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哪怕是平日裡最疼她的姐姐,也會有意無意地遺忘。慕陽一手端起碗,一手拿筷子,輕輕吸了口面。&ldo;嗯……&rdo;少年垂在身側的手不覺攥緊,&ldo;這面……&rdo;她放下面,笑道:&ldo;很好吃,謝謝。&rdo;其實面的味道不過一般,尤其是對于曾嘗盡珍馐的玄慕陽來說。隻是,好象從來沒有人特地為她做過吃食。不,似乎也是有的。記得年幼時,出身貧寒的ru母也曾學着為自己的孩子那般,給她做過一些帶有祈福意味的民間吃食。隻不過,結果卻是被她一掌打翻。好象就是自那之後,再沒有人敢為她做那些多餘的事情了。也許是報應。她費盡心力學會為蕭騰做羹湯、熬糙藥,可是隻要蕭騰知道那是她經手過的東西,既使再病重,也不肯沾染一口,仿佛那一旦吃了就會要了他的命一樣。其實她也隻不過是加過一次催情的藥罷了,但是蕭騰怎麼不想想,又哪裡有成親将近一年也沒有圓房的夫妻呢?一直以來,蕭騰都畏她如蛇蠍,可是說到底,她又究竟做了什麼十惡不赦的事情?這樣的問題終究是沒有答案的,慕陽垂下眸,一口一口地吃起熱騰騰的面。面雖然隻一般,但她确實是餓了,隻過了一會面碗就已經見底了。少年接過她遞來的碗,面色柔和。也就直接坐在邊上,聲音清澈微寒:&ldo;不要珠子,你下個月還來麼?&rdo;慕陽點頭,笑道:&ldo;來。這裡這麼美,為什麼不來?&rdo;那些珠子原本也不是為了她自己,慕晴和對面打鐵鋪子的劉二哥青梅竹馬,早已情投意合,慕岩卻嫌棄劉二哥家貧,給的聘禮太過寒顫,以這一串珠子的價格,漫說聘禮,就是買下慕岩的布鋪都綽綽有餘。少年聞言,波瀾不興的眸子微微彎起,笑意染上,視線無着落的望着,有些賭氣似的喃喃道:&ldo;總是我一個人……好寂寞啊……&rdo;然而慕陽終究還是食言了。天祭五年秋,自都北郡車玉城瘟疫沿青瀾江流向開始蔓延,速度之快,為玄王朝百年罕聞。起初隻是幾個人感到乏力,身體不适,并未注意,隻到幾日之後,有此症狀之人接連暴斃,這才引起了當地官員的主意。隻是,為時已晚,患病人數逐漸增加,範圍也由車玉城擴大到了相鄰的幾座城池……一時之間人心惶惶,青瀾江邊所有城池一律緊閉城門,不許外城人進入。知道無法再去天葬山的慕陽隻是略略有些惋惜,然而更多的卻是無奈。這場瘟疫她知道,卻無力回天。3即便官府下了嚴令不準妄議瘟疫,城中仍舊是一副愁雲慘淡的模樣,家家戶戶閉門不出。如此一來,慕岩的布鋪生意也大大受到了影響,畢竟他做的不是達官貴人的錦繡綢緞生意,此時人人提心吊膽,老百姓家各個擔憂瘟疫來襲,又怎麼顧得上再去買布。一肚子窩火的慕岩自然不會責罵他的寶貝兒子,便随便尋了由頭将慕陽、慕晴罵了一通,大意是覺得自己養了兩個不事勞作的賠錢貨,心中十分不忿,待唾沫星子用盡才怏怏甩袖回到正廂房。一邊聽着慕岩難聽刺耳的責罵,慕陽一邊覺得自己的忍耐力當真是越發厲害。她剛剛重生到這副身軀,頭腦昏沉之際,就聽見慕岩的一通謾罵‐‐隻因為她落水,花了他幾十文的診費,慕陽當時連頭疼都顧不上,震驚的竟不知如何反駁……前世活了二十來年,還從未有人敢用這樣的語氣對她說話,當即氣得就順手抄起身後石枕砸了過去。說起來,那是她自重生以來做過最像玄慕陽的事情,此後再沒有做過。因為當日若不是慕晴死命跪在地下攔着,今日的慕陽隻怕早被自己的父親生生打死。她已不再是權傾天下要風得風要雨得雨的慕陽公主。半年來,當初的鋒芒已經盡皆被她掩藏。慕晴垂頭聽完慕岩的話,倒也沒覺得多難過,從桌上拿起做了一半的刺繡繼續忙活。好一會,咬唇擡頭問慕陽:&ldo;阿陽,劉二哥真的跟你說他會上門提親麼?&rdo;慕陽把玩着手裡僅剩的一顆玲珑珠,淡笑:&ldo;劉二哥是個老實人,說過的話肯定算話。&rdo;自然是會的,聘禮的錢她都送過去了,他又怎麼會不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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