确實是久等。兩個小時就這樣被消耗了,說沒點脾氣那是不可能的。可在來之前,劉利對中南航空這位年輕有為,目空一切的顧總,也是略有耳聞。如今出師不利,先領教了他的&ldo;怠慢&rdo;,說起來,事先也是做了心理建設的。面對顧南亭沒有絲毫抱歉的&ldo;以禮相待&rdo;,他隻能回應:&ldo;顧總日理萬機,是劉某冒昧了。&rdo;劉利話裡的别有深意顧南亭怎麼會聽不出來?可他偏偏一副若無其事的樣子,更無心解釋或道歉,客套地寒喧了兩句,就示意劉利沙發上坐,對與他僅一步之遙的省台第一美女葉語諾視而不見。劉利詫異于無往不利的葉主播受到如此冷落,有些雲裡霧裡,試圖化解尴尬欲為二人介紹,&ldo;這位是……&rdo;卻生生被顧南亭打斷:&ldo;關于錄制節目的事,中南航空有幸得到邀請,本應全力配合,不過,目前适逢暑期,正是客流量大的時段,有些調配不過來,為難。&rdo;他直入主題,但既不答應,也不明确拒絕,為雙方都留有餘地。劉利的理解是,金台的電話起了作用。見狀不再堅持引見葉語諾,而是改口道:&ldo;空姐是目前除了明星和模特之外最引人注目的女性群體,讓空姐逐漸成為現下當紅綜藝節目的寵兒。相信顧總權衡過利弊,很清楚一期節目能給中南航空帶來多大的盈利。而這些盈利足不足以彌補人員調配的困難。&rdo;顧南亭沒多少的耐心和時間和他兜圈子,目光一轉,看向葉語諾:&ldo;我所指的人員調配的困難,相信葉大主播能夠了解。&rdo;葉語諾擡眸,眼神亮亮地笑起來:&ldo;顧總真是開玩笑,中南航空的人員調配困難我如何得知?&rdo;&ldo;我從不開玩笑。&rdo;顧南亭斂目:&ldo;要說參加一期電視台的節目,中南航空任何一位或是飛行員都拿得出手,不過可惜,這種露臉的機會不是人人都想要。尤其是舍妹,作為中南航空的當家空姐,那丫頭可未必有什麼耐性配合你們的節目錄制。不知葉主播覺得,依珩珩的性情,哪位主持人hold得住。&rdo;葉語諾的表情和她的穿着打扮一樣無懈可擊,她唇角微彎:&ldo;錄制一期節目而已,難不成顧總的妹妹要把舞台當作戰場?&rdo;我的妹妹又是你的誰?葉語諾話語中的冷漠疏離令顧南亭心生不悅。可是,與劉利對視一眼,他卻笑了:&ldo;我的顧慮就是,有人想把這期節目作為戰場。所謂的誠意邀請,不過是,請君入甕。雙赢當然好,可如果因為了一期節目令舍妹不舒服,那我才是得不償失。&rdo;他神色溫和,又是綿裡藏針。那樣的不動聲色,外人很難猜透他真實的情緒。但顧南亭相信,葉語諾是懂的。&ldo;怎麼會?顧總多慮了。&rdo;劉利意識到他應該從顧南亭和葉語諾的對話中領悟了些什麼,但實際上還是一頭霧水,聽顧南亭這樣夾槍帶棒地暗示,惟有揀自己明白的說:&ldo;看來顧總和語諾是舊識。難怪昨天金台長特意交代語諾随我一道過來。&rdo;&ldo;舊識?&rdo;顧南亭濃眉微挑,&ldo;那就得由葉主播判定了。&rdo;葉語諾當然不能否認與顧南亭認識。可她心裡有多排斥因蕭語珩才與顧南亭有所交集,隻有她自己清楚:&ldo;南亭你就别為難我了,要不是台長把刀架在我和劉總監的脖子上,你以為我們想來給你添亂嗎?&rdo;她擺出一副不僅是舊識,還很熟識的姿态,實際上是一種示弱。盡管顧南亭很不喜歡她略顯親昵的稱呼,在達到了警告的目的之後,就準備鳴金收兵,畢竟在他看來,和一個女人一般見識,着實掉架。&ldo;既然如此,&rdo;顧南亭示意助理:&ldo;去把珩珩叫來。&rdo;俄而,身穿制服的蕭語珩來到他的辦公室:&ldo;顧總找我。&rdo;顧南亭注意到劉利看向蕭語珩的目光裡滿是贊許之意,拍拍身側的沙發,他說:&ldo;電視台要制作一期關于空姐的節目,想問問你的意思。&rdo;等蕭語珩在身旁落坐,他這樣向劉利介紹:&ldo;舍妹蕭語珩,見習乘務長。&rdo;随即目光溫柔地看了蕭語珩一眼,帶着些許嗔意地說:&ldo;參加公司培訓時,消火栓對着我臉招呼,好不容易上崗了,不是潑客人的水,就是行李滑落砸人,沒少給我惹事。&rdo;他言語中的寵愛之意,傻子也能聽出來。劉利還有什麼不明白的,順着他的話說下去:&ldo;蕭小姐曆經磨練成長為見習乘務長,故事一定很多,這期節目的内容想不豐富都難。&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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