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普通的一句話,被她低柔婉轉的嗓音講出來,卻叫衆人都是一靜。許隽隔着衆人,望着她靜好婉約的容顔,沉默不語。閉上眼,安靜下來。就能聽得很清楚,聞得很清晰。原來她的世界,是這樣的。☆、世間的顔色(下)穆瞳對于許隽來說,變成了一種存在。一種習慣性的存在。每個周五,他還是會去她的書店,翻翻書,喝她泡好的茶,還有她親手做的糕點。他們很少聊天,很多時候隻是目光的不經意間交錯。他會盯着她的容顔看,而她的目光會依舊平靜地從他身上滑過。一切都是安靜而美好的。她親手布置的幽靜舒适的書店,她買來的一盆翠綠的蘭花,她指間的茶葉清香……許隽有時候覺得,他應該感謝穆瞳,因為她為他提供了這麼清靜的所在。忙碌完工作,隻有回到她這裡,整個人才放松下來。而每當他阖上雙眼,靠在他專屬的那張沙發上,腦海中總會浮現她那天說的話。閉上眼,整個世界都會安靜下來。也有人追求穆瞳。有那麼幾天,下班的時候,書店的吧台總有人送來鮮花。而店員們也不知有意無意,趁穆瞳不在的時候悄悄議論。&ldo;是對面寫字樓的一個白領。&rdo;她們說,&ldo;我們老闆還是很有魅力的嘛。&rdo;許隽瞥一眼那花,中規中矩的紅玫瑰而已。而穆瞳隻要聞到有花送到,就輕聲囑咐店員,把花拿走。大概過了幾個星期,那人的花也不再送了,店員們頗有些失望,而穆瞳照舊安靜地生活。許隽不置可否,但心情卻莫名愉悅起來。越陷越深,有的時候,是人不知不覺,放任自流。清明這天亦是周五,大清早,秘書就輕聲問許隽:&ldo;許總,鮮花和祭品已經準備好。您是照舊中午就去墓地嗎?&rdo;許隽一怔,點頭。每年每月,年年月月。不知不覺,梓夕死了已經有五年,離開他有十二年。許隽一個人在墓地坐到很晚。墓碑上的照片是梓夕回霖市時拍的,幹練又靓麗,其實早不是他們相愛時的模樣。相愛的時候,她是什麼樣子,他其實也有點記不清了。隻記得感覺,溫柔的、熱烈的、細軟的、癡纏的。他隻記得那時候的愛情,讓年輕時的自己每一天都有焚燒于火上的感覺。太熾烈,太甜蜜,像是把一生的情意都用盡。月亮升上枝頭時,他從墓前起身,将外套搭在肩膀上,沿着暗黑的小路往外走。這時手機卻響了,是兩個他訂好的記事本提醒。一是&ldo;梓夕忌日&rdo;。二是&ldo;還書給瞳&rdo;。夜色這樣清冷,到期需要歸還給穆瞳的書,還在車後座上。許隽低頭看了看表:這個時間,書店早關門了吧。但這樣的一天,祭拜過梓夕,他到底無處可去,開着車,他不知不覺又繞到了穆瞳的書店門口。街上人很少,她的書店居然還亮着燈,一盞柔白的光透過玻璃門灑在門外台階上。依稀可見一個苗條的身影,坐在吧台後,低着頭。許隽推開門走了進去。店裡隻有她,聽到聲音擡起頭,那湖水般的眼睛裡,依舊有溫和的笑意。&ldo;來了。&rdo;她站起來,将手裡的書和筆合上。&ldo;寫什麼呢?&rdo;許隽問。經常看她在看同一本書‐‐《百年孤獨》,還拿筆在寫。&ldo;一點批注。&rdo;她微笑答,&ldo;喝什麼茶?&rdo;他照舊坐在角落一方沙發上,而她沏茶、端出糕點,然後就安安靜靜地坐在吧台後。窗外星光璀璨,隻有他們倆,隔着數步遠的距離,各自靜默不語。但許隽覺得,原本有些隐痛的心情,似乎好了很多。許隽坐了半個小時就走,開車出去幾分鐘才想起來,又掉頭回去,就見穆瞳一個人在關店門,雙手熟練地在門簾上摸索、上鎖。&ldo;我送你。&rdo;他坐在車裡,默默望着她。許隽開車送穆瞳回家。轎車飛快地在夜色中疾馳,燈火照耀。已近子夜,穆瞳參與查案時精力又格外專注,此時顯得極為疲憊。兩人一路都沒說話。到了她家樓下,許隽下車替她打開車門:&ldo;我送你上去。&rdo;穆瞳攏了攏衣領和圍巾,搖頭微笑:&ldo;不用的,路很熟。&rdo;許隽望着她在冷風中微微蜷縮的肩膀,還有被湖藍色圍巾裹住的纖細脖子、霜一樣淨白的臉色,有那麼一瞬間,突然想把她拉進懷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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