厲行聞言卻像個耍賴的孩子,他低聲說:&ldo;不客氣就不客氣,反正你對我從來也沒客氣過。&rdo;感覺到她激烈的掙紮,他以微燙的臉頰輕輕蹭了下她細嫩的肌膚,換以懇求的語氣柔聲說:&ldo;小七,别再說那麼狠的話,我聽了,心口疼。&rdo;他說他心口疼?那麼她呢,她的心口就不疼嗎?可她能怎麼辦?她的委屈,甚至是她的驕傲,都不允許她回頭,更何況那麼大的阻礙橫在眼前,讓她如何回頭,如何跨過那艱難的一步?愛情,為什麼不可以簡單得隻是兩個人的事?賀熹不明白。強烈的情緒波動使得賀熹沒能及時發現厲行今晚的不同尋常,以及英俊面容上無從掩飾的疲憊與憔悴,她微微仰頭,深呼吸,然後慢慢地讓僵直的身體放松下來,在厲行以為她默許他的擁抱手勁有所松動時,她用盡渾身力氣掙開他的手臂,呼啦一把拉開門。換作平時,任憑賀熹動作再快,隻要厲行不想放手,她無論如何掙脫不了,可現在的厲行腳步有些虛浮,以至賀熹輕易就擺脫了他的鉗制,等他反應過來的時候,和賀熹已被房門切割成了兩個界面。懊惱地撓了撓精短的頭發,厲行單手撐在鐵門上,放□段央求:&ldo;小七,把門開開,我有話和你說……&rdo;&ldo;你走吧,我們沒什麼好說。&rdo;背靠在門上,賀熹狠下心拒絕。記得那時他們承諾彼此說,像左手相信自己的右手一樣信任對方。可現實的殘忍告訴她,信任在某些時候就像橡皮擦,會在一次次的誤會中損耗變小,直至消失不見。四年相戀,六年分離,整整十年,像一個輪回,無論是愛還是傷害,賀熹覺得都已經失去了意義。她怕自己再受傷,怕物是人非兩人再也回不到從前,她更怕,他為難。門鈴持續不斷地響,賀熹的淚開始在眼裡醞釀,她仰頭将淚意逼回去,無聲地說:&ldo;阿行,我已經失去了媽媽,我想要一個疼我的婆婆。&rdo;終于,外面安靜下來。确定厲行走了,賀熹虛脫般滑坐在地上,心難受得不行。片刻,寂靜的針落有聲的房間裡忽然有異樣的聲音傳來,賀熹擡頭,順着聲源望向客廳的陽台,瞬間驚出一身冷汗。本能般地起身沖過去,站在陽台前不知所措。厲行徒手攀住陽台上的窗戶,輕輕敲着十二樓的玻璃。看着她呆呆的樣子,身處險境的厲行竟彎唇笑了。那一刻他的笑容,很久以後賀熹回想起來,覺得是那種傻傻的憨厚。而那笑容背後的溫暖,讓她冰冷的心在刹那間回暖。驚吓使得賀熹從悲傷的往事中快速抽離出來,回神時她伸手打開陽台的窗子扯住厲行的衣領,将人拽進房間裡,劈頭蓋臉地罵:&ldo;你瘋啦,這是幾樓知不知道?不要命了嗎?要死也别死在我家裡!&rdo;終于聞到他身上濃重的酒味,她火更大了,揪着他的脖領子吼:&ldo;你還喝酒?!耍酒瘋是不是?&rdo;義正言辭的樣子俨然忘記幾天前自己還醉倒在人家懷裡。有人說軍人的軍銜和酒量成正比,其實是不能一概而論的。比如厲行,少年時代他沾酒即醉,加之酒品不好,為免酒後惹事賀熹給下過碰酒就不能親她的死命令,結果他的酒量就真的沒練出來。分開的幾年裡,厲行也是滴酒不沾的,哪怕連首長都特批他們沒有任務的時候可以喝酒。進了房間,厲行的神經放松下來,抓住她柔軟的手握住,他像做錯事的孩子一樣小心翼翼地說:&ldo;就喝了一點,沒想到酒勁這麼大。你别生氣,下不為例,好嗎?&rdo;想到他居然爬上了十二樓,心有餘悸的賀熹在掙脫未果的情況下刻意以一種疏離的語氣說:&ldo;愛喝就喝,和我沒關系。隻是拜托你别動不動就爬我家窗戶,真有什麼事,我……&rdo;盡管醉了,可她不自覺透露出的關心他怎會感知不到?厲行笑了,溫柔滿足的那種,然後孩子氣地說:&ldo;沒事,這些都是我們平時最基本的訓練,在大隊的時候,我們天天都不走門進屋的。&rdo;厲行說的是實話,以前訓練,他們要在規定時間内徒手爬上十五樓。起初非常困難,可經曆過高強度訓練沒有被淘汰的他,現在爬個樓什麼的,最沒難度了。記得那個時候,适應了訓練的他,進出宿舍樓有門不走專爬窗,扒着陽台三兩下就蹿上去從窗戶躍進房間了,下樓也是一樣,完全把門當擺設。被首長發現後,還在半夜被揪起來受過罰,可離開首長的視線,他和戰友們常常故伎重施。
請勿開啟浏覽器閱讀模式,否則将導緻章節内容缺失及無法閱讀下一章。
相鄰推薦:一品驸馬 開局呆妹舉報,我賣的精靈是假貨 少男情懷總是詩【CP完結】 穿越後我靠手藝吃飯 我還是過得很好【CP完結】+番外】 說穿就穿:渣男拜拜了您呐 學霸你怎麼這麼窮【CP完結】 世婚+番外 2508年的孕夫+番外 囚愛九十九步 卿卿 豪門老男人又撩又寵[重生]+番外 凡人,從購買壽命開始 他不想死 落土的星星 反派戲精[重生] 重生之江玉燕 穿成炮灰哥兒後我嫁了反派 你是我夢裡【CP完結】 中醫藥大佬是豪門大小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