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說過,吻腳背意味着忠誠,可蘇漾沒想到有人會把這樣的動作做得如此旖旎,竟有種他吻遍了自己全身的錯覺,頓時連話都說不出了,腦海中隻有兩個字緩緩放大。——變、變态!!宗桓卻是淡定自若,道:“朕早想這麼做了。”蘇漾咽了咽口水,呐呐地點頭,道:“原來,原來是這樣啊……”顯然是被吓傻了。他這樣青澀稚嫩的反應讓宗桓更是滿意,他将蘇漾的胖腳丫塞進襪子裡,輕笑道:“除了這個,朕還有許多想要做的事,不過不着急,”他捏了捏蘇漾的腳心,笑道:“來日方長。”蘇漾:“……”突然心驚膽戰!!待衣衫整理完畢,宗桓把他抱在腿上細細揉按腰身,雖然是第二次承受恩澤雨露,距離上次到底過去了數月,昨夜這小崽兒嗓子都哭啞了,可見是真的受了罪。阿虹已經命人把早膳送來,她做事向來妥帖,都是些易于消化清火的食物,也是蘇漾素來喜歡的口味,隻要宗桓送到他唇邊,無一不被他吃進腹中。宗桓見他垂着眸乖乖用膳的模樣,眸中閃爍着旁人未曾見過的溫柔神色,若是蘇漾肯擡頭看一眼,就會發現,這個人間帝王早已被他馴化成一個普通人,眼睛裡除了他便再也看不到旁人。過了幾日,蘇漾身子稍好一些,阿虹卻風雨無阻給他送來補藥,她的解釋是,鳳君大人體内的蠱蟲雖然暫時沒有複起的征兆,但根基已然受損嚴重,須得仔細調理些時日。天知道,蘇漾最無法忍受的就是藥材的味道,他從前隻喝西藥,可是不知緣由,每次聞到這苦腥味,就有種十分熟悉的感覺,好像已經不止一次遭受過這種恐怖的摧殘。蘇漾:“我覺得我是不是忘了些什麼。”系統:“……你想多了,真的。”蘇漾沒說話,卻越發狐疑起來。==========這一日,蘇漾照例在宗桓的強行灌溉下把藥喝完,忽然沒由來地有些頭暈,他捂着額頭,低聲嘟囔道:“宗桓,我頭好暈。”宗桓緊緊摟住他,嗓音有些發顫,他道:“寶兒别怕,朕在,朕會陪着你的。”蘇漾覺得他的聲音很奇怪,好似在害怕什麼,可是他是宗桓,宗桓怎麼會害怕呢?他沒來得及細思,意識被一片霧霭籠罩,漸漸失去了意識。宗桓望着他的睡顔,喃喃道:“他不會有事的,是吧王朔。”簾幕之外跪着一名黑衣男子,他安靜地伏在地上,半晌才神色凝重道:“微臣不敢欺瞞陛下,換血之術隻有七成的存活把握,若是能成功,鳳君大人從此便能徹底擺脫蠱毒,不必再受制于人。”若是失敗會如何,這二人都很清楚。所謂換血之術乃是苗疆秘術之一,王朔奉命審訊武王府的毒師,終于從他們口中撬出,原來子母蠱并非無解,還有一項古老的秘術可破,隻需要找一個身體康健,血液可以與中蠱者相融的人,二人進行換血,便可以将這毒蠱導入另一人體内。這種秘法所需要的材料和藥物罕見非常,王朔廢了九牛二虎之力才從苗疆尋齊了全部,這才開始着手準備相關事宜。隻是,但凡改天換命必然有風險存在,即便有苗疆最好的毒師坐鎮,也隻能保證七成的存活率。宗桓此生最不懼怕的就是賭博,沒有風險如何能創造奇迹,隻是若是賭注是他的寶兒,他實在難以下定決心,因為承擔不起輸的風險。王朔道:“宗旭從天牢竊取的天羅根乃是世間至毒,無藥可解。這劇毒他不是為旁人準備的,他是為他自己準備的,也是為了……鳳君大人。”宗桓合上眼眸,眼底已然是一片肅殺。阿虹在一旁勸道:“為了今日換血,鳳君已經服用了月餘的配藥,如今醫者已經俱備萬全,盡在承乾宮候旨,陛下切勿因為一時的猶豫不決,耽誤鳳君的醫治良機。”王朔在一旁直瞪眼,他沒料到這一介宮婢膽敢說出這樣的話,要知道他們這位陛下的脾氣從來都不算好,普天之下能讓他特殊相待的人,也就隻有那位天生鳳命的鳳君大人。出乎意料的,眼前的明黃簾幕動了動,身着玄黑龍袍的男人懷裡抱着一名沉睡的男孩大步走了出來。他沉聲道:“去承乾宮。”待路過阿虹身邊時,他道:“明日便回暗衛處吧,不必在鳳鸾宮伺候了。”身着粉色衣裙的宮婢微不可查地顫了顫身,很快那張淡定的臉上帶着了然,躬身道:“奴婢遵旨,謝陛下隆恩。”對鳳君動了情思,沒有賜死已然是極大的恩德,她也清楚這恩德不是給她的,陛下隻是擔心鳳君大人醒來會追根究底,屆時不好交代罷了。=========轉眼春花零落,夏蟬開始聒噪,京城處處浮動着夏花的濃烈香氣。茶館裡說書的先生口若懸河,周圍坐了一圈聽書的閑雜人。“卻說那日護國寺被禦林軍包圍得水洩不通,往來的香客被吓得不輕啊,紛紛猜測這護國寺可是犯了什麼律法,說時遲那時快,忽然從黑壓壓的人群中走出一人,那名男子端的是相貌堂堂,英武不凡,你們猜他是何人?那英俊的男子不是别人,正是當今聖上!”喝茶的過路人皆是嘩然。說書者不緊不慢地喝了口茶水,接着道:“先皇在位時,這護國寺曾經香火鼎盛,可是後來新皇即位了,這寺廟也就漸漸沒落了,坊間流傳,皇帝不待見這群秃驢,隻是如今,這傳言怕是不攻自破了。”有人問:“聖上去護國寺作甚?難道隻是為了添香油錢?”許多人連聲附和,追問緣由。隻見那說書者搖了搖頭,他慨歎:“自古英雄難過美人關呐,聖上去護國寺,乃是因為宮裡的鳳君得了急病,聖上這是親自來祈福的!在下與主持是多年的好友,聽他所言,護國寺内如今正燃着鳳君的祈福長明燈。”聽書的人皆是唏噓不已,曾經盛極一時的龍鳳傳說再次被掀起,京城裡新降生的女嬰,許多人名字裡都帶了個寶,隻盼着能沾一沾鳳君的福氣,日後也能尋得如意郎君寵愛一生。鳳鸾宮。玄黑華服的男子側卧在床上,他的臂彎裡躺着一名面容消瘦的少年,濃密的眼睫安靜地低垂着,睡着很是香甜,二人的墨發青絲相互交纏,竟是說不出的缱绻纏綿。忽然,沉睡的少年輕輕聳了聳鼻,鼻息間都是花的馨甜,他蓦地睜開眼睛,一雙圓眸晶亮有神,再不複從前的虛弱不堪,竟似真的涅槃。他身邊的男人卻疲憊至極,眼下有一弧青影,似乎很是疲憊。蘇漾頓了頓,忍不住伸手撫了撫那微蹙的眉心,誰料睡夢中的男人驟然睜開了黑眸,犀利的視線正撞到蘇漾尴尬的神色。“我,我不是有意吵醒你的。”他小聲道。宗桓閉了閉眼,又猛地睜開,确定眼前的小妖精并非他夢中的虛幻之景,這才驟然而起,一把将人拖到自己懷裡,不留一絲縫隙地摟抱着。蘇漾被他抱得快要窒息,卻聽這男人委屈地道:“你這小崽子是要将朕吓死才肯罷休。”“才沒有,我不過是睡了一覺,你怎麼就變老了?下巴都生出胡茬,戳疼我了。”哪裡是變老了,分明是操勞過度,宗桓将臉埋在他的脖頸,深深地嗅了嗅。他自顧自地道:“朕給護國寺捐了一座金身佛像,寺廟裡為你添了祈福明燈,住持說,隻要燈不滅,你就不會死,朕還把王朔關進天牢了,誰讓他欺騙朕,既然成功了,朕的寶貝為什麼不是活蹦亂跳,卻是一直昏睡,還有那些苗疆的廢物,若不是因為他們,你也不用遭罪,朕把他們全都發配到了邊疆……朕擔心你害怕才瞞着你的,若你就這麼離開,朕連解釋的機會都沒有,朕不甘心……”他的話毫無邏輯可言,好似已經失了理智,隻想讓心愛的男孩知道,他這些日子時時刻刻都在想他,想祈求他不要再吓唬自己。蘇漾的腦袋抵着他的胸膛,認真而耐心地聽着,雖然他不明白發生了什麼,隻是現在的宗桓叫他心疼得厲害。沉睡的這些日子,這具身體的許多記憶接踵而至,不是童家寶的記憶,是屬于他蘇漾的記憶,零零碎碎,卻足以讓他認清現實,這絕不是他的第一次任務,所以才會有那麼多的剩餘積分。他意識到,那個系統并不是可靠的夥伴,不過是可以相互利用的關系。耳邊傳來男人強有力的心跳聲,宗桓口中喋喋不休地說什麼,好似是高興得瘋了,一會往蘇漾臉上啃一口,一會又用粗粝的指腹摩挲蘇的臉頰,挺翹的鼻尖,還有他濕潤的唇瓣,眼神更是專注至極,好似找回了全世界。蘇漾本就對他有好感,何況受了從前記憶的影響,如何能不心軟,他當即笑了笑,往男人的唇上輕輕印了一個吻。宗桓終于停止失态的舉動,緊緊摟着懷中的寶貝,良久他說了一句:“上天待朕不薄。”後來蘇漾才知曉,原來他昏睡了整整一月,體内的蠱蟲也已經消失不見,宗桓不肯告知他是如何做到的,每次他詢問,這男人便會抓住他狠命地親,好似要把他吃了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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