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賀栖川你有疾病?你面對的是受害者!受害者!你以為你是抽煙燙頭小混混嗎?眼睛一瞥一瞥地看人像什麼樣子?!”導演一扭頭:“祝良機你也一樣,你面對的是偵探,唯一能幫你伸張正義的人!你為什麼用看前男友的眼光看他?!”祝良機老臉一紅。賀栖川倒是十分平靜低頭被噴,《真探》的導演聞一州跟他合作過三四次,當年聞導還做過《紙月亮》的副導,賀栖川和對方關系很好,媒體偶爾會拍到兩個人一起吃飯。換個人敢這麼噴他,其他人早吓都吓死了。一姐在一旁看得津津有味:“我還以為影帝直到殺青都不會吃ng呢。”所幸被罵後賀栖川恢複了正常,這場戲最終《真探》以陸恭的視覺展開,女秘書告訴他城南發生了一起失蹤案,委托人沈長星請求陸恭幫忙尋找他的妻子,沈長星和妻子菲菲都是畫家,菲菲經常外出寫生,十天半個月不回來是常态,經過幾次誤報後,警局表面表示會受理沈長星的報案,實際卻覺得他的妻子大概又去深山老林裡畫畫了,調查态度十分懈怠。萬般無奈之下,沈長星找到了陸恭。“你是說,”賀栖川叼着一隻大前門,手指在塑料打火機上磨蹭:“你有兩個月沒見過你老婆、她也沒跟任何熟人聯絡,你懷疑她遭遇了意外?”“是,”祝良機說:“往常即使走得再遠她一周也會給我發一次消息報平安,這次卻什麼都沒有。”“什麼都沒有?”賀栖川的語氣玩味:“你不是說她最後一通電話是打給你的?那時她在哪兒?”“d城動車站。”“剛下車?”“應該是,她那邊很吵,有很多人說話。”“問下,”煙灰落在桌上:“你妻子失蹤的這段時間,你還是跟往常一樣作畫、吃飯、睡覺?”祝良機皺眉:“是。”“那你心挺大啊。”“……您什麼意思?”“我什麼意思,”賀栖川的笑容有些邪氣:“我怎麼知道她是真的失蹤了,還是你殺了人想先斬後奏?”“你!”祝良機從座位上站起來,按照劇本他應該揪着陸恭的衣領。面對賀栖川那張粉了多年的臉祝良機卻鬼使神差下不了手,就是遲疑的一兩秒,導演大聲喊停。“祝良機!”導演簡直忍無可忍:“一上午了!你在這兒吃了多少遍ng?!你就那麼害怕揪他衣服?他是你爸還是你爺爺?!”他是我愛豆。也許該加個前?天知道他從高中到大學看了多少賀栖川的照片,一看這張臉,他粉絲濾鏡就條件反射自動加持,别說揪領子,就連大聲說話他都覺得不習慣。“崔萱和賀栖川你們先拍。”導演說:“祝良機,休息五分鐘!”祝良機灰溜溜走到了一邊。經紀人肖揚立馬屁颠屁颠跑了過來,原本肖揚手下應該帶着三個藝人,自從祝良機大火之後,公司便讓肖揚專心帶祝良機一個。肖揚和他喜歡互相揭短,彼此頗有點狐朋狗友的意味:“良機啊,怎麼就不好意思揪領子呢?衣服都扒過了,拉拉衣領還害羞了是不是?”祝良機陰着一張臉不想理人,肖揚拍了拍他的肩膀:“不開玩笑了,你自己調整調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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