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彌将手放到他掌中,他反手握緊她的,牽往舞池。當他長着厚繭的粗粝指腹,緊貼她也不再柔滑無暇的手指,隻讓蘇彌覺得莫名微驚。前方三三兩兩的人,看到這對組合,都紛紛讓開,各色目光大刺刺落在兩人身上。然而商徵的步伐并不因此減緩半分,很快便将她帶到舞池正中。她呼吸一重‐‐腰間已被有力大手環住,她的腰胸瞬間被迫貼近那冷硬的黑色制服‐‐他連跳舞姿勢,都是控制欲極強的。&ldo;小野貓?&rdo;低低的聲音傳來,她略窘的擡頭。銀色水晶燈光如同流水,沿着他英俊的輪廓,勾勒薄淡的光澤。漆黑雙眸仿佛萬年古井,平靜無波。這樣的他,清冷暗沉不減,卻比記憶中,多了分不真實的璀璨。&ldo;大人……&rdo;她聽到自己的聲音充滿期待,&ldo;我什麼時候,能夠回您身邊?&rdo;商徵沒有立刻回答。他的大手,沿着軍裝下纖細的腰線,緩緩摩挲滑動。仿佛正如此刻他的眼神,打量着眼前幾乎脫胎換骨的女孩。昔日柔軟長發,現在全部绾起,壓在扁平軍帽下,一絲不苟。依然白皙的臉龐,再無半點蒼白病态,反而透着一種生機的紅潤。甚至額上還有兩道淺紅的細疤,未完全褪去,彰顯着她曾經與恐怖蟲族的ròu搏。記憶中她的眼神,總是不自覺透着驚恐和閃躲。如今,依然是恭順的眼神,甚至還有幾分很真實的緊張。可那雙眼太亮,仿佛被泉水洗滌過,洗去了塵埃,恢複原本的透亮。從進門起,她就一直在那群人高馬大的年輕軍官中間。很醒目,但不突兀。看得出來,他們并不排斥輕視她,甚至言行舉止中,透着對她的呵護和照料。看來這半年,她過得很不錯。&ldo;西廷會通知你。&rdo;他淡淡道。蘇彌點點頭,不再出聲,專心跟緊他的步伐。&ldo;那個男人是誰?&rdo;商徵忽然問道。蘇彌跟着他轉了個向,便看到淩铮倚在牆邊,臉色複雜的看着他們。&ldo;淩铮。&rdo;蘇彌語氣很自然的道,&ldo;空軍隊長。&rdo;&ldo;記得我說過的話嗎?&rdo;&ldo;……記得,一直牢記。&rdo;剛說完這句,蘇彌便驚訝的看到淩铮放下酒杯,大步朝這個方向走過來。他來幹什麼?平時她隻當他的輕佻是開玩笑,現在怎麼一副火急火燎的樣子?蘇彌連忙向他遞去眼神,他卻仿佛沒看見,步子邁得更急。其實蘇彌錯怪了淩铮。他終于按耐不住走過來,并不是因為吃醋,而是因為擔心。起因隻是在衆男人詫異的看着蘇彌溫柔的與全市最&ldo;黑&rdo;的男人共舞時,忽然有人說了句:&ldo;蘇彌出生藍戈區?憲兵在那一區做了很多壞事,她不會是沖動想去幹傻事吧……那可是雞蛋碰石頭啊!&rdo;大夥兒看着蘇彌緊貼着商徵的舞姿,越看越覺得不妙。否則一向跟男人保持距離潔身自好的蘇彌,怎麼會主動請男人跳舞?而且剛剛她離開時的語氣那麼奇怪,飄乎乎的,就像變了個人。淩铮與蘇彌交情最好,立刻就坐不住了。而剛剛蘇彌看他的一眼,在他眼中也有了點&ldo;訣别&rdo;的意味,于是他終于忍不住了。&ldo;商局長,您好!&rdo;淩铮走到兩人身側,慡朗的聲音破壞打斷兩人親密的舞姿,&ldo;我是上尉淩铮,久仰您的大名。&rdo;商徵松開蘇彌,嘴角勾起淡淡的笑:&ldo;幸會。&rdo;蘇彌看到他笑容之上冰冷的眼眸,隻覺得心驚。然而淩铮已看向她:&ldo;小彌,他們叫你過去,說有事問你。&rdo;&ldo;噢,我一會兒再過去,你先回去吧。&rdo;蘇彌沖他笑了笑。然而淩铮怎麼肯依,朝商徵笑了笑,上前就抓住她的胳膊:&ldo;别磨蹭,好多人等着!&rdo;蘇彌無法,看向商徵:&ldo;大人,那我先告退了。&rdo;她沒想太多,她覺得商徵肯定會放她走。畢竟她與他的關系是隐蔽的。&ldo;不許走。&rdo;商徵淡淡的聲音傳來。蘇彌覺得自己的世界靜了靜。擡眸便看到淩铮猛然挑眉,而商徵神色倨傲不動。她過來邀舞,已有點引人注意,但治安局長與立功的女軍官共舞,還說的過去。可現在,有淩铮在,他卻突兀的說&ldo;不許&rdo;?淩铮根本無法将暗黑暴力的治安局長,與單純善良的蘇彌聯系在一起。他轉念一想,難道商徵以及察覺到蘇彌要加害自己?所以不許她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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