聞人照花對自己這樣狠,自然不是來耀武揚威。樂逾此時才知,所有人都小看了這貌若美女的绯衣貴公子。周圍寂靜,隻有聞人照花以手帕掩口咳嗽,壓抑地咳個數聲,指縫間全是血。他重傷恍惚,卻心中隻記得:師尊喜潔,見我如此定要皺眉。這貴公子低低道:“我與樂島主無仇無怨,不想取島主性命。……隻想,斷島主一線機緣。”前一次小宗師之戰,莫冶潛承諾給他《青囊醫經》,他為《青囊醫經》中可能有解救師尊天人五衰的方法而去,卻臨陣倒戈,得樂逾一諾,摘抄《蓬萊小劄》中天人五衰的内容寄給他一觀。天人五衰無藥可救,無法可解。但他得窺天機,當世宗師都陷入天人五衰,是因為天要降大宗師。……若天選大宗師不出現,是否當世宗師便能從天人五衰中複原?小宗師中紅泥,而是青碧絲帶束成,是沈淮海聞名江湖的“青龍印”。聞人照花會解青龍印,推開匣蓋就是可鎖宗師内力的“九星釘”,兩枚由沈淮海随身攜帶,玉盒中有七枚,是聞人照花偷來的。他将那四枚長釘打在樂逾四肢,一枚小釘打在氣海,餘下兩枚都在用劍的右臂。————————樂逾面伏在雪中,發上都是血污,被“九星釘”中七枚打入四肢氣海,周身激痛。又因沒有一處不痛,不知去按哪處傷,隻卧在地上,四肢微微痙攣,牙下舌間湧起血腥味,卻沒發出一聲痛哼。可七釘入體後,縱是蓬萊島主也昏迷過去。聞人照花一陣暈眩,他下腹被颀颀所傷,血迹原不明顯,此刻绯衣上透出血來,好似桃李中綻開一朵紅杏。蕭尚醴不敢看他受痛,移開目光,身披厚裘,面向寒潭。明鑒司諸人搜尋到颀颀送來,卻是以巾布包裹,颀颀上染有蓬萊島主的血,竟無一人敢手握此劍。劍送至顧三面前,顧三避開不忍看,道:“陛下,此劍……”蕭尚醴定定看向颀颀,他雖非習武之人,因為樂逾,總覺得這劍與主人間隐約相似。他手指如脂玉雕琢,撫上滿是血污的颀颀,合指握住,從不知颀颀這樣重。他往昔看那人握劍,這劍在他掌中起舞,猶如極輕巧。可那人倒在他面前,如一座巍峨高山崩傾,蕭尚醴是始作俑者,握住颀颀,那一刻心如刀割,真要叫他以為是愧意了。可他憑什麼還會有愧意?他殺兄弑父,早已說過天下罪孽都是我的罪孽,連吳攻越啟戰端,蕩平江湖不從朝廷之人,不知滅了幾個門派,求上天降下可殺百萬人的名将。已是一國之君,孤家寡人,還有愧怍心痛?蕭尚醴道:“帶樂島主上寡人的車,回宮。”諸人聞言都是驚愣,初時說是蓬萊島主走火入魔,若是生擒,擒下後将鎖在金林禅寺中,由高僧看管,也好由佛法化去他心魔。顧三卻隻微微低着頭,唇角一動,又是一歎,他早已料到這位陛下是要将樂逾囚入宮中的。南楚江湖人士有在方才混戰中,被樂逾殺傷親友的,按捺不住,已有人出言質問,上車之前,蕭尚醴看了一眼,那一眼叫人驚醒,思及明鑒司聲勢之可怖,再懷恨也不由得嗫喏退讓。顧三公子含笑道:“三位高僧取義,善忍大師傷重,想必國師要為弟子療傷。陛下豈會在此時再勞動金林禅寺看守要人?蓬萊島主武功散盡,又被七枚‘九星釘’壓制,就與江湖再無瓜葛,要困住一個平常人,我大楚境内,又有何處論守衛森嚴比得上宮中?”馬車之中,侍女宮人全數退開車外,樂逾卧在車内坐榻上,蕭尚醴站在他身邊,靜靜看他。這人滿身血污雪水,雙眼緊閉,蕭尚醴分明有潔癖,此時卻全不在意。他以手指拭擦那人臉上污迹,不憐惜雪白的裘衣沾污一點就毀了,就着滿袖冰水握住樂逾的手,将他的手貼在自己面頰下,道:“我……不怕你恢複武功,殺上宮中找我,隻怕你成為宗師,真可以一生再不見我一面。這三年裡,你可知我是怎麼熬過的……”他胸中極痛,好似雌蠱醒來又噬咬他,雌蠱本來柔弱,絕不會讓宿主疼痛。此番大抵是他對樂逾……做得太過分,使雌蠱為雄蠱受苦而發作。蕭尚醴痛則痛矣,卻仍握着樂逾的手,手掌顫抖,卻不放開,自語一般道:“你放心,不必怕,武功、蓬萊,都是你不再需要的了。我會給你其他的。”樂逾昏沉中斷續有過片刻神智,人影憧憧,仿佛有人說話,随後許多雙手為他更衣,又是幾個人小心地擰了熱帕服侍他擦身。傷口被揭開上藥,藥膏清涼,他再度失去神識。醒來之時,全身上下,是從來未有過的暢快極樂,也是從來未有過的煎熬痛苦。身體沉重,四肢失去知覺,後頭不知道做了多少次,裡面已經是一片腫脹濕滑,肉壁被撐開,身上人在他體内進進出出撞擊,帶出不絕的水聲。他眼眶顫動,卻連眼都睜不開,隻覺身上緊貼着另一具軀體,觸體微涼,肌膚柔膩,側腰摩擦他雙腿内側,不知足地與他交歡。他一身密布汗水,前方性器粗重堅硬,卻難以洩出,硬得發痛。又被狠狠捅上幾次,撞得體内酸軟,止不住地緊絞,一股陽精淋在穴心。那性器軟下來才被拔出,他身上的人又俯下身,用雙唇反複吻他胸前被打開胸腔留下的疤痕,氣息撲來,如是幾次,又吻向下,卻是用一個極為濕軟之處裹住他的陽具。樂逾低沉呻吟,竭力睜開眼,眼前帳内是夜明珠的光。床帳裡滿目彤紅,他倒在一張奢華至極的大床上,雙腿松松打開,身上的人黑發披散,容顔冶麗,額上朱痕,面帶紅潮,将他的巨大性器托入口中,含得艱難還是吞不下,便又吐出那碩大頭部,用一條粉紅軟舌一點點舔舐,雙唇與舌尖碰遍了男人的粗長器物。蕭尚醴哪怕是密室那夜,被“情根”所惑,意亂情迷之時都沒有為他品箫,如今卻放下身段。不是為愧疚,更如一種昭示,要在此夜徹徹底底占有這個人。蕭尚醴見他醒來,竟含住他陽物頂端吸吮,雙唇磨蹭那條粗長物件,唇上塗滿晶亮淫液。雙目自下向上看,眸子水潤,眼尾微紅。樂逾下體被他唇舌侍弄,銷魂蝕骨,全副精神都在對抗周身劇痛,腦中混亂,一聲都不能出,牙關一松就要被苦痛折磨得呻吟咆哮。此時蕭尚醴對他做的事無異于另一種折磨,他四肢青筋浮現,肌肉繃緊,九星釘刺入肌骨處滲出幾線血絲,竟在這樣的掙紮下射精在蕭尚醴口中。那一股濃精最開始是射在唇中,蕭尚醴被嗆住,精水就也灑在他雙唇和鼻梁上。蕭尚醴壓住嗆咳,緩緩咽下,嗓子啞了,以手指撫摸嘴唇,道:“真好……逾郎……積攢了這麼多,看來不在我身邊時,是沒有被人勾引了。”樂逾神志昏沉,竟勉強撐起身體,翻身摔下床,蕭尚醴靜靜坐在床上看着,見他踉跄掀帳,四肢被九星釘鎖住,經脈裡空空如也,一絲力氣都提不上。下床的第一步就穩不住身體,高大身軀要重重跌倒,強健手臂向燈架一扶,就帶倒了紫檀燈架,琉璃燈罩碎裂滿地,燭火在台階上滾動兩圈,徑自熄滅。床下帳外,燈燭映照寝殿,猶如白晝。樂逾被燭光刺痛雙眼,一陣暈眩。服侍的宮人都在殿外守候,聽見那聲燈架到底,燈罩撞碎的巨響,不由趨步上前。蕭尚醴冷冷道:“誰敢過來。”披着寝衣,慢步走下床。樂逾站在殿内,燈火将他身影映上門窗,卻看不清他的神情。他失去内力,雙腿間隐秘之處邁步就酸楚,一旦站起身,就從穴口湧出溫熱的油膏體液。樂逾一生從不曾遭遇過這種挫敗折辱,胸中有一團火在焚燒,不看蕭尚醴,卻忽然聽見長劍出鞘聲。——那是颀颀!他猛地回頭,見蕭尚醴将劍鞘扔下,遞劍給樂逾,雪白手指拈起劍尖,對向頸口,道:“劍在你手裡,你若想殺我,殺我就是。有你給我陪葬,也沒什麼不好。”語罷,竟還向前半步,劍刃抵在他咽喉,冰冷寒光映照一段玉白頸項,樂逾一擡手就可以取他性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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