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就坐在進門右側金屬架和牆壁中間,狹長走道的盡頭。腳邊地面有幾滴濕紅的血迹沒幹,這說明我隻昏過去一小會兒。我不知道接下來該怎麼辦,屈服令人恥ru、再抵抗又很愚蠢,我騎虎難下。就在這時,門口傳來腳步聲。清晰、沉穩,一步步靠近。我屏住呼吸,極緩慢的把自己挪到金屬架後,悄無聲息的站起來,隻露出一雙眼睛看着門口。從我的角度,首先看到的黑色光亮的長靴踏進來,然後是兩條筆直的長腿和窄瘦的腰身。一個挺拔的男人,手cha在褲兜裡,在門口站定。我緊張極了,用力擦了擦眼眶上的血,讓自己看得更清楚。是他嗎?男人戴着頂扁平的深灰色軍帽、穿淺灰色軍裝。他的膚色在燈下顯得有些蒼白,眼眸深邃、鼻梁挺拔,嘴唇薄紅,看起來非常俊美、幹淨、細緻。五官中最出衆的,是那雙線條柔和的眼睛。烏黑的眼珠像是蒙上了一層氤氲的霧氣,顯得非常清冷。是他嗎?應該不是他。我松了口氣。雖然我一直沒見過那個男人的真容,但我記得他的眼睛是金黃色的,眼前的男人卻是黑發黑眸。而且這人長相清秀,實在不像我接觸過的那個男人‐‐他是那樣強勢、沉穩,在我的想象中,他應該有麥色的皮膚、淩厲的五官,冷漠迫人的氣質。而不是像眼前的男人,英秀俊美,甚至蒼白得有些陰冷。我想他一定是跟随指揮官的軍官。他原本雙目直視前方,像是察覺到我的偷窺,忽然轉頭。我立刻縮回架子後,屏住呼吸。過了一會兒,就聽到他朝我的方向走來。腳步聲越來越近,我的心提到了嗓子眼,拼命忍耐着等待着,直到看到架子旁露出了他銀色的肩章‐‐我用最快的速度沖出去,槍口對準了他。我一點也不喜歡這種感覺‐‐用殺人武器對着另一個人,可我沒有其他辦法。他站在離我四五步遠的地方,手還cha在褲兜裡,靜靜看着我,似乎并不驚訝我的出現。比起他,我顯得緊張很多,呼吸非常急促,握槍的手也有些發抖。&ldo;别動,别出聲。&rdo;我小聲說。他果然沒動,也沒出聲,隻沉默的注視着我。我稍微松了口氣。隔近了,我将他看得更清楚。帽檐壓得很低,短短的黑色發梢緊貼着鬓角和耳朵。他的臉不長也不方,輪廓均勻柔潤,下巴的線條卻很硬朗。五官的确俊美,但并不顯得女氣,隻讓人覺得清俊、利落。&ldo;指揮官登艦了嗎?&rdo;我問他。這回他點了點頭。雖然是意料中的答案,我還是心頭一沉。&ldo;對不起,我不想傷害你。按我說的做,就會沒事。&rdo;我盡量控制自己的聲音,讓它聽起來平靜而穩定,&ldo;你把手放在腦後,轉身,我們去醫務室。&rdo;可他身子沒動,目光停在我額頭上,竟然從口袋裡掏出塊雪白的手帕,遞給我。我這才想起自己的頭還破着,現在的模樣可能相當狼狽凄慘。難怪他遞手帕給我‐‐沒想到這個陌生男人還挺溫柔的。&ldo;謝謝……不用。&rdo;我條件反射的說,立刻又想,都什麼時候了,我還跟人道謝。誰知道他忽然上前一步,就把手帕摁在了我的額頭上。柔軟而冰涼的布料摁在傷處,有點痛,但是觸感很舒服。我騰出一隻手接過手帕自己摁住,然後側頭避開他的觸碰,說:&ldo;這樣就行了,你不要再亂動。&rdo;他忽然笑了。那原本毫無感情的眸光,變得若有所思。薄薄的唇角,露出淺淺的笑。而冷漠得近乎蒼白的清秀容顔,仿佛也因為這一點點笑容,生出鮮活璀璨的顔色。我怔住了。因為順着他的雙眼,我看到了他右側額頭,那裡有一塊淡淡的淤青。而他垂在身側的手上,帶着雪白的手套。現在手套上沾着一絲我的血迹,紅白相稱,有些刺目。我隻覺得胸口一堵。怎麼可能?他的眼睛,不是金黃色的嗎?可是手套、還有臉頰被我踢傷的淤青……&ldo;還跑嗎?&rdo;清清冷冷的語氣,嗓音清潤幹淨,就像細細的水流淌過耳際。可這熟悉的聲音,于我無疑是晴天霹靂。真的是他。看着他清冷的容顔,我腦子裡浮現的第一個畫面,竟然是我倆瘋狂糾纏的身軀。耳邊仿佛又聽到那一晚,他沉悶的低哼,我急促的喘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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