分支,并不能起到什麼重要作用。相對而言,在案發時間住在老宅的那些人中才會有真正的嫌疑人。但分析起來卻沒有一丁點的有利線索。誰看着都可疑,但是誰都沒有作案動機,甚至連案發時間的動向也很難掌握。退一萬步來想,如果真的如莊敏所懷疑的那樣,是失蹤已久的人回來了……也許莊敏的這個想法并不是沒有根據。二十年前的案子之所以被定為懸案就是因為始終查不出兇手是如何離開了案發現場——閣樓。回想起二十年前的案子,這時,一隻手溫柔地撫在了脖子上,适度的按壓讓他恍然醒來。他看不清俊陽的臉,也不知道這人是什麼時候坐起來的。他隻能感覺着他的手在一點一點摟着脖子向前壓,直到碰着了結實的肩頭。俊陽的口氣還是有些冷清,像是停了電的夜晚冰冰涼涼,他說:“那種藥吃了有副作用吧?不要多吃,不要頭疼。”雖說是有些冷清,但還有那麼一點霸道。卓逸頓覺心裡憋屈,深吸了一口氣:“我說了不算。”“你可以。”除了這個,俊陽不知道還可以說些什麼。匮乏的語言讓他心焦起來。手臂用力地摟着卓逸,盡量讓他放松下來。他無法确定自己這樣做能不能有些效果,隻是固執的摟着卓逸,就算他微微推了推自己,也沒有放手。“我沒事。”卓逸說。“你很疼,我看見了。”“因為疼扭曲的臉不好看吧?你直接說我很難看更準确點。“良久了,俊陽才憋出一句:“你好看。”深夜裡,一陣疾風吹打着窗璃,讓本來就很陰冷的屋子又多了幾分寒意。又是過了不知道多久,卓逸趴在俊陽的懷裡,悶悶地說:“我的臉很像他……我,恨他。”“恨”這個字眼讓俊陽覺着揪心。他也恨過,不止一次,或者說他一直在恨着。本以為恨會跟随他一生一世,沒想到會遇到卓逸,更沒想到遇到他之後“恨”竟然漸漸淡去。但他知道恨是多麼霸道的東西,它會纏着你不放,如跗骨之蛆。恨着的卓逸是不好看的,那張漂亮的臉因為恨而失去了光彩,甚至連一點溫暖都不剩。看着恨着的卓逸,就像感覺一條滑膩而冰冷的毒蛇慢慢纏緊了心髒,厭惡而又緻命。就這樣的心情,就這樣的感受,使得本來不懂得安慰他人的俊陽輕輕地擡起了卓逸的下颚。看着他失去光彩的臉,這張臉曾經肆意奸詐;曾經溫雅高貴;曾經不怒自威;曾經神采飛揚。再想起這兩天他的行為一直反常,想必是在恨意中苦苦掙紮。俊陽無聲的歎息了,慢慢的慢慢的低下頭……離的近了,卓逸才看到俊陽的眼睛。究竟是怎樣的心情才會有這樣令人揪心的眼神?猛然間,卓逸覺得他與他就像是兩隻被拔了刺的刺猬,面對着血淋淋的彼此想要靠近,想要相互安慰。下意識的,他微微仰起頭,迎着俊陽的……忽然就來電了。房間裡通明刺眼,兩個人愣愣地看着對方,下一秒都紅着臉趕緊分開。随着仿佛被試了魔法的黑暗消失,卓逸的頭也不覺得疼痛,隻是臉上熱的厲害。他偷偷看着俊陽,這家夥也是臉色紅紅的,扭着頭看地面。太尴尬了!卓逸揶揄地說:“那個,來電了,我回房間睡。”同樣尴尬的俊陽連個聲兒都沒有,聽到卓逸逃也似地離開了房間後才長長地籲了口氣。随後,擡頭看了看屋頂的吊燈,單手朝着桌面上的鋼筆一拍。鋼筆嗖地一聲飛起,他的手指用力地彈在半空中的鋼筆上,正好打中了燈罩,燈罩和裡面的燈泡同時碎裂。屋内又恢複了昏暗。俊陽撲到枕頭上扯起被子連着腦袋一起蒙住。相對決定蒙頭大睡的俊陽來說,卓逸的情況也是差不多的。他很冷靜地回到卧室,重新調節了溫度之後鑽進被子裡。結果卻是一夜無眠。第二天一早,兩個人在客廳相遇,彼此之間還有些不自然。卓逸推了推臉上的眼鏡,轉而笑的溫和:“早飯想吃什麼?”“都可以。”俊陽也開始找話,“今天要做什麼?”“先回老宅,我們需要調查一下在案發時間那些人都做什麼。首先要問的是卓霖,當晚他離開大廳的時間是22:20,莊禮是在22:30左右回到房間。問題是,為什麼卓霖要過了子時才去找莊禮談話?22:20——00:15之間卓霖在做什麼?”“還有莊靈。”俊陽跟着說,“莊靈是最早回到房間的,那時候是21:40,她不可能回去就睡覺。”卓逸點點頭,走進了廚房後做了一些三明治煮了咖啡,擔心俊陽不夠吃,還特别做了幾個煎蛋。二人吃過早飯後收拾妥當才離開家中。趕往老宅的路上,雷彬來了電話,說是那些衣服和地毯的化驗結果出來了。卓逸比較仔細地問了幾句,雷彬答道:“衣服上沒有檢查出椰蓉奶糕和檸檬汁的成分,但是在地毯上發現了檸檬汁。按照當時鋪放的位置來分析,是在桌子旁邊濺到的一點兒。”“你确定是濺到的而不是潑灑上去的?”“濺到的。”雷彬肯定,“我特别找痕迹學專家鑒定。專家說了,這就是拿杯子的時候受到外力幹擾而晃動了手,裡面的檸檬汁灑出來,濺到地上幾滴。”“那還是有人在說謊。”卓逸說,“那幾件衣服你不要還回去,下午有時間我過去看看。”挂了雷彬的電話。卓逸好像自語地說:“我們拿着有水的杯子,然後收到外力的撞擊,手自然會抖動幾下。”“不僅僅是抖動。”俊陽開着車,參與讨論,“人的身體反應很微妙。特别是這種突發受到外力幹擾的時候,身體部分會自然反應出向後弓腰的姿勢以避開杯子裡的水濺到衣服上,手臂也會向前伸。但是杯子裡的水還是會出來,手指手背甚至是袖口都有可能被水打濕。”“對。所以,雷彬沒有從那幾套衣服上檢查出檸檬茶的成分很奇怪,那些人裡有人繼續說謊。”說完,他突發奇想地問,“你說如果我能确定檸檬茶也濺到了桌子上以此來推斷當時拿着杯子的人所站的地點,以這個為基準能不能推斷出這個人的手臂長度及身高?”俊陽想了想,搖搖頭:“有可能,但是并不準确。”想來也是。卓逸笑笑,不再多言。回到老宅見到的第一個人是死者卓熙的父親,莊書。莊書的狀态越來越陰沉。卓逸偷偷地跟俊陽說:“他現在陰的都快濕嗒嗒了,在這麼下去你信不信會長出點真菌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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