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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撞的人站直身體疑惑看段瑞離開的背影，“這是怎麼了？”

“你認識他？”黎耀問張方清。

“當然。”老闆的弟弟我們都輪流保護過，張方清看黎耀，“你不會不認識吧？”

“怎麼會，”我還幫這小崽子寫過作業呢，黎耀看向張方清，突然伸手抓起他的手腕，“你受傷了。”

室外的燈光秀絢麗多彩，奪目的光影将黑夜點綴的五彩斑斓，有情侶在人群中擁抱接吻，寒冷的冬天就應該和喜歡的人依偎取暖。

段臨風擠過人群把手裡的奶茶給程然，“暖暖手，都是冰涼的。”

“謝謝，”程然捧着奶茶笑眯眯道謝，整個人在光影的映襯下熠熠發光，感覺又亮又暖，好像天生就該受人矚目。

段臨風心中微動，就真的很喜歡啊，輕輕抱一下吧，一下應該沒關系，小心翼翼伸出手臂，就在快要碰到對方胳膊的時候程然突然轉身問道，“回去嗎？”

差一點點就抱到了啊，段王爺遺憾收回手，“不想看了？”

“嗯，”程然點頭，“在重複第二遍了。”而且外面有些冷。

“走吧，”段臨風擡碗看看時間，距電影結束還有一段時間，“我們去車上等瑞瑞。”

兩人離開人群往停車場走，結果一轉頭看到不遠處台階上坐着個熟悉的人影。

“瑞瑞？”段臨風跟程然走過去一看發現還真的是，“你怎麼在這裡，”不是在看電影嗎？

段瑞擡起頭可憐巴巴看哥哥和嫂子，嗓音裡帶着濃重的哭腔，“哥，我失戀了。”

段臨風：……“你不是剛剛才失過？”怎麼還間歇性發作。

“這次不一樣。”弟弟搖頭，“我看到潘老師跟他女朋友了。”說完還吸了吸鼻子，就很慘。

段王爺一下就心疼了，媽的，老子海綿寶寶一樣的弟弟，雖然偶爾抽風不正常，但整體還是乖巧可愛惹人喜歡，憑什麼要這麼被人虐。

“地上涼，”哥哥把弟弟從台階上拉起來，語氣十分溫柔“不難過了，改天哥給你介紹更好的，比那姓潘的強千倍萬倍。”

“可我就很喜歡潘老師啊，”弟弟抹小眼淚，接過嫂子遞來的紙巾擦鼻涕，“然然哥你說我怎麼辦啊。”

程然拍拍他的肩膀，柔聲道，“都會過去的，先回家好不好？”

段瑞凍得哆哆嗦嗦，“好。”

三人一起往停車場走，段瑞一路除了吸溜鼻子一句話都沒有。

段臨風搖頭，上次還會鬧騰招人煩，這次看來是真受打擊了，仔細想想看過的心靈雞湯，正準備告訴弟弟人生因為缺憾才美麗，弟弟突然停住了腳步，眼神直愣愣看着前方。

段臨風順着他的目光看過去，就見潘越跟一個女人迎面走了過來。

五個人十目相對，潘越先禮貌打了招呼，“你們好啊。”

段臨風冷着臉不說話，程然沒見過潘越自然不會說什麼，隻有段瑞小小聲說了句，“潘老師好。”

“怎麼了？心情不好？”潘越察覺到段瑞的表情不對，看起來像是剛剛哭過的樣子，難道是被哥哥打了？想到此便不自覺看了段臨風一眼。

看什麼看，段臨風瞪他，不喜歡本王的弟弟就早說，非要吊着他，欺負小孩兒好玩。

段臨風對自己的敵意早已有之，潘越也見怪不怪，搖搖頭把目光轉向段瑞。

“我沒事潘老師，”段瑞避開他的視線，“外面這麼冷，您上車吧。”

别人的家務事潘越也管不了，拿胳膊撞了撞身邊的女人，“走吧。”

身邊的人站在那裡沒有動靜，潘越奇怪，側頭一看發現她正盯着段臨風旁邊那個帶着口罩的人看。

“怎麼了？”潘越問。

女人不理他，而是看着程然的方向不确定開口，“請問，你是然然嗎？”

程然：……被認出來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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