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最後,困意勝過了一切,他甚至覺得自己的半幹的襯衫都沒那麼難受了,直接在沙發上歪了下去。被叫醒時,已經過了近兩個小時。房間裡似乎有别人來過,郁久鼻子很靈,問到了一點不屬于自己的和蔺先生的煙味。而蔺先生已經關了電腦,手上拿着一份文件在看。“醒了?”他沉聲問。郁久一手抓着自己的領口,局促地點點頭:“是不是……是不是要去洗澡……”蔺從安擡眼:“一會兒。你先把文件看一下。”郁久接過文件,低頭一看,是一份服務要求。他越看嘴張越大,這、這簡直……郁久這下别說臉了,就是腳都紅了,磕磕巴巴地說:“您、您說就好了,我都會照做的,為什麼要寫出來……”蔺從安極為隐秘地笑了一瞬,從桌上拿了張卡遞過去。“雖然沒有法律效力,但我希望你能配合我。這張卡就是報酬。”他頓了頓,又道:“如果你能接受,再拿這張卡。沒有後悔藥。”郁久看着那張金色的,印着盤龍圖案的銀行卡,眼淚都要下來了。隻是為了這張卡,他願意做任何事。蔺從安抽了張紙巾遞給郁久,沒有親手去擦他的眼淚。半晌,他才啞聲道:“你要想好。”郁久睜着圓圓的眼睛對蔺從安鄭重道:“謝謝蔺先生,我想好了。我什麼都可以做。”他接過了這張卡。郁久被連夜送回了自己家,一夜都沒怎麼睡着,接近淩晨時才迷糊過去。還沒睡多大會兒,大清早的,樓下就開始吵架。郁久揉着眼睛從床上爬起來,推開那扇老得掉木渣的臨街窗戶,點了根煙塞在嘴裡往下看熱鬧。賣油條的大嬸和他那個無所事事的丈夫又在為了十塊零花錢吵架。“敗家爺們兒!正事兒不幹就會要錢,我看你不如做夢快一點!你去街上問問,哭一哭,看看哪個白白給你錢!”郁久:“…………咳咳咳。”鄰居劉奶奶扛着麻袋路過油條攤子,見狀勸了幾句别吵别鬧熱油當心,見沒什麼用,歎了口氣往郁久樓下走。郁久把煙摁了,喊了一聲劉奶奶,匆匆把頭發一紮下了樓。劉奶奶正走到樓梯口,見着郁久就高興得臉都皺成一朵花:“小郁啊,怎麼又下來,說了多少次奶奶扛得動!”郁久二話不說先把麻袋扛到肩上,一步步往上走:“我來也不費事,您年紀大了。”“哪那麼嬌貴了……今天你不去上班嗎?”“上,不着急。”郁久幫着把麻袋扛到六樓,一直送進劉奶奶家,奶奶叫住他,撿了個袋子挑了幾根水靈靈的黃瓜。“拿去,今天才進的,奶奶特地給你挑的,一看就是自家長的黃瓜!别看個兒不大,吃起來味道好呢!”郁久不客氣地接過去,笑眯眯道:“謝謝劉奶奶!”城中村離他打工的琴行大約一小時公交的路程。他想起昨天蔺從安給他派的任務,打了個電話給店裡的領班請假,然後揣着那張金色的銀行卡出了門。昨天的事仔細一想還有點恍惚,他隻有捏着口袋裡那張薄薄的卡片,心裡才稍安。他賣身賣了五十萬。從今以後,他會以另一種形式不得自由。他将成為另一個男人的附屬,也許為他暖床,滿足他不為人知的嗜好,無限抹殺自我……郁久歎了口氣。他找了家銀行,進去把轉賬弄完,給他的債主們發了消息。對方沒有立刻回應他。郁久把回執收好,不管怎麼樣,他擺脫了這些人,擺脫了父親留給他的枷鎖。而現在,誰都不能阻擋他去青音賽報名了。昨天,蔺先生和他說,讓他下午呆在家裡,有人會去接他去蔺家的晚宴。在那之前還有很多時間,足夠郁久去報名了。華國青年音樂大賽,每兩年舉辦一屆,是全國規模最大也最權威的樂器賽事。除了主項鋼琴和小提琴,各種西洋樂器也都有項目。在這個賽事上拿到第一名,意味着你在國内的音樂道路一片坦途。今年的報名點,設在秋城音樂協會。已經是報名的最後一天,窗口那兒完全沒人。郁久一過去,填了表交了錢,拿到回執時,還傻傻站在原地發愣。“這……這就好了?”他把那張藍色的信箋拿在手上摩挲,翻來覆去地看。窗口小姐姐笑容滿面地對他說:“簡化流程,方便你我~小哥哥,祝你取得好成績!外頭陽光正好,郁久站在梧桐樹的樹蔭下面。他小時候參加過青音賽,隻是那時他不用管這些,有母親給他鞍前馬後的跑流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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