咖啡廳裡面流瀉着溫柔浪漫的西方樂曲,帶着白色圍裙的侍者端着托盤左右穿行,咖啡苦澀得味道袅袅鑽入我鼻尖,一如最苦澀的初戀,想到那個人,舌頭尖子都發苦。我很悲傷,卻不知為什麼悲傷,曾經我們之間短暫而懵懂的感情讓我不成人樣,哪會料,真正不成人樣得那個人,是他。表面風光無限,内裡千瘡百孔。我手指顫抖的再次翻開了那張我親手寫給沈煜的請帖,我明明記得我隻寫了沈煜這兩個字,哪知翻開的那一刻,竟在姓名的那一欄,看見了三個字。――沈煜哥――我的手指再也控制不住,請帖啪的一聲倒在了桌子上。原來,那一份最初的美好,在我的記憶裡,卻從來,沒有褪色過,無論我是七老八十,還是魂歸故土,他永永遠遠都是那個穿着白色襯衣,騎着單車載我的沈煜哥。而我也永遠是那個梳着馬尾,坐在他的車子後座,小心翼翼抓住他後腰上的衣服,在陽光下,在他看不見的背後,紅着臉,低頭偷笑的陳桑。我們之間的感情,毫無預兆的發生,心知肚明的結尾。是那枝頭的綠梅子,青澀的口水。我拿着請帖,伸向桌子上擺放的蠟燭,火舌緩緩的蔓延,貪婪的吞咽,很快,很快的速度,燃過我的名字,燃過他的名字,我手指猛然一燙,後知後覺的松開了手。侍者瞠目結舌的站在一邊看着我,沒有攔我。也對,誰會敢去攔一個雙目赤紅,卻沒有半點焦距,癡呆流淚的女人呢。畢竟這個女人看起來就像是一個随時會跳起來嘶吼打人的瘋子。火熄了,緣起緣滅了。我看着那冷冰冰的一堆灰燼,對旁邊的侍者露出一個傻子一樣得笑容,然後指着那一堆灰,說:“幫我打包,謝謝。”他繼續額瞠目結舌的看着我,然後一邊發着抖,一邊拿出外賣袋,幫我把面前的那一包灰燼給打包了。那灰燼,我放進了密封袋,然後塞進了荷包裡。我不知道我為什麼會那麼愚蠢,又做着這麼難以理解的事,我隻知道,這荷包代表着一個字,離。最初的愛,最後的你,都已離我遠去。――一直覺得還離我很遠很遠的婚禮,就這麼在日日夜夜的備戰中,悄然到達了。當這一天真正來臨的時候,我才發現,我竟然還像一個少女一般的緊張,婚禮的前一天晚上,霍啟盛如膠似漆的抱着我,他說他要珍惜這最後在墳墓外的一夜,他說:“桑桑,我終于擁有了你。”我笑了一下,然後伸出手,摸摸他的耳朵,對他說:“你有健忘症哦,說的好像你有多正經似的,我渾身上下你哪裡沒有擁有過?”霍啟盛學着我的語氣,特别讨厭的對我說:“對哦,我有健忘症哦,不如你再讓我好好的回憶一次?”我以為他又要狼性大發,他卻像個純情少男一眼隻顧着研磨我的嘴唇。這個吻好幹淨,像是帶着清風的凜冽,又像是帶着桑葚的清甜,霍啟盛的嘴巴好可口,我像隻蜜蜂一樣汲取着他的汁液。霍啟盛嘴巴紅腫,一臉憂怨的看着我說:“桑桑,你被我喂的營養過剩,現在胃口都變大了。”我一掌推開他複又湊過來的嘴唇,義正言辭的對他說:“這位先生不可以哦,我明天就要出嫁了,我哒老公會不開心的。”霍啟盛聞言,看看表,然後開始利索的脫光自己的衣服。“這位先生,你要幹嘛?”“現在是九點,還有三個小時到明天,我要快點給你提供性服務,一會還有個五十歲的富婆等着我上鐘。”……他不敢太折騰,折騰完之後,看着我紅撲撲的臉,說:“老婆真美,明天不用打腮紅了。”“小牛郎,睡一覺就是你老婆了,你五十歲的織女姐姐,還在等你呢。”“扯淡,五十歲了還織女,織布去吧。”第二天,化妝師端詳我的臉,說:“你這臉色真好,不上腮紅了。”我的臉忽然一下變得更紅,死鬼霍啟盛,要是被他知道了一定好得意!穿婚紗對我來說,已經是一件輕車熟路的事情了,但是這一次對我來說,卻意義非凡。我終于知道了結婚那麼麻煩,為什麼還要結婚了,它雖然隻是一個簡單的儀式,脫掉西裝和婚紗,大家還是原來的彼此。但不同的是,當戒指套上你的手指的那一刻,你會找到一種歸屬感。就是你屬于我,我屬于你,世界不屬于我們,我們卻是彼此的世界。各位張嘴,接狗糧。或許我和霍啟盛結婚的那一刻是真的很美吧,因為我能摸得到那觸手可及的幸福,以及身邊那個讓我一生安穩的人。幸福的人嘴角會情不自禁的上揚,幸福的人,怎麼會不漂亮呢。過了患得患失,懷疑對方懷疑自己的階段,我們從來都不怕說一輩子,這個社會的确越來越浮躁,很多東西剖開現實看本質都是肮髒的,但不可否認的是,盡管你口口聲聲不相信愛情,盡管你時常标榜自己不會為感情掉眼淚,盡管你不小心陷入着物欲橫流的世界。你那一拳大小的心髒,依舊向往一份純真而永恒的摯愛。心若向陽,你自盛開。你若盛開,芬芳必來。安安穿着白色的燕尾服,肉肉的小胳膊上還挂着一個花籃,一邊走步,一邊煞有介事的把花籃裡的花瓣撒出來。我挽着九爺的胳膊,向站在牧師身邊的霍啟盛走了過去,這沒有什麼好奇怪的,因為九爺是霍啟盛的爸爸,也是我的爸爸。九爺感受到了我的緊張,他在我們還沒有走之前輕輕的拍了拍我的肩膀對我說:“這一段通往幸福的距離,你一定要記住,将來若是兩個人鬧脾氣了,就想想你朝他走過去得勇氣,他朝你走過來的距離。”當九爺把我得手交入到霍啟盛得手裡得那一刻,他真的像一位松開了女兒的手的父親一般,眼淚打濕了眼角,再用粗糙的手,悄悄的擦去。因為父親,永遠堅強。我已經不知道那個牧師在噼裡啪啦的講什麼,我的眼睛裡隻有霍啟盛,雖然那牧師長得很帥,但是此刻我隻想讓他能快一點的閉上嘴巴。霍啟盛像個傻子一樣,露出白白的牙齒看向我,不過戒指卻還是穩穩的帶在了我的無名指上。“接下來,你可以親吻你的新娘。”那喋喋不休,一會漢語,一會英語,一會又法語的牧師終于說了一句中聽的話。我的心髒在胸腔裡跳動的異常的快,霍啟盛他根本就不懂什麼心急吃不了熱豆腐,我隻知道他此刻想立馬把我給緊緊的抱住,按在懷裡,用力的親吻。他的手緊緊的握住了我得腰,熱吻深深得壓了下來,四周傳來雷動的掌聲,我的身邊好像在一瞬間開滿了鮮花,沁人心脾。我迷醉的閉上了眼睛,唇邊蕩漾着癡癡的笑聲,霍啟盛的舌頭伸了進來,數完了我的牙齒,沾染了我的口紅。他微微的抵住我的頭,瘋狂得喘息:“陳桑,聽好了,你是我老婆。”“老公,你也聽好了,這後半生,我全權交付你。”如果幸福有光線,此時一定很刺眼,我笑了,霍啟盛也笑了,這一刻,我們的心髒都變成了小草地,開出了五顔六色的小花朵。――――年輕帥氣的牧師的個頭很高,身上披着一件黑色得袍子,他扯了扯脖子上的繩,的動作,潇灑之中透着狂發與不羁。他朝後台走去,給正在抱着手機看《一姐》美女們,每人分發了一把東西。他的嘴角揚起了一個紳士的笑容,音色優雅的說:“攤開你們的手掌,嘗嘗我烹饪的狗糧。”聽說――他叫病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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