唯一被莊父斥責的,好像隻有莊錦寒一個。這麼想着,莊錦寒好像也有點可憐。陸斯羽想着,悄悄看了看莊錦寒,這大概就是所謂的“望子成龍嚴父心”吧。莊錦寒注意到陸斯羽落在他身上的視線,隻當他是怕自己擔心,無論如何也想不到他是在可憐自己,如果知道……大概會心情激動。可惜他不知道。莊錦寒離開之後,莊父歎了口氣,像是自言自語,又像是在跟陸斯羽說話:“你說說這孩子,怎麼就這麼不靠譜呢,之前也是,修什麼河道,耗費了大量人力物力财力,國庫又不是無底洞,這麼些年,為了安撫老百姓,國庫就沒有一日充盈過,好不容易今年日子好了些,又搞出個修河道的事,真是!唉!!!”河道……這鍋是不是得由他來背?陸斯羽已經不知道該說什麼是好,話說莊父在他面前說這樣的話真的好嗎?他就是一個外人,過路人。他突然覺得今天真的過得好累啊,心累,想哭qaq。然而陸斯羽的心聲并沒有被莊父聽到,他歎了口氣,繼續道:“還有最近,錦寒他小舅鼓搗出來了什麼自行車,還有縫紉機,這都是什麼東西,還眼巴巴捧到皇上那裡,這不是不務正業麼!!!”陸斯羽抿了抿唇,似乎,這還是他的鍋。而這件事偏偏陸斯羽占了股,不像之前河道的事,不能說也不好說,隻要莊父打聽打聽,就會清楚這件事陸斯羽肯定參合在其中。一旦到了那個時候再揭開,不知道莊父會不會氣惱陸斯羽隐瞞。“伯父,您覺得皇上現在最缺的是什麼?”陸斯羽開口,陌生男人“皇上,莊相求見。”“快請,”皇上忙道,又看着莊錦寒,“你們父子倆怎麼連進宮都要分開?又跟莊相吵架了?”“臣怎麼會跟父親吵架,”莊錦寒無奈,“一直以來不都是父親罵着,臣受着麼。”“說的也是,莊相罵起人來,連朕都無力抵抗。”皇上笑道,顯然他也是被罵過的其中一員,“不過今天莊相進宮,不會又是來罵朕的吧?”“父親早上提過小舅的事。”莊錦寒說道,也算是給皇上提個醒。“宋珏的事……唉,看來這頓罵朕又跑不掉了。”皇上無奈,他倒不是不願跟莊相解釋緣由,隻是有些話他也不知從何說起,說多了還會丢面子。他可是皇上,皇上也是要面子的!這會兒時間,莊父已經進了屋,一進屋就給皇上行了大禮。“皇上,是臣愚鈍,臣知錯。”莊父說道。莊父的認錯反倒讓皇上有些措手不及。“莊相這是何意,快快請起。”皇上連忙道。“皇上,臣以為是該讓宋珏好好做生意。”莊父起身,拱手相勸。“哦?莊相怎麼突然這麼說?”皇上有些好奇,這次的事他剛剛才從莊錦寒話語中得到了一絲結論,大概能猜到莊相的态度,這會兒突然轉變想法反而令他好奇。“臣今日遇到了一位小友,他的一席話讓臣茅塞頓開,是臣愚鈍了,”莊父看着皇上,“國庫充盈才能使得國力強盛,皇上的所作所為沒有任何錯,錯在微臣。”這還是莊相掩飾過的,其實陸斯羽本人的話更直接,因為他說的是皇上缺錢,非常缺,所以才不惜一切想盡辦法賺錢。“哦?原來是莊相突然想透徹了,不過朕倒是有些好奇,到底是哪一位小友,竟然能讓莊相茅塞頓開。”皇上突然有些好奇,畢竟這人如果換成莊錦寒,莊父一定不會聽他多說。“其實是錦寒的小友,”莊父笑了,如果不是陸斯羽直接的言論,他還不會茅塞頓開,“錦寒自己不夠出息,交的友人倒是十分出息。”這話可不僅僅是捧陸斯羽,還是捧皇上的,畢竟皇上跟莊錦寒說起來也是朋友。“錦寒的好友?”皇上看着莊錦寒,“對了,朕聽宋珏說他的合夥人也是你的朋友,難道是同一人?”“嗯,”莊錦寒點頭,他實在不希望陸斯羽的存在變得透明,不過到了這時也沒有辦法,怪隻怪陸斯羽運氣太好,随随便便碰上個願意跟他合作的人,就是目前皇上身邊的大紅人,“那位好友皇上也見過,就是陸家村的那位。”“陸家村?”皇上略微思索片刻,突然想到了什麼,“你是說陸家村那個跟朕叫價一斤番薯十文錢的人?”“正是。”莊錦寒再次點頭。“哈哈哈哈哈,錦寒啊錦寒,你看看,聰明人就是聰明人,之前朕還問你需不需要給他一官半職呢,當時拒絕的可是你,那件事不會也是你自己做的決定吧?”皇上笑着問道。“皇上說笑了,他與微臣雖然是朋友,但臣也不能替他做決定。”莊錦寒說道,但凡陸斯羽有想要當官的想法,他也不會拒絕。“他當真這麼說,沒有當官的想法?朕看他可是個人才,畢竟他可是能勸動莊相的人。”皇上還是笑着,但對象卻變成了莊相,朝中所有人都知道莊相為人古闆嚴肅,隻要是莊相的想法,就很少有人能改變,偏偏陸斯羽隻是簡單幾句話,竟然讓莊相主動來認錯了。“是真的,”莊錦寒硬着頭皮接話,“微臣曾經問過他是否想當官,他斬釘截鐵告訴微臣,隻是想考個秀才。”“考秀才,不就是當官的第一步?要不然讓他跟朕見一面,或許會改變想法也說不定?錦寒你也知道,朕最缺的就是能當好官的能人。”皇上說道,話語中的意思倒是半真半假,他需要人才是真,但陸斯羽的能力卻并沒有突出到讓他“一顧茅廬”。“皇上,見面還是不必了,”莊錦寒無奈,“臣怕吓着他。”“吓着他?這話可沒道理,朕就那麼可怕嗎?莊相你覺得呢?”皇上問到了莊父。“臣以為陸斯羽雖有幾分才能,但還不足以擔當大任,而且他年紀還小,可以再讓他曆練幾年,回頭再看,就可知他到底是泯然衆人還是當真出類拔萃。”莊父十分理智,也提出了比較恰當的解決方案。“算了,既然你們父子倆都這麼說,朕也不強求,不過那人确實不錯,不說别的,隻說他種出了番薯,就是我朝的一大功臣,你們父子倆一定要好好待他。”皇上也就随口說說,也不是非得強求,說到這裡很快就換了個話題。父子倆又跟皇上聊了一些國事,莊錦寒把自己要禀明的事也全部告知,商量一陣之後,才一起離宮。“爹,明日我便啟程。”莊錦寒說道。“嗯,你的知縣衙門雖然事情不多,但你作為知縣,也不該離開太久,皇上的意思很明确,升官對你不算難事,所以你現在最重要的是把全身心都投入到治理地方上,明白了嗎?”莊父嚴肅道。“爹放心,我不會松懈。”莊錦寒回答,從小到大,莊父就是這麼教育他的,莊父的話,每一句都烙印在他心裡,所以他絕不會忘記自己當官的原因。兩人到家的時候,正好看到陸斯羽四人要走,馬車都準備好了,隻剩下陸斯羽還沒上車。“羽弟,我送你們回去。”莊錦寒上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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