卞青又滿臉都是問号,怎麼是他帶的麻煩回來?博物館是開放空間,人家指不定來逛過多少次了呢!他又有些奇怪:“館長你怎麼知道的?”姚莘?陷入一陣詭異的沉默。記憶中,四十年前的一個雨夜裡,那個突然出現的站在那些棺材中央的年輕人,雖然已經記不清容貌,但他所帶來的陰森恐怖足以令人記憶深刻。自立項目之後,姚莘?日夜都要待在現場,他決定在守夜人守夜的同時,自己也趁着夜裡加班出來活動筋骨巡兩圈。那一天暴雨從早下到晚,隊裡停了工,姚莘?穿好雨衣拿了手電,準備看一圈就回來。可他在巡到群葬坑的時候,似乎看見地裡站了個人。他撐着一把黑傘,順着陳列的棺材一個一個摸索過去。姚莘?發覺有人立刻提着手電沖過去,卻隻照到一個背影,大喝一聲:“什麼人?”那個人有條不紊,摸索到最後一副棺材,才緩緩直起腰,輕輕說道:“啊,來晚了一步。”撐着黑傘的年輕人轉過身,在手電的強光影很清楚,但是照不清臉,姚莘?無論從哪個角度照過去都無法照到他的臉,最多是一個慘白的下巴,還有一雙幽幽的映着燈光的眼,像兩團飄忽的鬼火。他一步一步向姚莘?走過來,無視姚莘?大聲的制止,那些“站住、不許動”變成了姚莘?給自己壯膽的色厲内荏。他步伐很穩,勻速接近,姚莘?幾乎是用盡全身力氣制止才沒有後退。走到姚莘?可以看清他全貌的地方,他手中黑傘的傘沿也臨近了,沿着傘骨滑落的水珠連續不斷,在姚莘?面前形成一片珠簾。年輕人微微一笑:“小兄弟,那本書呢?”姚莘?擰着眉,咬緊的牙根猛然一松,他大聲喝道:“這裡沒有你要的東西!你快離開這裡!”“既然這樣,那打擾了,我改天再來拜訪。”年輕人說話不疾不徐,轉身沿着土埂一步步走遠。周圍是嘈雜的雨聲,隻剩了姚莘?一個人站在群葬坑前,仿佛沒有人來過。他拿着手電去照,坑裡腳印繁雜,他分辨不出哪一些是那個年輕人留下的。手電的光被移到那個人剛走過的土埂上,坑裡的土和土埂的顔色有些許差别,姚莘?仔細順着光柱去看,但那裡……并沒有新鮮的腳印。第二天姚莘?将這件事告訴了天師顧業邢,顧業邢的表情很不好看,沉聲念出幾個字:“實宗,闆爺。”姚莘?還想追問,顧業邢擺擺手:“最好不要與他有任何糾葛,我們會想辦法解決的,先告辭。”顧業邢匆匆離去,此後那個年輕人确實再也沒有出現過。無論如何,姚莘?對實宗的人半點好感都沒有,突然出現的那個自稱顧蘇的人也太為可疑了——顧業邢正是顧蘇的爺爺,顧業邢再怎麼死的早也是顧家有分量的人,顧家怎麼可能将他的後人交給實宗呢?顧蘇領着付宗明往外走,沿路走馬觀花般看着一些外沿的展品,像是一點都沒将姚莘?放在心上。付宗明突然很認真地說道:“我不管這個項目了,已經全權交給下面的人去處理了。”“啊?”顧蘇一下沒反應過來,笑了笑,“你的工作自然是你想怎麼處理都好。”就算沒有卞青又那件事,顧蘇也還是會再來博物館的,他想弄清楚付宗明為什麼會那樣,那些咒文到底是什麼。沒有根治又不明原因,總是會令人擔心的。帶領他們走入地下展館的薛倫自那天之後就沒有出過面,他到底是無心的,還是故意的?顧蘇問過原君策,薛倫毫無異常,就隻是個普通人而已。這個回答在顧蘇意料之中,除了第一次見面時有所異樣,之後薛倫确實是與尋常人無異。快要走出博物館的時候,付宗明突然停下了腳步,顧蘇心一驚,以為他又怎麼了,卻隻見他盯着牆上的職員表,看得十分仔細。“你在看什麼?”顧蘇順着他的目光,卻沒發現什麼異常。付宗明也面帶疑惑:“你不是說那個卞青又是博物館員工嗎?我怎麼沒見上面有他?”顧蘇突然笑了一聲,看他的眼神帶着滿滿的笑意,他咳了一聲收斂笑容:“他不在這些人裡。”他伸出手,落在一個地方,“他在這。”員工表背景是一塊很大的背景闆,上面印着博物館裡的一部分藏品,顧蘇手指落下的地方,正是一個青釉瓷瓶。“不久前我才在電視上看過,這件瓷器專家定價七千二百萬。”顧蘇心裡比對了一下,“夠我和師父過好幾輩子了。”付宗明看了眼這件瓷器的介紹,内裡是上好的筆硯胎,外層釉質瑩潤如玉,如酥光浸潤,确實是一件好瓷器。但七千多萬對于他來說,也就是扔水裡聽得見一聲響的事情,他的目光籠着顧蘇,想說點什麼,又覺得那些話對顧蘇來說一點意義也沒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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