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我馬上到。”長腿男孩顧聆無視市民道德規範一步翻出圍欄,和堵得整整齊齊的汽車搶速度,在初秋的夜裡急出一身汗之後,終于抵達了“案發現場”。服務員們動作迅速,夏淮剛剛坐的桌子看不出任何打架傷人的痕迹,隻有竊竊私語的“啊是他,剛那個人”“奶狗來了奶狗來了”不斷傳入顧聆的耳朵。多麼熟悉的場景。顧聆顧不上搭理,直奔前台,氣喘籲籲:“你好,我是剛剛的——”“啊、你好,顧先生。”服務員拿出夏淮的背包,顧聆發出疑問:“你知道我叫什麼?”“剛剛那位先生有說過。”顧聆接過包:“我能問一下發生什麼了嗎?”服務員面露難色:“這個其實我們也不是很清楚,就是很突然的事情。”旁邊并排站着的幾個女孩子眼睛亮晶晶的,發出細小的感歎:“他不是奶狗,他叫顧聆。太感人了,嘤嘤嘤。”顧聆愣了愣,對面前的人說:“好。謝謝。”他準備離開,服務員更難了:“這個因為損壞了一些物品,我們這邊産生了500元賠償金,你看是”“哦,好。”顧聆拿出手機掃碼,替他鬧事的老師付了錢。服務員微笑着送出小貼士:“派出所就在出門左拐800米。”顧聆突然想起什麼,又問:“是他一個人,還是那一桌人都去了?”“哦、哦,都跟警察走了。”那看來傷的不重。顧聆有些擔心自己去了看到那幾個人讓狀況雪上加霜,思考了幾秒,說:“那我在這裡等他。”“好,那您可以坐等候區這裡,或者我們二樓的茶歇室?”顧聆點了點頭,怕沒有手機的夏淮來了不能一眼看到他,直接去了門口的等待區坐下。一場小打小鬧對享受着假期的人們影響微乎其微,此刻顧聆周圍都是聚集在一起喝茶嗑瓜子等位的人,夏淮的包躺在顧聆的腿上,他扒開看了一眼,手機、速寫本、卡夾,簡簡單單,一個都沒少。顧聆把手機拿出來翻看,自己的備注果然還是“奶狗”,這個人居然還當衆宣布自己的名字以正視聽,真是隻許州官放火不許百姓點燈。顧聆笑起來,切進微信快速滑動,結果十分滿意——夏淮最近表現很好,聊天最多的人隻有他,其餘的都是工作往來。這樣反倒無聊起來,他把手機塞進去,拿出夏淮的速寫本翻看起來。老舊的街道、凋零的落葉、等車的人眼窩深邃、鼻子高挺的歐美人居多,厚厚的一本畫冊裡描述着一般人注意不到的細碎日常,偶爾穿插着三隻眼的兔子、看不懂寓意的logo、嘴巴很大的怪獸,那是承載了想象力的創作,顧聆一頁一頁翻過去,像是通過這些看到了和自己呆在一起的夏淮,溫暖而豐富。直到——本子翻了五分之一,背面潑灑的炭黑墨點突然穿透過來,将推着嬰兒車漫步的婦人染髒。顧聆翻過去,看到兩個醒目的大字:去死。加粗的字迹寫得毛躁而用力,周圍是暈開的水痕,把紙張浸出褶皺。顧聆盯着這兩個字看了很久,指尖有些發涼,他把手蜷住了又散開,才往後翻了一頁。速寫本失去了它的職能,變成了複讀本。像少年時期為了記住單詞而一遍又一遍在本子練習重複的拼寫,厚厚的紙張上被大大小小的“去死”塞得滿滿當當,時而還會重疊,讓筆畫變得無序模糊,卻還是能一眼看出是那兩個字。顧聆不記得自己究竟翻了多少頁,直到厚度過了半,紙張終于幹淨了。泛着黃的紋理上,隻在中間豎着寫了一行:為什麼死的不是我筆迹很松散,後面有一個小小的問号。顧聆有些喘不過氣,不想繼續下去,翻看的動作快起來,本子像被風卷起的書頁嘩啦啦快進,屬于生活的部分終于在焦急的催促中出現,隻是背後偶爾會夾雜一兩句諸如“傻逼,去死”“媽的,賤人怎麼這麼多,去死啊”之類的語句,小小的一兩行,像是抱怨或發洩。仍舊沒什麼好話,但人氣兒慢慢回來了。顧聆長長的舒了一口氣,短短時間裡,像是跟着一個被禁锢的病人走過了他生命中最難熬的時光,自己也受了影響,指節卡在本子剛剛看到的位置,合上封皮灌了一大杯水,望着門口來來往往的人群吹着冷風,好一會兒,才重新打開。然後,他就看到了自己。那是他們在畫室見面的第一天,他死皮賴臉的開玩笑讓夏淮收留他現在再看,和當時的區别是,背後有一行字:
請勿開啟浏覽器閱讀模式,否則将導緻章節内容缺失及無法閱讀下一章。
相鄰推薦:帶着兩居穿七零:撩糙漢,生崽崽 萬人迷屬性爆表,表小姐逆襲團寵 穿成皇帝的反派妹妹+番外 重生九零緻富虐渣/重生九零:嬌妻,有點甜+番外 出走荒山 高手下山,我有十個絕色美女師傅 三劍朝生 當他深入時 穿成萬人迷魔皇後,我就不開竅 惹上首席總裁(3部全)+番外 扮女裝嫁給白月光的丈夫【CP完結】 (網王同人)網球王子——我是越前龍馬+番外 足球狂想曲之戰神歸來 媳婦兒總想埋了我+番外 末世囤物資,她靠異能殺瘋了 清穿之娘娘她是東北滴 肆意知初 贅婿蘇醒 清風不攬月 輔導員又美又白給,我該怎麼拒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