榮王夫婦怔在那裡,半晌沒有說出話來。孟儀昭可不打算就這樣結束,她重新看向石桌上的女子,扶着她的臉露出來,然後呀了一聲。衆人齊齊看過去的時候,孟儀昭已經挪開了身子坦露桌上的臉,“這是朝雲?”榮王妃忘了儀态,慌慌張張跑去,一頭厲聲喊人:“來人,快來人擡公主回房!”孟儀昭捂着嘴,眨了眨眼睛,聲音不大不小:“王妃娘娘,朝雲才十四啊,送去道館此生做個道姑她會受不了的……”隻恨不得連今日宴會也不來參加的衆夫人紛紛讪笑,借口離開了後園。笑話,堂堂公主披着男子衣袍被晾在那裡這麼久,為人父母的,還不恨不得所有見着的人都消失?孟儀昭提着濕透的裙擺走過梁綽面前,側臉看他,“自作自受啊,你覺得呢?”梁綽看着仍在昏迷的妹妹,目光莫測,聽見她的話低頭看她,笑了一下,“确實是。”她就徑直走了出去,與不遠處拐彎過去的趙桓予并排走着,披風寬大遮掩她的身姿,風偶爾吹過去,她細瘦的腰肢顯出淺淡的輪廓。梁綽撚着那隻步搖放在眼前,隔空插上她的發髻,笑了一下,竟然覺得愉悅。榮王已經無心顧及愛女了他隻知道非但他的算盤一打再打都落了空,反倒吃相難看,不複以往磊落形象。他懊悔又憤恨地望着偷雞不成蝕把米的朝雲公主,站在原地好一會才狠狠甩袖而去。這事算是不了了之,沒人不識相的提起這些。但這些隻是礙于榮王的權勢,孟儀昭不為今日的“一無所獲”可惜,榮王一倒,朝雲也就倒了。她想着想着,心情大好,安撫心理落差感極大而失望至極的趙桓予,“榮王虛僞自私,他便瞞過了多數臣子,也無需過多久就會露出真面目。”趙桓予動了動嘴,說不出話來。她說了兩句也就作罷,走出王府門驚喜地看見趙恪予站在一邊,像是在等人。她立刻彎起眼睛跑過去,撲進他的懷裡:“你這麼早就回來了?”趙恪予摟她起來,感覺到異樣才低頭一看,緊接着皺着眉将她推開,又看見她半幹未幹的頭發,擔憂與怒火俱都上湧,低頭質問她:“怎麼回事!”孟儀昭心虛地吐了吐舌頭,妝容被水洗淨的臉龐素淨粉嫩,減了幾分豔麗,像個闖了禍的孩子不敢開口。她低着頭蹭着他的胸膛,“你先快些帶我回去換衣裳啊。”趙恪予才驚覺她穿着這身半濕不幹的裙衫還未換過,霎時啞了火,将她抱上馬,用披風裹緊她才策馬回府。她如了上次的願和他一起騎馬,于是抱着他的腰頭藏進他懷裡笑得格外大聲,和他在風裡喊:“我今日讓害我的人吃了苦頭,你快些誇我!”趙恪予嫌她煩,迅速空出一隻手打她腰部下面,加快了速度。孟儀昭驚了一下,惱怒地咬上他的胸口,用了十分力,直到累了才松口,窩在他懷前歇息。趙恪予忍着痛,笑了一下。兩人幾乎忘我,趙桓予站在府門前眼睜睜看着孟儀昭與他打鬧,幾乎與新婚夫婦無二——他餘生都給你10大概是濕哒哒的衣裳黏在身上實在算不上舒服,孟儀昭進了房間也不顧忌趙恪予在一邊,就直接剝了衣裳用一件幹淨的外裳裹着滾進了榻上的錦被中。趙恪予不太自然地轉頭吩咐下人燒水,等她坐好了才走過去看她,她頭上依舊是微濕的模樣,發髻要散不散。他回顧四周,找了條帕子上前,幫她拆下頭發,然後用帕子盛着絞水。孟儀昭背對他指揮:“你用點力,左邊水重些。”趙恪予氣她現在還一副輕松而不知悔改的樣子,将隔着帕子握着的頭發微用力扯了一下,“你今日做得很好?”孟儀昭乍一聽依舊沒意識到他語氣地不對,連連點頭,被他僵硬的手扯着痛嘶了一聲:“我為了不讓榮王懷疑,還自己跳了湖呢。”“湖是你自己跳的?”他氣極了,手掐着她的下巴将她扭轉過來,“還一直不願換衣服?”孟儀昭反應過來,心虛地長長唔一聲,想不出說辭反駁,于是轉了轉脖子讓他松手,然後撲去他懷裡親他嘴唇:“我當時害怕極了,你也不在我身邊,現在還來兇我,你卻不擔心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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