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時候,人群中傳來一個低低的聲音,連海水的噪聲似乎都被他的聲音給壓了下去,像是考慮了一會兒。“小馬,你去把人救上來,不要留下證據,其餘的人跟我走。”“好的,大d哥。”随即,我感到有人朝我跑了過來,劉姿琳興奮的幾乎要屏住呼吸,緊接着,隻聽到噗通一聲的入水聲,有一隻寬闊的手臂圈住了我的脖子,以至于我那如同吸飽水的海綿一般沉重的身體,終于不再往下沉去。他輕而易舉的将我拖上了岸,我意識昏沉,隻感覺肺部憋滿了水,此時我雖然睜不開眼睛,但是卻能模模糊糊的聽到一些聲音。那些人似乎已經走遠了,以至于小馬大聲的朝遠處喊道:“大d哥!她受傷了!”他話音剛落,那個罵罵咧咧的聲音又響了起來:“大d哥拉,你這是從哪弄來的死衰仔啊,吵吵鬧鬧的咧,怎麽一點都不穩重的拉,大家出來做生意的,得悄悄的來嘛。”大d哥沒有回複那喋喋不休的香港人,而是徑直朝我們走了過來,邊走邊有些不悅的低聲問道:“什麼傷。”“槍傷。”那個叫小馬的男人平穩的回複道,然後撓着頭皮,有些不好意思發嘿嘿笑着說:“我剛剛救人的時候,差點把她看成大嫂子了。”大d哥聞言,加大步子,不一會兒就到了我面前,他似乎在俯視我,緊接着,周圍陷入了一片死寂。沒有人敢說話。還是劉姿琳結結巴巴的提醒道:“水、她喝了好多的水……”小馬哦了一聲,撐起手掌就要朝我的胸口處按去,可他還沒有碰到我,頭頂上方的人便再度出聲道:“讓開,我來。”“什麼?!”小馬吃驚的低呼一聲,人群中一片嘩然,仿佛發生了什麼匪夷所思的事一樣。“讓開!”他不再有耐心,一把将小馬推開,雙手合緊,一下一下按壓着我的胸腔,我隻感覺有東西再不斷的往上翻湧,随後哇的一聲,吐了出來。“麻煩你幫我松下綁。”劉姿琳沖小馬說道,小馬這才反應過來似的,遲鈍的說了一聲好,然後跑過去給劉姿琳松了綁。劉姿琳疲軟着雙腿,朝我跑了過來,跪在我的身邊,不停的哭:“桑桑,你睜開眼睛看看我,看看我,我是姿琳姐啊!求求你千萬不要有事。”然後她一把抓住大d哥的手腕,用力的搖晃:“這位大哥求求你救救她,你要我做什麼我都答應你。”他沒有回答,用力的按壓,但是我就像是喪失了呼吸能力一般,隻知道往外吐起,不知道吸氣。劉姿琳撐起我的眼皮,想讓我睜開眼睛,我的眼珠子在眼眶裡緩慢的晃一圈,什麼也看不見,隻能看到一團模糊的黑影,擡起了我的下巴,捏住我的鼻孔,繼而俯身,快速的向我靠近,溫熱的唇與我冰涼的雙唇貼在一起,往我的口腔裡吹氣。漸漸的,我終于開始主動呼吸,他這才終于松了口氣似的,輕輕喘息。說出的話依然低沉有力:“小馬,給醫生打電話,讓他五分鐘内務必趕到。”“喂喂喂,大d哥,你這是在搞什麼,生意還做不做啦?我跟你講,我大老遠從香港趕過來,不是看你在這當好人的,大家出來混的分清楚主次,你救也就算了,你交給手下做就好的啦。”他話還沒說完,我整個人就被攔腰抱起,然後大d哥轉身,沖那個香港人不屑的說道:“你這單生意我不做了,滾!”他說完後,便闊步離開,劉姿琳邁着小碎步想要跟上來,卻被他的手下給攔住:“不好意思這位小姐,請留步。”“我是她的朋友!”“如果您想你的朋友平安無事的話,最好不要跟上來,希望你能配合。”此言一出,劉姿琳隻好停了下來,站在原地,遠遠的看着我們的背影。一路颠簸,等到終于停下來的那一刻,我已經徹底的不省人事。我隻知道,途中有一個人一直緊緊的抱着我,用手按壓住我血流不止的傷口,黑洞洞的眼神,仿佛一直緊緊的盯着我。四周很安靜,安靜的隻有錯亂的呼吸聲。取子彈的時候,我被疼醒過,迷迷糊糊感覺有人緊握着我的手,我們的手掌間,滿是冰涼的汗。之後,又是一陣昏迷,像是高燒不退的模樣,無論眼皮怎麼用力,就是無法打開,昏昏沉沉中聽到有人在說:“大d哥,這批貨不走不行了,這個小姑娘現在已經脫離危險了,我們快點出發把正事搞完吧。”他似乎猶了一下,随機沉聲道:“好。”我聞言,聽到了離去的腳步聲,心裡不知道怎麼了,突然一陣慌張的揪緊,随即猛然睜開眼睛。入眼的,卻是一片白茫茫的牆,一陣混沌。------------245莫維要整我或許是錯覺,為什麼我覺得剛剛的那個人的聲音聽起來那麼的熟悉?真的隻是錯覺麼……我望着白茫茫的天花闆,感受着左肩膀處傳來的劇痛,不由得緊緊皺起眉毛,身上的冷汗清晰的提醒着我,剛從鬼門關處走了一圈。可拉那個開槍的動作不停的在腦海裡重複,重複一次,我便冷汗直流一次。我難受的睜不開眼,想要動卻跟個廢人一樣,甚至連嘴都張不開,身體完全無法按照自己的想法行動,那種感覺有點像鬼壓床了一般,明明有意識卻不能控制自己的身體。直到有一個穿着白色衣服的人向我走了過來,給我量了量體溫,然後把藥水給我挂上,當涼涼的針尖推進我的血管裡時,我忽然清醒了過來,身體下意識的扭動。“别亂動,我在給你紮針。”“醫生……”我聲音幹燥,仿佛塞進去了一把沙子:“這裡是哪?”那個女醫生溫柔的撫摸着我的手,臉在我的眼睛裡面有些重影:“别害怕,你現在已經脫離危險了,什麼都不用做,什麼都别去想,好好的睡上一覺,等你醒來的時候,就能看到你的朋友了。”她沒有正面的回答我的問題,隻是語氣輕柔的安撫我,她的話就像是有某種魔力似的,以至于我漸漸的蓋上了眼皮,進入了夢鄉。這一睡,又不知道是多久,再次醒來的時候,我的精神頭明顯的好了不少,隻是特别的渴,嗓子幹的像是快要冒出火似的,以至于我下意識的去找水喝,剛說了一句水,就有人向我靠近,然後端了一碗白水給我,有些哽咽的對我說:“桑桑,你終于醒了,水在這,快點張開嘴巴喝。”我咕嘟咕嘟的喝了一碗,這才滿頭虛汗的倒了下去,一不小心碰到了肩膀,又是一陣錐心的疼痛。“桑桑,桑桑你怎麼樣,都是我不好,是我把你給害成了這個樣子,對不起!”她不敢抱我,隻是坐在床邊,低着頭。我這才再度睜開了眼睛,發現入眼的不再是白茫茫的牆,取而代之的是褪色的牆皮,沾滿污垢的電風扇,刺啦刺啦作響,還有接觸不良的電燈泡,忽明忽暗。我回來了,果然就像那個女醫生說的一樣,睡一覺,我就能重新見到我的朋友。這幫人的行事風格幹淨利落,看來絕對不是一般的混混而已。我抓住劉姿琳的手,對她笑了一下,虛弱的說:“沒事,你看我這不是好好的麼,姿琳姐,有句話是這麼說的,大難不死,必有後福,我們以後會很有福氣的對不對?”沒想到我這麼說之後,劉姿琳的眼淚卻更加的洶湧了,哭着哭着,她顫抖着,咬着牙擦幹自己的眼淚,然後看向遠方,一邊抽噎,一邊決絕的說道:“桑桑,我要給你報仇!這女的太可惡了!”“我沒事。”我拉住她的手:“這是跟她之間的恩怨,你不要沖動好麼,姿琳姐?”她可能覺得讓我一個卧病在床的人反過來安慰她很不懂事,也不知道是不是真的聽進去我的話,隻是顫抖的吸了一口空氣,對我說了一聲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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