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與我的命運早已不一樣,我還需要贖罪,但你不必。”
『冬尼亞斯』重新站定,笑意盈盈,“雖然我這邊世界的人已經不存在了,但我依舊還是人之執政,身負引導迷途人類走向正确道路之責。”
“冬尼亞斯,哦不,珩淞,世間一切美好皆有你的一份,這不是我對你的祝願,而是,這就是你應行之路。”
将珩淞往後一推,『冬尼亞斯』的聲音也漸漸遠去。
“以人之權柄為你引導,凡遇抉擇,靈台清明,定則無悔;願你未來,不再迷惘。回去吧,下次再見。”
把珩淞推回去,正身處于另一個世界的『冬尼亞斯』睜開了眼睛,對上面前『伊斯塔露』複雜的目光,十分勉強地扯出一個笑容。
“好歹一起工作了這麼久,别用這種關懷臨終病人的目光看我啊……我又死不掉,你不是知道的嗎?”
『伊斯塔露』似是感慨,又似是無奈歎息,“将本源強行剝離,穩固提瓦特即将崩塌的虛假之天,就算你是人之執政,也是會元氣大傷,陷入長久的沉睡。”
說着,祂的話頓了頓,“不到人世重新出現人煙,喚醒人之權柄,你便不會再蘇醒。你還真是個賭徒,這種時候也強撐着去道别,然後把一切都壓在了另一個你身上。”
『冬尼亞斯』很是疲倦地合上眼睛,“我隻是将玫瑰的養料歸還,伊斯塔露。更何況,我一向是個自負的人,你該了解的。無條件信任另一個自己,相信她能做到我所做不到的事,也算是一種自負吧……”
“我對『自己』的告别已經完成,你有在這數落我的時間,不如現在去看一眼阿斯莫德……我已經做到這份上,空間暫時恢複正常,那家夥也該從沉睡中蘇醒了。”
“提瓦特的重建離不開你們四影,而在這個無人的世界,人之執政并沒有太大的用處,我苟延殘喘到現在,該做什麼還能做什麼,我還是很清楚的。”
“你不讓我這麼快告訴珩淞真相,不也有怕我引導者的職責完成,直接撒手不幹去死的原因在嗎……哈,沒想到吧,現在的我還是可以什麼都不幹,就這麼躺平着,等提瓦特恢複正常了……”
“其實我也還是很信任你們的,畢竟我現在也沒誰能信了。我很累,從瘋狂中清醒過來,痛苦、愧疚、悔恨和無可奈何,這麼多年一直在折磨着我,我真的撐不住了……”
“所以提瓦特靠你們了,就讓我任性這一回吧,『姐姐』……”
“……”
聲音漸漸低下去,從聽不清,一直到『伊斯塔露』再也聽不見。
沉默看着已經不再出聲的『冬尼亞斯』,半晌祂才輕聲細語開口,似是呢喃,似是溫聲哄睡。
“嗯,交給我們,你好好休息。”
“等你再度睜開眼睛,提瓦特就已經變回了你所期盼的模樣。”
“到那時,希望你能獲得真正的自由。”
“『妹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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