嚴隊察言觀色,遞給季白個眼神,意思是這姑娘也太單純了。季白原本安靜聽着他倆對話,收到師父的眼神,這才看向許诩。這一看,倒是微微一怔。太陽已經升起,晨光微黃而明亮。許诩站在他倆面前,原本蒼白的皮膚,在陽光下白得近乎透明。但小小的臉頰,卻有一片均勻的绯紅色透出來。那紅色本不深,可她的皮膚看起來薄得脆弱,那紅色仿佛血一樣就要滴下來。甚至連雪白的小耳朵都是紅的,潤潤的顔色,仿佛碰一下就會沾到手上。而她微垂着臉,神色有點局促,眼睛卻是一如既往的清黑而平靜,就像兩彎淺淺的小溪,靜靜映照着日光。原來,倒也耐看。許诩見季白眸光疏淡的望着自己,似乎沒有其他指示了,就規規矩矩朝嚴隊鞠了個躬:&ldo;師公,那我先走了。下次聊。&rdo;嚴隊一直微笑目送她走遠,轉頭對季白說:&ldo;難怪你不嫌麻煩,肯帶女徒弟,看來是很優秀。&rdo;季白擡眸看了一眼,剛好看到許诩拐出運動場門口,含笑答了句:&ldo;她倒沒添什麼麻煩。&rdo;午休的時候,許诩睡得天昏地暗簡直是天經地義。上班鈴響都沒聽到,還是姚檬推醒她,很可愛的問:&ldo;沒事吧?你看起來好像被人暴打過一頓。&rdo;許诩萎靡的答:&ldo;差不多吧。&rdo;剛打開電腦,警局内部uc(内部通訊系統)就彈出一條消息,對話人是趙寒。許诩問過他運動場的狀況,所以他知道了季白的訓練。加之許诩上次被挾持,他一直内心愧疚。因此特意來鼓勵。趙寒:&ldo;魔鬼特訓感覺怎麼樣?&rdo;許诩回:&ldo;的确魔鬼。&rdo;趙寒:&ldo;哈哈!天将降大任于是人也!季隊這是為你好。&rdo;許诩:&ldo;我知道。&rdo;趙寒:&ldo;别的女警羨慕都羨慕不來。&rdo;許诩:&ldo;為什麼?&rdo;趙寒打上一句也是很随意的,愣了一下,回:&ldo;因為頭兒長得帥。&rdo;許诩:&ldo;因為他帥,所以想要被他折磨?她們喜歡受虐?&rdo;對面座位上,趙寒一口水噴了出來。其實許诩的思維和語言都是很直白的,說的話也僅限于字面意思,&ldo;折磨&rdo;指代的就是讓她感到倍受折磨的跑步;&ldo;受虐&rdo;指的就是心理學上很嚴肅的受虐體質的概念。但在趙寒這樣的普通男人看來,她的話實在太勁爆了。類似的事,以前也發生過。高中時大家對于男女之事還是很羞澀的,有一天放學後,幾個女生留在教室裡私下八卦,說懷疑某某女生,跟某某男生,&ldo;已經發生了不正當關系&rdo;。因為當時許诩也在,其中一個跟許诩關系還不錯,很興奮問她怎麼看這件事。許诩不認識她們說的兩個人,隻能就事件性質發表看法,答:&ldo;性是一種動物本能。&rdo;連&ldo;做&rdo;都不好意思公開提的女生們,當即被震住了。……這邊,趙寒顫巍巍的回了個:&ldo;你……&rdo;許诩回了個:&ldo;?&rdo;剛打完問号,就聽見一道不緊不慢的聲音在身後響起:&ldo;許诩,來我辦公室。&rdo;許诩轉頭,就見季白端着個杯子,還冒着熱氣,大概是剛從茶水間回來。居高臨下的掃她一眼,轉身走進了辦公室。許诩沒覺得說了什麼過分的話,但被季白看到她在評論他,感覺還是有點不太對,立刻起身跟進去。剛坐下,季白就瞥她一眼,不鹹不淡的說:&ldo;按我的标準,晨練隻是熱身,正式的折磨還沒開始。&rdo;許诩:&ldo;……&rdo;季白翻開一份文件丢給她:&ldo;這是上級要的一份報告,明天下班前做好交上來。&rdo;許诩接過,翻了翻,問了幾個不清楚的地方。季白剛要作答,手機卻響了。是個重要電話,他拿起電話起身,示意許诩等一會兒,走進了隔壁的小會議室。他沒說讓她走,許诩自然老老實實坐着等。一小會兒就把文件翻完了,季白還沒回來,她百無聊賴的擡頭,四處看了看。正是午後時分,陽光從大扇窗戶投射進來,将地闆塗成金黃溫暖的顔色。連帶水磨大理石桌面,仿佛也染上陽光幹燥的味道。季白辦公室的椅子,也比外面舒服,又寬大又皮實。許诩在陽光中坐了一會兒,就有點犯困了,往椅背上一靠,放松的阖上眼沉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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