靈素嚴厲道:&ldo;你們白家的事都和我沒關系。要想請我做法,那就給錢。否則我無可奉告。&rdo;白崇光沒介意。反而抓抓她的手:&ldo;靈素,你不是這麼貪财的人!你告訴我,你是不是知道了什麼?&rdo;&ldo;什麼是什麼?&rdo;靈素焦急地看着他,&ldo;白大哥,你最近很不正常。你有話能不能直說。我沒經驗,聽不懂那些暗示。&rdo;白崇光唉了一聲,松開她,說:&ldo;你想知道琳琅的死因嗎?&rdo;果真扯到琳琅身上了。&ldo;琳琅在家遊泳時突然發病,被送進醫院,不過病情很快得到控制。可是淩晨的時候又突然發病,搶求無效,才死亡的。&rdo;&ldo;你懷疑她的死由人為因素造成?&rdo;白崇光臉色鐵青,&ldo;當晚在醫院陪她的,是坤元。&rdo;靈素當即輕喝:&ldo;白崇光!&rdo;&ldo;你不信?&rdo;&ldo;空口無憑。再說坤元不是那樣的人。&rdo;白崇光反問:&ldo;哪樣的人?你又多了解他?&rdo;靈素語塞。她又有多了解白坤元?她一口咬定:&ldo;琳琅不是死于非命。她身上沒有怨氣。&rdo;白崇光仿佛被定住,恍惚了半晌,顫聲說:&ldo;果真……&rdo;靈素覺得很不好意思。别人不相信她可以看到鬼魂的時候,她滿眼都是遊魂;别人相信的時候,她卻偏偏變回成一個普通人了。造化真弄人。&ldo;她的死本來就蹊跷。琳琅身體一直健康。去世前一個月,她還和我一同潛到珊瑚礁的海底看沉船。潛水之前的體檢都沒查出心髒有問題。發病前一段時間她因為寫論文的緣故,比較勞累,但那很正常。後來住院那天晚上,琳琅飯後外出,深夜才返醫院。然後同坤元發生口角,病發急救無效,這才去世的。&rdo;&ldo;可這又能說明什麼?&rdo;&ldo;她外出去了哪裡,他們又為什麼吵架?&rdo;白崇光一臉憤慨,握掌成拳,眼光兇煞,&ldo;靈素,我一定要弄明白琳琅是怎麼死的!&rdo;靈素看他猙獰的面孔,心中不安,提高警惕。他為什麼要在琳琅去世三年後才來調查她的死因?為什麼要在白家權利交替的關鍵時刻來翻舊案?&ldo;如果沒其他事,我要走了。&rdo;她叫停司機,開門下車。白崇光追了出來,&ldo;靈素,白坤元不是簡單人物。&rdo;靈素戒備地看着他。&ldo;還有,琳琅同你提起過遺囑的事嗎?&rdo;靈素眉毛一挑。&ldo;我懷疑她寫過自書遺囑,給白坤元藏起來了。&rdo;這樣的白崇光前所未有的陌生。靈素搖搖頭,連着倒退好幾步,轉身跑走。回到家,心髒狂跳不止,一片陰影籠罩頭頂。遺囑?他要找琳琅的遺囑。坤元呢?他知道嗎?白崇光那樣子似乎有點喪心病狂,随時會跳起撲過來。原本那麼溫文儒雅的人。靈素再也坐不住。她往白家打電話。白家傭人說:&ldo;大少爺在公司裡。&rdo;白氏所在的那座大廈并沒有高聳入雲,金光閃閃。相反,鋼筋結構,前門玻璃用圈種着竹子,非常别緻高雅。也不知道是哪位大設計師的傑作。接待的小姐溫和有禮,說:&ldo;小姐,沒有預約,我也愛莫能助。&rdo;靈素掩不住失望。身後傳來一把溫柔的聲音:&ldo;怎麼了?&rdo;那是童佩華的聲音。她立刻就把靈素認了出來,熱情洋溢道:&ldo;找坤元?他在開會。來,我先帶你上去。&rdo;她的落落大方讓靈素覺得非常不自在,想推脫,&ldo;我這樣來見白先生,太唐突了。&rdo;&ldo;沒事。&rdo;童佩華滿口安慰,&ldo;坤元不會同你計較。&rdo;到了樓上,秘書來報:&ldo;童小姐,坤總在開會,估計還有二十分鐘。&rdo;童佩華直接帶着靈素進到白坤元的辦公室裡等。辦公室寬敞明亮,原木大書桌上堆着待閱的文件。童佩華笑,&ldo;這像不像古時皇帝的禦書房,這些文件就是大臣們遞上來的折子。&rdo;秘書送咖啡進來,聽到這話,谄媚道:&ldo;那童小姐不就是皇後娘娘?&rdo;靈素本來伸去端咖啡杯的手顫了一下,縮了回來。童佩華挨着靈素坐下,說:&ldo;你上次來家裡玩,我出差不在。考試快近了吧?準備得如何了?&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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