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鳳麟笑笑,既沒說行,也沒說不行。
狂風四起,黃豆大小的雨點“噼裡啪啦”砸下來,隻一會兒功夫,天地之間便白茫茫一片,什麼都看不清楚了。
風雨太大,馬車遮不住,顧鳳麟和慕雲晗身上一會兒就潮濕了,車夫強撐着把車趕回家,仆人拿了蓑衣和雨傘來接。
慕雲晗冷得發抖,先給顧鳳麟穿戴蓑衣:“哥哥趕緊去屋裡換身衣服,喝碗熱姜湯。”
顧鳳麟搖搖頭,強硬地奪走蓑衣給她披上,再把她推下馬車,讓她先行。
“姑娘的哥哥對您真好。”仆婦接着慕雲晗,說道:“老爺他們候着的,是不是先看了病再換衣服?”
慕雲晗還沒開口,就見顧鳳麟大步而來,冷着臉把她拽到身邊,嚴肅地比了兩個手勢。
慕雲晗不卑不亢地道:“我哥哥說,這麼大的風雨,我們全身濕透,總得讓我們換身幹淨衣服,擦擦雨水,喝碗熱姜湯才好進去,不然會很失禮。”
這話,即便顧鳳麟不提,她也會提的,她的身體扛得住,顧鳳麟可扛不住。
高大少爺的臉色更難看了幾分,闆臉看着慕雲晗——她明着是在講自己失禮,實際也是在說高家人失禮。
慕雲晗寸步不讓。
僵持片刻後,高大少爺淡淡地道:“請客人更衣,上熱姜湯。”
高家人讓了步,慕雲晗也就見好就收,用最快的速度收拾好,快步去了高老太太屋裡。
江湖騙子
高家人盡數圍在高老太太床前,聽見響動,回頭看着慕雲晗,沒一個好臉色。
一個須發皆白的郎中坐在一旁,搖頭晃腦:“老太太這個病,之前一直将養,也許還能多活兩年,現在可不好說咯,能不能醒來還是一回事呢。”
慕雲晗明了,她就說呢,之前曾經交待過高家人,老太太也許會多睡些時候,為什麼高家人這麼忍不住,原來是這老東西在作祟。
她也不多說什麼,安靜地行了個禮,走上前去給高老太太号脈。
老郎中鄙夷地道:“一個乳臭未幹的黃毛丫頭,号脈的姿勢都不對,也敢出來招搖撞騙!你懂得什麼是浮脈,什麼是沉脈嗎?”
高家人一聽,又用懷疑的目光看着慕雲晗,覺得她哪個動作都不對。
慕雲晗不理老郎中,收回手,淡淡地道:“老太太這是睡着了,脈象安穩,夜裡就會醒了。”
高文山松了口氣:“你确定?”
“我确定。老太太本就體虛,一直沒睡好,現下突然放松,就得把覺補起來,就像人太累,得多睡會兒才能恢複一個道理。”
“嗤……”老郎中輕蔑地打斷慕雲晗的話,譏諷道:“不懂裝懂,就算身體無礙,一直不醒來,餓也餓死了……”
高文山臉色微變,厭惡地看向老郎中,家有病人,最忌諱有人當面說什麼死啊活的了。
“你這個人怎麼回事?”慕雲晗準确地捕捉到高文山一瞬的表情變化,正義凜然地批評老郎中:
“醫者仁心,當大夫的,不但要有一手好醫術,更要有一顆仁慈向善的心。既然老人家身體無礙,醒來是遲早的事,你怎能因為想和我搶生意,就詛咒病人呢?”
老郎中被戳穿心思,又被她蓋上一頂大帽子,氣得臉漲成豬肝色:“臭丫頭胡說八道什麼?你個江湖騙子,竟敢罵我!看我怎麼教訓你!”
“行了!”高文山斷喝一聲,看着慕雲晗道:“慕姑娘,你果真确定家母隻是睡着了,夜裡一定能醒來?”
慕雲晗堅定不移地點頭:“我确定。”
高文山就道:“把姜大夫請出去。”
老郎中氣急敗壞地被拖走:“你要吃大虧的,這就是個騙子,老夫在留仙縣行醫幾十年,從未聽說過什麼如意茶,更沒聽說過什麼慕家會醫術……”
“給慕姑娘設個座,上茶。”高文山冷冷地道:“不好意思,要請你和令兄留在這裡,等着瞧了。”
慕雲晗點點頭,坐到窗邊往外看。
顧鳳麟坐在廊下觀雨,聽見動靜就回頭看她,微微一笑。
雨水漸停,暮色四起,高老太太睡得死沉,一點動靜都沒有。
夜色漸深,三更鼓響,高老太太仍然沉睡不醒。
高文山煩躁地來回踱步,幾次欲言又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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