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錦江滿頭霧水,過了一會兒才冷靜下來,知道他看見的是人不是鬼了。沈一窮簡單的把整件事告訴了李錦江,李錦江聽得迷迷糊糊,最後隻抓住了一個重點:“髒東西已經被處理掉了?”周嘉魚和沈一窮點點頭。“那、那真是太好了。”李錦江高興了幾秒鐘,随後又低落下來,“算了,我還是辭職吧,這學校給我陰影實在是太大了。”事情處理完之後,他們便準備離開這裡。大約是緣分,他們居然在機場裡見到了剛來學校時因為被鬼吓的從樓上跳下來直接摔斷了腿的張天師。沈一窮也不知道哪裡來的惡趣味,硬是把那輪椅帶到了機場,還宣稱要帶回去,還非要讓周嘉魚坐在上面。周嘉魚拒絕了幾次都無果,最後認命了,想着就當自己養了個閑的蛋疼的兒子吧,一路上這麼依了沈一窮,坐在輪椅上被他推着到處出走。于是兩個坐在輪椅上的人在機場外面相遇了。那個張天師看見周嘉魚也坐在輪椅上,瞬間情緒激動,說:“你們是不是也進教學樓了,唉,不聽老人言,吃虧在眼前啊!”周嘉魚懶得解釋,看見前面反正快要上電梯,幹脆直接站了起來,讓沈一窮自己扛輪椅去。張天師眼睜睜的看着周嘉魚走掉,“他腿沒事啊?”沈一窮說:“……啊,愛好,愛好而已。”張天師瞪着眼睛半天沒說話。飛機上面,沈一窮和周嘉魚叽叽歪歪的了半天,而周嘉魚也終于明白了他堅持要把輪椅帶回來的原因。周嘉魚說:“你确定你要這樣做嗎?”沈一窮說:“你願意為我這麼做嗎?”周嘉魚說:“……你開心就好。”沈一窮興高采烈,喜氣洋洋,周嘉魚從他身上深深的體會到了什麼叫做弱智兒童歡樂多。到家後,沈一窮坐上了他千辛萬苦搞來的輪椅,讓周嘉魚推着他回家了。林珏跟在後面,用看傻子的眼神看着他們兩,全程和林逐水都沒怎麼說話,想來應該是想知道這兩人要搞出什麼幺蛾子。然後周嘉魚就把沈一窮推進了屋子。家裡三個師兄都在,周嘉魚以為他們會打打鬥地主什麼,但是他一進屋子就感歎自己的想象力真是太不豐富了,因為他發現這幾人居然圍成了一桌麻将,黃鼠狼也湊了個角兒,之前一直念着周嘉魚的小紙人則趴在沈暮四的肩頭上,氣氛看起來十分的和諧。他們幾個見到周嘉魚推着沈一窮進來,都有點驚訝,沈暮四道:“一窮,你怎麼了?”沈一窮說:“師兄!你不知道,我們這趟出去,有多麼的兇險!”三人個師兄都圍了過來,臉上或多或少的露出擔憂之色。然後沈一窮就開始瞎編亂造,說自己有多麼多麼的英勇,最後圍了消滅反派,犧牲掉了自己的一條腿。他瞎說的時候,周嘉魚和林珏林逐水三人就坐在沙發上聽着,開始周嘉魚還要配合的應和兩句,後來也懶得說話了,因為他發現随着沈一窮的胡說八道,三個師兄臉上的擔憂都淡了下來,開始變成了面無表情。其中沈暮四的表情尤為明顯。“腿斷了?是吧?”沈暮四這麼說。沈一窮也感覺好像哪裡不對,他道:“師兄……”沈暮四沒說話,扭頭對着沈二白道:“二白,你師弟腿斷了。”沈二白摩拳擦掌的走到了沈一窮身邊,說:“一窮啊。”沈一窮說:“啊?”沈二白說:“做人的,就要誠實,說斷一條腿,就要斷一條腿,你說對嗎?”沈一窮不吭聲了,眼睛開始往周嘉魚這邊瞟,顯然是想求救。周嘉魚懶得理他,繼續用餘光偷看林逐水,沉迷在他的美貌裡不能自拔。沈一窮發現了周嘉魚的無情,他張開口正打算說什麼,整個人就被沈二白從身後摟住,腿則被沈暮四和沈朝三抓住。沈二白獰笑道:“廢了他的腿!”沈一窮:“啊啊啊啊啊!!”他被擡起來,褲裆和客廳中央的柱子進行了親密的接觸——第三條腿,不也是腿嘛。林珏看着哈哈大笑,眼淚都樂出來了,她看着撸着黃鼠狼肩上趴着小紙人的周嘉魚,眼神柔和下來,輕輕的道了句:“這麼多年,好像還真是第一次看見這裡這麼熱鬧。”林逐水淡淡的應了聲,語氣雖然淡,但神情卻帶着柔和。屋子裡被放下的沈一窮捂着褲裆慘叫,其他三人冷漠的放下他,繼續搓麻将去了。小紙人高興的搭在周嘉魚肩膀上,用臉頰蹭着周嘉魚的下巴,黃鼠狼哼哼唧唧,瞪着黑豆一樣的眼睛繼續吃醋。林珏撸起袖子,說:“差角兒嗎?我來搓兩圈。”“來啊,師伯。”沈二白高興的招呼着。嘩啦嘩啦嘩啦,熱鬧的麻将聲響了起來,周嘉魚說:“你們玩着,我去做晚飯,晚上想吃什麼?”牌桌上的幾人興高采烈的點了菜。周嘉魚一一記下,正在往廚房走,一直坐在沙發上沒怎麼說話的林逐水也起了身,周嘉魚起初還以為他是有事兒,誰知道他跟着自己進了廚房。“先生?”周嘉魚吓了一跳。“沒事做。”林逐水淡淡道,“順手幫忙。”周嘉魚彎起眼角,笑了:“好呀,先生晚上想吃什麼?”林逐水道:“都可以。”他說完這句,短暫的停頓了一下,“不要木耳和胡蘿蔔。”周嘉魚突然覺得認真挑食的先生,真是可愛的要命……晚飯的内容很豐盛,除了某個自己作死導緻一下午都捂着褲裆苦兮兮的黑仔,大家都挺高興的。沈暮四問了他們這次遇到了什麼事兒,周嘉魚挺樂呵的把整個過程告訴了他。三個師兄聽完之後紛紛唏噓說他們不容易,回來之後可以好好休息幾天。林珏第一次嘗到周嘉魚的手藝,第一口下去就露出驚豔之色,道:“我總算知道逐水為什麼這麼喜歡了。”周嘉魚被誇的挺不好意思的,很謙虛的客氣着。吃完飯,幾人便各自回房休息,周嘉魚有點睡不着,就趴在窗戶邊上看雪景。現在溫度逐漸上升,積雪都開始漸漸融化,草木抽出翠綠的嫩芽,大地即将從沉睡之中蘇醒過來。“咚咚咚。”忽的有人敲了門。周嘉魚問了句:“誰呀?”“是我。”林珏的聲音傳來,“已經睡了麼?”周嘉魚說:“嗯……還沒呢。”他過去給林珏開了門,見她笑意盈盈的看着自己,“有事嗎?”“沒事,隻是想找你聊聊天。”林珏道,“有空嗎?”周嘉魚點點頭:“有倒是有,在我這兒聊?”林珏道:“去旁邊的茶室吧。”周嘉魚這才知道院子裡居然還有專門喝茶的地方,他來到這兒這麼久了,好像對院子裡的構造也并不十分了解,平時最多也就是讓沈一窮帶着他去林逐水和自己住的地方兩點一線進出。林珏沏好了茶,又點了兩根香。她的容貌豔麗,乍一看上去,并不是個很好相處的人。但真的相處下來,卻又會發現她對什麼事兒似乎都挺寬容,是個很優秀的姐姐。“你來這兒有半年了吧。”林珏挑起了話頭。周嘉魚不知道為什麼,突然就有點小緊張,點點頭嗯了聲。林珏說:“嗯……你怎麼看逐水的?”周嘉魚聞言立馬正襟危坐,認認真真的說:“我覺得,先生是個好人。”林珏端着茶杯的手微微抖了一下。周嘉魚說的嚴肅又認真:“非常非常好的人。”林珏道:“就這樣?”周嘉魚道:“不……不然呢?”一提到林逐水,他整個人就緊張的要命,害怕自己暴露什麼。林珏長歎一聲:“你介意我抽根煙嗎?”周嘉魚搖頭。于是林珏從包裡拿出了細細的女士煙,點燃之後輕輕的吸了一口:“周嘉魚,你談過戀愛沒有?”周嘉魚自己是沒有談過的,但這身體應該是談過,所以猶豫之下,還是點了點頭。林珏道:“真的談過?”她滿目狐疑,随即馬上想到什麼,又換了種方式問,“我是說特别認真的那種。”周嘉魚說:“這個倒是沒有……”他垂眸看着手裡的茶杯,有種不太妙的感覺。林珏松了口氣,她也看出了周嘉魚的緊張,心下想着自己果然的話題果然把他吓着了,無奈的轉移了話題,跳過了關于林逐水的事兒,開始聊了些日常。如此一來,周嘉魚才慢慢放開。茶是好茶,初入口時微苦,之後卻是悠長的回甘,周嘉魚和林珏聊着他到這兒遇到的那些事兒,關于紙人,關于黃鼠狼,關于各種奇奇怪怪的事。兩人間氣氛逐漸緩和,周嘉魚也不再緊張,臉上帶上了些笑容。林珏覺得時機到了,她滅了煙,輕輕的開口,道:“周嘉魚,其實,逐水……”逐水這兩個字她才出口,便看到面前的青年的身體開始逐漸僵硬,好像被抓住了後頸要害的貓仔,全身上下的毛都炸了起來。林珏:“……”林逐水到底做了什麼讓周嘉魚會是這樣的反應?林珏咬了咬牙,直接說了:“我就隻是想問問,你喜不喜歡林逐水?”她覺得自己的問題夠直白了,誰知道周嘉魚聽完之後,點頭如搗蒜,認真的說:“喜歡,我可喜歡先生了,他人那麼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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