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向場中執拍的少年,他那與外表截然不同的淩人氣勢,強烈地震撼了我。果然是王子殿下呀。心中升起一個預感——今後,能忘得了他嗎?命定的相逢今天真是倒黴的一天!地鐵上,被下班高峰時的人潮擠在角落動彈不得的我,從心裡發出一聲哀歎。黴運的征兆其實在去比賽的路上就已經顯現了。因為受不了一個大嗓門高中生的聒噪,我好心糾正了他對握拍法的錯誤理解,卻為其後的我帶來了麻煩。到了柿木坂,向一個看起來蠻老實的麻花辮女生問路,沒想到她指給我完全相反的方向。等我終于找到比賽場地時,已因為遲到,喪失資格了。滿肚子晦氣的我好不容易找到個清淨的角落,想午睡一會。沒多久就被那個麻花辮吵醒。她一個勁地向我賠禮道歉,發展到最後,把先前地鐵上的高中生也引來了。為了出口悶氣,和這大嗓門打了場比賽。他的網球技術乏善可陳,耍賴功夫倒是一流。利用身高優勢網前截擊的企圖被我用底線高吊球粉碎後,他把我的底線球都判為出界。于是我改變策略加快回擊速度,将球集中在他的腳下,讓他耍賴不能。眼看要輸,這家夥狗急跳牆,故意用力把球拍扔到我臉上,還假惺惺地道歉說是不小心滑掉的,以為我會哭着跑開嗎?這個行為終于激起了我的怒火。用接連不斷的外旋發球在這家夥臉上蓋了幾個網球印,最後哭着跑開的是他。在無聊的家夥身上浪費了寶貴的時間,現在終于遭到報應。心底又一聲歎氣後我忽然感到身邊的壓力輕了不少。原因很快找到。有人把兩隻手臂撐在車廂牆壁上,用後背頂住了人群的擠壓,而我正在他的兩條手臂之間。現在的我好象呆在獨立空間一樣十分安全,但也十分尴尬!偷眼看這人,臉上的眼鏡和嚴肅的神情讓人很難判定他的年齡。如果不是表情過于死闆的話,應該可以當得起俊美二字了。他的眼睛并未看我,隻是端正地平視前方。(拜托,那裡是車壁,有啥好看的。)估計是把我當老幼病殘加以保護了吧。以我現在小學生的纖細身材和剛才在臉上留下的一道紅印來看,确實蠻能勾起别人保護弱者的欲望吧?每一次車廂震動,人群左搖右晃時,他卻巋然不動。我覺得他是在努力不讓我受影響。這讓我覺得渾身不自在。從小在美國受獨立自主的教育,做事也喜歡獨來獨往的我,并不習慣受人照顧。而且,頭上雖然戴了帽子,卻有被他呼吸燙到的錯覺。我很想叫他不要多雞婆,但每每擡頭看到他鏡片後平靜銳利的目光,又不由自主得把話咽了回去。這麼臭屁的家夥,鐵定是哪間學校的教師,而且是模範教師。像這樣在地鐵上照顧一個受傷的小學生,對他來說是天經地義的事吧?好不容易捱到站,我擡了擡帽檐,用自己也聽不清的聲音小聲咕哝了句:“我到了,謝謝——叔叔。”他好象明顯一楞神,我乘機從他腋下鑽了出去,擠出車門。初入青學櫻花飛舞的四月。身着純黑國中制服的我站在學校門口望着牆上那個白底黑字的橫幅招牌,上面很精神地寫着“私立青春學園國中部”。不再是小學生了,國中,意味着多少也是個小大人了吧?但是,我能在這所學校待多久呢?冗長的開學典禮後,回到班級,照例開始了自我介紹。上講台的同學都很興奮,為了能在新學校的新同學新老師面前留下好印象,每個人都說了很多。家庭成員啦,興趣愛好啦,還有想要多交朋友,茁壯成長之類的新學期的期望。輪到我了,站在講台上,望着下面一雙雙興奮期待的眼睛,沉默半晌,我隻說了四個字“越前龍馬”。走下講台,身後一片驚訝的騷動聲。不是我故意裝酷扮帥,而是因為我受夠了。在美國的那些年,跟着喜歡到處亂跑的老爸,不知搬了多少次家。幾乎每次剛和同學混個臉熟就又要拜拜了。這次老爸心血來潮回日本,也不知能安定多久。既然如此,在這裡也不要介入太深比較好。“喂,一年級的!弄髒了我的名牌襯衫,你打算怎麼賠啊?”午餐時間,端着飯盒正要走向餐桌,忽然聽到這麼一句聲振屋宇的大吼。一個剃着光頭的高年級生滿臉橫肉,正一手指着自己衣服上的菜湯污迹,一手揪住一個乖乖牌的一年生的衣領,幾乎把他提了起來。“對,對不起,我不是故意的。”那個一年級結結巴巴地說。“什麼嘛,明明是你自己撞過來……”他的朋友想要幫着争辯,被光頭拿眼一瞪,硬生生地把話憋回肚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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