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孟染随着舞蹈的動作将境界穩固在十層,白秋雲的境界也穩固在九層之時,舞陣的這一波靈氣爆發才算平複。黑幕也終于沒能撐到舞蹈結束,夜幕已經開始降臨的魏紫宗廣場之上,漸漸顯露出了臉龐上甚至挂着汗珠的天舞門衆人。随着一道鼓點聲重重落下,樂聲戛然而止。天舞門衆人維持着雙腿肩寬雙手抱臂的動作,齊齊站在了舞台之上。不少小童還顯得氣喘籲籲,卻都竭力維持着這個姿勢,沒有亂動。就在此時,魏紫宗的廣場之上,在神揚之妙舞的促動下,加快了築基速度的衆人,已經有人開始顯露出築基的天象。一道靈氣沖天而起,凝結成為一把長劍,在空中猶如有天人握劍一般,舞出了精妙的劍招。又一道靈氣翻湧而上,慢慢凝結成一株靈草的模樣,藥心大成,靈草生香,一道極為提神醒腦的藥香往天舞門的舞台上飄去,略顯疲态的小童們,竟然在瞬間氣息平複精神煥發。再有靈氣翻湧成靈符、虎獸等等異象的,不一而足。夜幕降臨,天舞門的衆人跳完了舞,鞠躬之後便又沉入了舞台之下。是夜,魏紫宗的廣場之上,留下了衆多的築基或小境界晉階及護衛之人。有魏憶曉這位魏紫宗雲哲公子的兒子在門内,孟染等人也就理所當然的被魏紫宗邀請進了魏紫宗的仙塔客房之内歇息。當然,今晚的天舞門一行人,顯然是不太睡得着的。此時,包括兩儀在内,一群人都聚在烏長柳的屋内,盤腿坐在屋内的地闆上。之前各派送來的禮物,被烏長柳一件件取出,開始分門别類放在地闆上。“攻擊類的法器我們都用不着,這靈獸卵我們更是沒有必要養,這些都可以拿去換成靈晶。”烏長柳把分出來的這一堆,放在了左側:“碧落靈泉倒是個好東西,若損了氣血拿來飲用可以補氣。”說到這裡時,衆人便見楊岚對着楊海比劃着什麼。楊海則轉述道:“今日兩儀為了繪制符法,又損了氣血。”“損了氣血?”孟染立刻轉頭瞪兩儀:“你不是說不會受傷嗎?”兩儀被孟染兇兇的瞪着,身形都往後讓了半步,解釋道:“那辟光靈符以我現在的境界是寫不出的,所以我就用了一滴心頭血……”“胡鬧!”兩儀話音未落,宋玺已經一聲冷斥:“一滴心頭血,折十年壽元,怎麼能亂用!”“……”天舞門的一群人都目瞪口呆的看着兩儀,聽楊岚說兩儀損了氣血,還以為僅僅是氣血而已,沒想到這人竟然用得還是心頭血。“這怎麼是亂……”用字被兩儀默默地吞回了肚子裡。心頭血這種東西對孟染而言本來是個很虛無的概念,但是被宋玺這麼一說,嚴重性不言而喻。孟染又氣又急:“你不是說你有辦……你的辦法難道就是心頭血?”“是呢……”兩儀應得相當氣弱。孟染将那裝着碧落靈泉的禮盒,從烏長柳手中拿過來,一把塞進了兩儀懷裡。兩儀抱着禮盒,弱弱的對孟染道:“我…以後不亂用了。”孟染沒好氣的道:“你分得清怎樣叫不亂用嗎?”兩儀點點頭,又搖搖頭,最後幹脆對孟染問道:“那我下次,問過你再用?”孟染冷聲道:“還有下次?”兩儀隻好說道:“那我…以後都不用了。”楊海見狀,忍不住笑出了聲:“曉得的,知道你們是關心他,不曉得的,還以為你們是要怎麼他了呢。”宋玺應道:“兩儀現在這個樣子,能曉得什麼?”楊海便道:“你還知道啊,不知者不為罪,你們這麼兇他有什麼用?再說他不都知道錯了嘛?”烏長柳将兩儀手中的禮盒接過來,将盒子拆去,露出裡面一個大肚的銀瓶,和配套的兩隻銀杯,直接取了塞子倒了一杯出來,遞給兩儀道:“來,今天份的先喝了。”在孟染的瞪視下,兩儀完全不敢反抗,乖乖将那杯綠漾漾的泉水給灌進了肚子裡。看兩儀乖乖喝了,烏長柳便将銀瓶和銀杯遞給了孟染,交待道:“以後一天一杯,喝完為止。”兩儀聞言,臉色都白了兩分,指着銀瓶上的某個符文道:“這是空間符文,這麼大一瓶水……”楊岚在旁邊又比劃了一下,楊海替她說道:“誰讓你要用掉那麼大一滴心頭血?”兩儀隻好默默垂頭,接受了這樣的安排。烏長柳則微微一笑道:“如此,倒也正好斷了我這貪心的心思。”宋玺聞言,問道:“你貪心什麼?”烏長柳應道:“原想說今日一場演武,效果竟這樣好,多演幾次怕不是要日進鬥金。沒曾想那辟光靈符竟這樣難畫。”兩儀雖然修為盡褪,這身體卻已經是實打實的高階修士,需要用到這位不知道已經是什麼修為的原高階修士的心頭血,才能繪制的靈符,烏長柳光是想一想便知道價值不菲。隻怕他們今日這場演舞會能夠掙到的靈晶全部加起來,也抵不上這一滴心頭血的價值。總覺得虧大了,怎麼辦?孟染當然還想不到烏長柳這麼多,卻又擔心地對兩儀問道:“你剛損了心頭血,又晉階小境界,以後修行不會有不利吧?”楊海這旁邊應道:“這倒不會,心頭血這個東西雖然珍貴,卻也是和元氣一樣屬于修者才有,并且可控的。心頭血雖與壽元攸關,卻不會影響平常的修行。”孟染這才稍微放了心,又覺得對兩儀這個人,以後非得盯緊點不可。隻是稍微一錯眼,或者是少交待一句話,少想到一點東西,這人就能不動聲色的給他整出這麼大的事情來,真是不能放松。還不如像之前一樣,什麼都忘了,也折騰不出事兒。如今這樣,不該記得的倒讓他想起來,這些該記得的忌諱,他倒是一樣也不記得。就跟個……熊孩子似的,還是那種不聲不響就能搞出大事情的熊孩子。而說到效果,烏長柳才後知後覺的道:“師姐,如今拿到的這些賀儀,已經足夠我們換到十二顆靈晶了。是不是早些離開比較好?”宋玺也應道:“我也是這樣想,雖說本是為靈晶而來,如今這些賀儀也算是意外收獲,但此次聲勢略大,隻怕有些場面,不好應付。”如今這幾人,還不像魏紫宗的蒹葭真人一樣想的那麼多。但光是想到那築基的一二十人,和晉階小境界的百來号人,要和之前的數派弟子一樣來送上賀儀,便覺得有些頭皮發麻。想到這裡,宋玺便對烏長柳道:“明日一早,你就前往典行将這些用不着的法器靈獸卵都處理掉,随後我們就返回天舞峰。”雖然覺得損失了大批的資源很是可惜,長袖善舞如隗招弟,卻也不覺得自己有那個能力招架住那麼多人。當下,一群人商議完畢,便将今日演舞會開始之前收到的賀儀,分成了兩部分,自去安歇不提。但,天舞門這一場演舞會,造成了這樣大的影響,其他地方就不像天舞門的幾人這樣平靜了。一間客棧之内,那名觀星派的築基期女修正對一名金丹期女修,不太确定的說了自己在演舞會上所見的星幕。金丹女修聞言大為訝異:“你說你看到了牛鬥星宿幕?”仙盟塔上,一位老者對座下之人詢問道:“可統計清楚了?”欲往青柳鎮“就地築基之人有二十三人,小境界提升之人多達一百一十三人之數。其中,天舞門有十七人在跳舞的過程中小境界晉階,其中三人為煉氣後期,十四人為煉氣初期。”穿着天劍門弟子服的兩名弟子其中一人禀報道。老者繼續問道:“昨日魏紫宗仙塔之下一共聚集了多少人?”另一人則回道:“以到場人數計算,有兩千餘人,其中一部分人中途離開,另有一部分人則是後來趕到,一直呆到演舞會結束的,共有一千八百三十四人。”“洪波和穩鋒不是與你們倆同去的嗎?他們人呢?”總是被一起派去行動的四人,現在竟隻有兩人回來彙報情況。座下的兩名弟子對視一眼,先開口的那個才輕咳了一聲道:“他們倆,觀舞之後,小境界晉階……”老者雙目一瞪,似乎一時間也沒想好要說什麼。室内一度安靜,略顯尴尬。而客棧之内,那名金丹女修則對築基期的女修道:“星賢,此事萬不可再對人言。與你同去的星琦和星甯呢?”“星琦小境界晉階,我留了星甯為她護法。”星賢應道。金丹期的女修點了點頭,又道:“天舞門自稱受天道感召,現場竟出現牛鬥星宿幕。牛鬥紫氣,可是霸者争王氣象。星琦竟能小境界晉階,可見此事于我觀星派并非壞事,近日多加關注天舞門的動向,也須得防範有人對他們不利。”星賢略有不解:“此次晉階之人衆多,就算是沒有晉階之人,也不會想要害他們吧?”金丹期的女修頗為慈愛了看了一眼自己的得意弟子,卻又不得不對這涉世不深的弟子說道:“這世上,實力便是權利。兩儀山若出得是這樣一件法器,可輪得到我們觀星派?”這樣一解說,星賢立刻就懂了,并應道:“是,徒兒會留意此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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