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輕人抹了一把臉,重又變得平靜,他把老人交給身邊一個近侍,站起來挺直了背:“我就是醫生。”他神色冷冷,雖然樣貌溫如月華,但那種無懼無畏的神氣卻讓遊不殊都怔了一下,半天才笑說:“真是巧啊,大美人。”年輕人堅持:“我要先給總管止血。”遊不殊斷然拒絕:“你沒有選擇,先救士兵,動作越快,你的總管就越有希望。”年輕人不再看他,向副官道:“帶我去救人吧,請快一些。”“等等,”他們将轉身出門,身後傳來遊不殊的聲音,“别耍什麼花樣,為你好。”年輕人并未回眸,硬邦邦地回道:“遊元帥安心,我和您不一樣,我不會讓任何人再喪命,無論是你的人,還是……”他握緊拳頭,不再說話,快步踏出殿門。耶戈爾按了暫停,遊競還沉浸在錄像中,慨歎道:“這哥們兒可真是有禮有節甯死不屈,襯得我們家遊不殊同志這叫一個猥瑣啊,啧啧。诶,你怎麼給停了?”耶戈爾神色古怪地看着他:“你沒什麼想說的嗎?”遊競一臉懵:“我說啥,天琴座共和國萬歲?”“你不認識這個人?”“不認識,也不想認識。”遊競反應很快,表情純良,“我确定一定以及肯定他長得沒有你好看。”耶戈爾扶住額頭說:“百年戰争之前,沒有人見過皇帝的真容。戰後齊知聞自殺身亡,還是通過dna手段确定的身份,雖然遺體的面貌早已變得模糊不清,但皇帝容貌不俗,仔細端詳,還是可以辨認出來的……”遊競覺得自己好像有點明白了:“你不會想說……”耶戈爾表情凝重:“這個‘醫生’,就是齊知聞。”遊競呆滞了片刻,默默吐出一句髒話:“卧槽啊。”耶戈爾觀察着他的表情,似是松了一口氣:“看來你真不是皇帝。”“是個屁,”遊競說,“我有那麼高嶺之花嗎。”他極其懷疑那些關于齊知聞的負面言論,都是天琴座慣用的宣傳手段。這家夥看上去可不像是個專橫跋扈的昏君。耶戈爾似乎看出了他的心思,說:“善良和叛逆是并行不悖的兩種品格,但它們都不應當出現在一個君主身上,所以齊知聞最後敗亡了。”遊競哼了一聲,翻了個白眼。耶戈爾沒理他:“我以為你會更關心,為什麼遊不殊和皇帝提前三年了見面。曆史上他們唯一的交集是在皇宮陷落之後,而且那時候齊知聞已經自殺了。”他若有所思地把時間線往後微調。遊競咳了一聲,露出一副讨好的笑容:“你既然确定了我不是齊知聞,能不能把我先放開。”耶戈爾輕輕打量了他一眼,說:“你難得這麼老實,我不放。”遊競沉默了一下,突然開始大叫:“背好痛,一定是你綁在了我的傷口上!還不快放開我!”他使勁擠了擠眼睛,果真擠出了一副淚眼汪汪的樣子。耶戈爾煩不勝煩,有那麼一瞬間,他突然從遊競那雙朦胧含淚的眼睛裡中看出了一絲的熟悉之感,仿佛和另一個人的眼睛漸漸重合了,但是他沒有多想,冷冷地警告說:“把你解開之後,不準打擊報複。”使用行宮的通訊系統,遊不殊重新和軍部恢複了聯系。他的軍艦原本是因為超速引擎失靈墜落到這裡,帝國行宮中隻有非軍用的星船,承載不下這麼多軍人,他和部下必須等待軍部派遣艦船來救援他們。戰事吃緊,調遣一艘大型軍艦并不是易事,所以他們還得等個兩三天。遊不殊很爽快地答應了:“上一次戰役,對方主力軍元氣大傷,短時間無法再次發動大規模襲擊了。我就當在這裡休養兩天。軍部的事情拜托你費心了,蘇诃。”蘇诃在加密無線電裡笑着說:“你可小心,别在帝國的地界被人家一鍋端了。”遊不殊不以為意,說:“就那些廢物?打陣地戰還沒有人能赢得了遊不殊。”兩個人同時在通信的兩端笑了起來。遊不殊斷開通訊,轉過身看見俘虜的那個醫生站在門口,一臉複雜的神色。行宮中發現的那些俘虜一直被關押在主殿中。但是因為軍人們需要醫生,這個年輕人可以随意走動。反正他手無寸鐵,手腕細得能讓這些孔武有力的士兵一下子折斷。遊不殊臉色冷下來,問:“你來做什麼?”醫生手搭着門,沒有表情地說:“副官讓我過來的,他說你也受了傷。”遊不殊略略放松,軍艦落地的時候已經失去控制,自動駕駛系統和武器系統完全失靈,如若不是遊不殊及時撲上去抓住了控制台,早就落得一個船毀人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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