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幅幅畫面再次湧進葉俏的腦海,她啞着嗓子答:&ldo;天很黑,很冷,我走進去……&rdo;她深呼吸後接着說:&ldo;就看到葉梓夕坐在沙發上,她問我來幹什麼……&rdo;&ldo;屋内有些什麼動靜?&rdo;季白打斷她。他的目光很銳利,令葉俏下意識答得更小心,回憶起進入屋内的情況,說:&ldo;我沒太注意,空調開着,她大概在做宵夜,微波爐響了一聲。然後我們起了争執……&rdo;&ldo;大概五六刀,我不記得了,當時很害怕。&rdo;&ldo;抵達和離開的準确時間,我不記得,我沒看表。大概十點多到,十一點多離開,就這樣。&rdo;……葉俏的這份口供,并不比之前完美。遇到答不上來的問題,她就推說不記得,或者幹脆沉默。走出審訊室,許诩拍拍季白的胳膊:&ldo;師父,我有些模糊的想法,我們再讨論讨論?&rdo;季白一轉頭,卻看到她的臉沒有半點血色,眼窩有點發黑深陷,從來幹淨澄澈的眼球,也有了血絲。差點忘了,他有多久沒睡,她就有多久沒睡了。&ldo;可以。&rdo;他盯着她,&ldo;明天讨論。現在你回去睡覺。&rdo;許诩一怔:&ldo;但是我……&rdo;&ldo;馬上回家,半小時後我打電話到你家查崗。&rdo;‐‐許诩也不是矯情的人,雖然有點不甘,還是領命回家睡覺了。季白自己湊合着在辦公室裡蒙頭睡了兩三個小時,拿起車鑰匙就往林安山開去。天色已經全黑,密林掩映的别墅黑燈瞎火,天邊的暗色雲層厚重得壓抑。這一幕令人無法不聯想到兇案那天,這幢房子裡,到底有多少人手染鮮血,多少人緘默不語。然而清冷夜色,卻讓孤身一人的季白變得更加沉靜清醒。他找到供電電源打開,踏着冰冷的台階走進去。在客廳逗留了足足一個小時,結合各人口供和表現,季白徹底理清了腦中的線索,局面已如撥雲見山般開闊。這讓他的心情暫時松弛下來,打算上樓再看看就離開。二樓一片死寂,一切保持案發當日原狀。季白又站在衣櫃前沉思,忽然間就聽到樓下隐約有細碎的腳步聲。誰會回到兇案現場?他放輕腳步,緩緩的走到樓梯旁,探頭往下看。這一看卻叫從來處變不驚的他,驚出一身冷汗。葉梓夕的陳屍點,正坐着個人,頭歪歪的靠在沙發上,一動不動。短暫的心跳漏拍後,季白已經辨認出那人是誰。因為她聽到動靜,擡起頭來,看到他,還挺詫異:&ldo;師父?&rdo;‐‐看着季白臉色有點怪異的走近,許诩完全沒想到是被自己吓的,以為他是生氣自己沒回家睡覺,誠懇的說:&ldo;我睡了四個小時,夠了。&rdo;季白:&ldo;坐在這裡研究案情?&rdo;許诩微窘:&ldo;行為分析一直強調被害人分析,我想嘗試。&rdo;季白看她一眼:膽子還真大啊。‐‐季白已經有了結論,沒有繼續逗留的必要。但她來了,自然不同了。離天亮還有很久,季白說:&ldo;你看吧。我等你一起下山。&rdo;許诩點頭,倒是不繼續坐在地上扮屍體了,開始在客廳裡四處溜達觀察:空調、淩亂的茶幾、窗戶……正站在微波爐前端詳,忽然感覺身旁一股微熱的氣息。側眸一看,季白不知何時站在她身旁,也看着微波爐。&ldo;有什麼發現?&rdo;他沉聲問。許诩答:&ldo;還在看。&rdo;他就不吭聲了。許诩又打開櫥櫃查看,可那股溫熱的氣息仿佛如影随形,季白也跟了過來。許诩本來沒覺得有什麼不對,可她擡頭看的時候,他也擡頭看,她本來還在看櫥櫃裡的東西,可目光隻要稍稍一偏,就看到他英俊的側臉。然後腦子裡猛的就想起昨晚,他在夜色火光裡,淡淡含笑偏下頭的樣子。許诩默了片刻,轉頭看着他:&ldo;師父,我們能不能分開勘探現場?&rdo;季白倒不是想騷擾她,左右無事,原來打算看看她的表現,或許再指點指點。聞言有些詫異:&ldo;為什麼?&rdo;許诩:&ldo;我需要靜下來,不喜歡旁邊有人。&rdo;季白倒也無所謂,轉身找了把離陳屍點足夠遠的椅子,坐下等。等着等着,發現遠觀其實是一種樂趣。看着小家夥蹙眉低頭,左晃晃,右蹲蹲,斯斯文文卻又幹勁十足的模樣,是一種靈氣婉轉的賞心悅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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