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北川沉着臉,問紀然,“你想留在劇組嗎?”紀然雖然心機深,但現在年輕,老謀深算還遠談不上,不懂進退,就為了争口氣,“留!蘇導能給我一個機會,我求之不得。”駱蘇看着紀然的臉色,憋成内傷。千方百計想進組,得罪了一票人之後,還會有好果子吃?而且,他也相信,被拱得火氣直冒的蘇見信,也不能給他好果子吃。駱蘇記得上輩子,他銷聲匿迹之後的一年裡,也曾經去熟人劇組演過一個小角色,可不曾想,“卡!駱蘇你怎麼回事?吃早飯了嗎?”蘇見信監控器前摘了耳機,對駱蘇喊道:“用力會不會?踹人會不會?”駱蘇楞在原地,擡起的一隻腳,搖搖晃晃。在駱蘇的腳下是紀然,身上狼狽灰塵仆仆,一早上,也不知道在泥裡滾了多少遭,可蘇見信就是不滿意,要真摔要真滾還要真踹。駱蘇是真的很想一踹解千仇,可那拍攝花絮的攝影師還在跟前,他總得演個幾遭吧。“不好意思啊蘇導,我知道怎麼做了,給各位添麻煩了。”說完,還朝四周工作人員道歉鞠躬。蘇見信擺手,又坐下了,“燈光攝影都準備好,馬上開始下一場拍攝!”駱蘇看着跪在地上的紀然,躬身将他拉起,不好意思的支支吾吾,道:“紀哥,不好意思,我也不想的。”也不知道是昨晚上陸北川提點過了還是勸過了,紀然沉默寡言到現在,對周遭一切指指點點置若罔聞。但駱蘇明白,紀然那麼一個好強的人,怎麼可能不将那些指指點點放心上,隻怕現在心裡恨死自己的心都有。憋氣了良久,紀然才狠狠吐出兩字,“沒事。”語氣僵硬,一點也不像沒事。駱蘇和紀然進組的事,昨天便被蘇見信一錘定音給定了下來。其實以往也有不少投資商往劇組塞人,娛樂圈的潛規則,隻要不太過分,蘇見信睜隻眼閉隻眼也就過去了。但誰讓紀然延遲進組犯了蘇見信的大忌呢?本來那天面試時,蘇見信就對紀然頗有微詞,對駱蘇念念不忘,迫于陸北川的壓力才忍痛舍棄了珍珠選魚目,這些天想着珍珠的好,就越發嫌棄魚目的糙。紀然耽誤進組時間隻是蘇見信忍無可忍之下的借口而已。但既然進組了,他就得為自己的作品負責。昨天晚上,蘇見信翻着劇本,試圖在劇本裡選一個不太重要的面癱角色,可拍攝已經臨近尾聲,哪還有什麼角色可供人頂替。想了大半宿,蘇大導演才華橫溢,燈下奮筆疾書,直接杜撰了一個角色。駱蘇在劇本裡飾演的是紀雲深的兒子,劇中角色名叫顧長平,表面上是個胸無大志遊戲人間的纨绔子弟,但實際上卻是為了使皇上放心而故作平庸的将門虎子。而紀然在劇本中飾演的是駱蘇的侍衛,表面上忠心耿耿,但實際上是皇上派在府裡的奸細。第一場戲的拍攝便是駱蘇着急出門,卻遭到紀然的阻攔,駱蘇一氣之下,踹了紀然一腳。“《将相和》第四十二場第五次,action!”駱蘇站在台階之上,看着台階下不近人情的侍衛,雙眼雪亮如刀,語氣帶着纨绔子弟的狂妄,又夾着高位者的輕蔑,“你要攔我?”紀然眼神波瀾不驚,拱手垂眉,“将軍吩咐,您不得離開将軍府。”駱蘇雙眉一凝,怒火逼上心頭,登時怒了,纨绔子弟的做派拿捏得遊刃有餘,擡腳,狠踹在紀然腰腹,“小爺我想幹什麼就幹什麼,你也敢攔我?!”紀然直接被這一腳狼狽踹翻在地,雙手緊抓着身下泥濘,凝聚着屈辱與憤恨的眼神恰到好處的掩飾,忍氣吞聲咬牙切齒道:“屬下不敢!”駱蘇輕蔑看他,轉身離開的瞬間,臉上輕浮掩去,眉頭緊鎖,心事重重,眼底卻集聚着凝重與晦暗。“卡!很好,駱蘇踹得不錯,踹得很用力,眼神也很到位,紀然情緒積壓也不錯,繼續保持。”這話一說,四周一向認真工作的工作人員不約而同低頭悶笑。駱蘇笑着跑過去将紀然扶起,“紀哥你沒事吧,剛才那一下沒踹疼你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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